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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有些生澀的抬手,用手指捏著褲腳的布料輕輕往上帶。
溫硯的腳踝,小腿,直至膕窩便慢慢湧現在他的眼前,季知遠只撩到這為止,不敢再往前。
他的腿型完美,長直而沒有多餘的一點肉,肌膚白皙滑膩。
季知遠有些慌亂的斂回眸光,拿起按摩器,在他的腿肚子上來回滾動,儘量不再把視線落在溫硯的那雙腿上。
忽地,就想用柳下惠來形容自己。
按摩器來回滾過溫硯的腿間,滾輪上粗糙的紋路似乎的確能放鬆他緊繃的肌肉,但還是有點酸疼。
「等會下午,我們去極光大廈看腕錶吧,那兒的專櫃多。」他將陷在枕芯間的臉微微抽出來一些,想偷偷看看季知遠是什麼表情。
在這種場景下提這個話題,他就是故意的。
不過用這個姿勢想要偷偷看背後的季知遠概率約等於零,被發現的概率百分百。
於是只好放棄。
他的話像一枚刺,迅疾的扎進季知遠犯軟的心。
即刻將他帶回了冰窖里。
他差點就忘了,忘了他和溫硯之間,還有著沈焉。
「你想去哪裡逛都可以。」他回答,一貫平靜的語氣,只是眼裡透出幾分淡淡的落寞,手中的動作也漸停,他不敢再滾下去,溫硯的皮膚太薄太脆,幾個來回,就有些發紅了,「好了。」
溫硯緩緩用手掌撐起身體,有點艱難的起身,頭髮已經全亂,他胡亂的抓了抓:「我先回房洗澡。」
「當心著涼。」男人提醒著。
溫硯雙腿剛剛著地,就覺得腳底發軟,踉蹌的走了幾步才穩下來。
坐在沙發上的季知遠心頭一緊,手掌撐著膝蓋就要起身去扶,生怕他摔著,好在沒有。
他便又默默坐回沙發:「慢著點。」
溫硯點點頭往門口走。
這麼一跑,雖然累,但身上確實是暖和不少,手掌也不發涼了。
沖完澡出來,他看見好幾條沈焉的簡訊。
全都是一些肉麻的字眼。
他根本不想點進去看,於是便將手機熄屏,眼不見為淨。
午後,溫硯照常教小追練字,季知遠則在園子裡研究布局和文化內涵。
小追最近的練字的悟性越來越高,基本已經不需要溫硯再強調些什麼,這讓他很是欣慰,於是提早下課讓小追去找雲胡玩。
季知遠則埋頭在園子裡做記錄。
雖說這個課題出現的原因是為了做個由頭,但自己既然提出來了,做一做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