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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妃子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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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烟似乎明白了些,定是红烛回到楚王府喊人,受到了冷待,她轻笑道“殿下他公务繁忙,常不在府中,我们又在楚王府待的时日不长,不必在意这些。”

“不是……”

红烛情绪一时不得控,声音有些沙哑。

她继续道,“我回府喊人时,楚王殿下他在,就在兰香苑里同兰医官言谈,顾家小姐也在,我与殿下说明此事,可殿下却一点都不着急,最后才让我带了两个家侍去追。”

林予烟垂在膝上的手指互相摆弄着,杏眸低垂,长睫垂落着,心中只是不明,楚钰他之前曾派楚晚随身保护她,又在前几日守了她一晚,就算这些是她想多了,可他一点都不着急却是反常之举,他就算再厌弃自己的王妃,也不会如此冷待。

除非,人是楚钰派的,所以小璟才会为难……

一颗冰冷淡漠的心本想靠近那炙热火源,却又渐渐淡开……如同盛开的花朵,想要热烈的向阳盛放,却不知花开后便会落败,被人丢弃。

……

黄昏残霞,林予烟晚膳用了些开胃小菜,玉娘服侍她正要歇下时,却突然惊了下,急忙行礼道“王爷。”

林予烟身着一身宽大的丝绸锦衣,柔弱的身姿被包裹其中,脖颈处露出雪白的肌肤,一袭黑发散落在肩上,她望着楚钰,迟疑了片刻,见礼道“殿下。”

楚钰本温和的面色闪过一丝暗沉,瞥了眼站在一旁的玉娘,待玉娘乖乖走了出去,他淡声道“我说过,在府中,喊我楚钰。”

林予烟不觉间话语中带着些自己的小脾气,淡声道“殿下所来何事?我今日被人抢劫,有些累了,要歇息了。”

楚钰知道,她那般聪明,定是会猜到,会排斥他。

他眉头轻挑,温和道“那名家侍我已罚过他了,日后便让楚晚在你身边,你尽管吩咐他就是。”

林予烟杏眸抬起,雾蕴含生,温婉有礼却满是淡漠,“楚晚是殿下的随身侍卫,跟在我身边跑腿实在不妥。”

林予烟极力让自己保持淡漠,可她却也能感觉到自己话语之中带着些愠恼之气,为了不让楚钰发觉,她继续道,“我若是有用的到人的地方,便招呼小璟就是了,如今我也算是他的姐姐。”

楚钰喉结颤动,欲言又止,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她垂于肩上的长发,淡声道,“今晚,本王要在这里过夜。”

林予烟杏眸微睁,望着楚钰,清澈明净的眼眸闪过慌乱,楚钰的眼眸让她不敢直视,又急忙垂下眼眸,柔弱的身姿裹在宽大的锦衣中,却不掩窈窕,新婚之夜便以身子不适拒绝了他,而今,身为他的妻子,又能如何。

她身子有些紧张,想到司礼局的嬷嬷说过的,是会疼的,她身心皆在拒绝,嘴中却是道“我,我服侍殿下歇息。”

楚钰向她走近,能听到她紧张的呼吸声,林予烟让自己平静下来,只当眼前是皇家别苑里的石雕塑人,给他宽衣也无甚紧张,这般想着才平静了些,可依然能感觉到脸颊滚烫,直到楚钰身上只剩一件薄衣,散发着淡淡的海棠花香,她吹熄了灯烛,乖巧的坐上床榻,钻进被褥里,娇弱的身姿紧靠在里侧。

楚钰躺在她身侧时,林予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她做好心理建设,女人早晚都要经历这一遭的,便侧过身来,目光正好与楚钰相对,她顿了顿,伸出手去触碰楚钰的腰身,却停在了那里,黑夜中,楚钰的眼眸透着清冷的光,如同一头野兽般望着她,却始终强压着自己的欲望,他翻转身子,轻轻靠近她,却感受到了她眼里的紧张与排斥。

楚钰,我不喜欢你,也不想再见到你……

前世的记忆涌来,刺穿他的心脏,痛苦煎熬,前世今生,所求不过一句心甘情愿的喜欢。

他薄润的唇吻向她俏丽的鼻尖,随后翻转过身来,闭上眼眸,“歇息吧。”

林予烟松了口气,整颗心却也沉了下去,楚钰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

初秋微凉,院中的枝叶已有少许开始发黄,随着风的吹拂而落下,一大清早,玉娘她们个个喜上眉梢,在院中忙碌着。

楚钰与林予烟一同用过早膳后才离开,他本以为自己制造恶人去恐吓她,去掳走她,她的寿命会如那日在静心殿时一样随着皇后的恶言恶语、意图害她的心思而增长,可昨日他明明看到她眉眼间的寿命依然是二十二岁,并未有变化,他本暗自庆幸欢喜,可却又像是无解了,难道只有真正有人要害她的时候,寿命才会增长?可若是那样,又如何保证她能不受伤害呢?

皇城一年中以春节最为热闹,其次便是中秋了,往年中秋节帝皇都会在宫中设宴,所以林序从来没有在中秋这日陪伴过她,林予烟本想着今年中秋定是要去皇宫中度过的,正好能与爹爹团聚一回,按照往年惯例,皇城中五品以上的大臣都要到皇宫赴宴,而皇亲贵族可带家眷一同前往,可临近中秋还有几日,帝皇便已传了话,今年朝臣皆可在自己家中陪伴妻儿,宫中宴席也不再置办。

红烛从阿亭那里听说,此事另有说法,前些日子,帝皇后宫新纳了一美人,说是那女子沉鱼落雁之貌,窈窕风雅之资,甚得帝皇欢心,所以帝皇要在中秋节日陪伴佳人饮酒赏月,故此取消了宫宴。

林予烟正在磨香粉,打算做几个香包送人,听到红烛的言语,杏眸微扬,轻抿嘴唇,有几分俏皮的神态说着,“帝皇已年过五旬,后宫佳丽三千,又纳得美人。”

她语气中虽有暗讽,却也明白,平常人家男子尚且三妻四妾,更何况帝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