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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知道沈焉沾著自己的光撈到了多少好處,也知道現在他在外頭玩的有多花,這無疑是件好事。
讓一個人站到雲端,再讓他跌落谷底,這才叫懲罰。
才叫刻骨銘心。
蘇斂盯著他,一張清純無辜的臉蛋,笑得時候梨渦淺現,和自己印象里那隻小白兔分毫不差,可此刻的蘇斂卻又覺得無比陌生:「阿硯,我沒做過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吧?」
「怎麼這樣問?」溫硯將一塊騰著熱氣的杏仁酥遞給他。
「有點怕……我可算計不過你。」蘇斂直接用嘴叼住那塊杏仁酥,手裡抓著雲胡的小尾巴。
溫硯故作思考:「嗯……你揪雲胡尾巴的時候……。」
「我再也不揪了。」男人嘴裡含著酥塊,模模糊糊的說著,迅鬆手還雲胡自由。
包裝好杏仁酥的溫硯被他逗笑:「過來幫我一起做紅豆派。」
「好嘞。」
傍晚,窗外的雪漸停,溫硯將做好的糕點一一打包裝進袋子裡,又回房收拾了行李。
一頓忙活下來,他的身體又開始叫囂罷工。
他只好將收拾一半的行李扔在一旁,坐在沙發上休息喘氣。
彼時,放在桌沿的手機忽而響起。
是沈焉的來電。
好幾天,沈焉都只是在微信上噓寒問暖嗎,難得今天,還給他打上電話了。
他面無表情的接起,語氣卻很能營造出一副自己很興奮的樣子:「沈大哥,怎麼了?」
「硯硯,吃飯了嗎?」男人語氣輕快,聽著就是心情不錯的樣子,「我在和景氏談合作呢,景總非讓我打電話給你,說是想和你認識一下,我還答應人家景總了,讓你送一副字掛在景總辦公室呢。」
溫硯的眸色愈發冰冷,攥著手機:「好,我等會去寫一副。」
「硯硯你真好,那等會我把景總名片推給你,你加下啊。」沈焉很大聲的說著,顯然不是怕他聽不到,而是怕飯局上的人聽不到,「那你好好休息,過幾天來看你。」
掛電話前,還敷衍的關心一下說幾句套話。
溫硯將手機甩開,噁心的不行。
他從抽屜的下層翻出一盒爆珠,從盒中抽出一根細長的煙,他便點燃抽了起來。
刺激的氣體湧進鼻腔,叫他劇烈的咳嗽起來,但他卻不肯停下,溺死在這一圈圈白煙里。
高中的時候,他撞見過幾次季知遠抽菸,不解的問過他為什麼會喜歡抽菸。
季知遠只說:「陋習。」
現在他想,大概是因為,煙被吸入鼻腔直抵肺臟的時候,那種刺激,飄飄然的感覺,會讓人忘記很多不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