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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后 作者一春格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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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乾脆把椅子往後邊拖了一些,擋住傍晚還有些曬人的陽光,翹著一條腿,兩隻手環抱著,偏頭窩在椅子裡。

林小麼看他閉目眼神,伸出手指頭叫三個小的小聲一點,起身去廚房裡放輕聲音洗鍋煮飯。

來鎮上之後他們吃的還是高粱米和大米摻一起的飯,只是高粱要少很多,米占了大半。

淘洗過的兩種糧食放在竹編的簸箕里瀝乾水分,等鍋里的水沸騰之後倒進去,時不時攪著防止粘鍋。

要等米的芯煮得能夠用手指碾碎,才算煮好,撈出來瀝乾,重蒸熟。

這些都是林小麼熟悉的流程,他邊攪著米,邊看向院子裡閉著眼睛的林真。

忽然,從他這個視線里,他看到了左邊廂房裡的顧栓子,他已經脫了那身長袍,穿一身短褐坐在書桌前看書。

偶爾,他會抬起頭看向院子裡的林真,瞳孔黑沉沉的。

栓子這孩子和剛開始來林家的時候真的不一樣了。

林小麼想,跟三哥的感情總算好了一些。

第53章

匆匆忙忙的一天過去,吃了飯便睡下了。

第二天,顧栓子林柱子還有林石頭在家裡守著鋪子,林小麼去三岔口找牛車騾車回鯉魚村,儘快把羊奶到事敲定下來。

林真則在臉上脖子上手上抹了一層鍋灰,讓自己打膚色暗了幾個度,再往頭上蓋了頂爛兮兮的草帽,先到離乍子街距離最遠的西面。

這裡幾乎已經跟鎮子靠不上多少關係了,完完全全的百姓居住區,低矮的房屋一眼望去大多都是茅草屋,偶爾才能看到一兩間齊整些的瓦房。

林真像一個老實巴交的瘦弱漢子,看到一個正倒水的老婦,連忙搭話:「阿婆,我想問問你們這兒有沒有一戶姓佘的人家?」

老婦耳朵不太好,把他的話聽錯了:「後生,我家沒蛇,用不著你抓!」

林真把聲音加大:「我不是抓蛇的,我是想問阿婆你們這裡有沒有姓佘的人家?」

這聲音就像打雷一樣,耳朵不好的老婦終於聽明白了,把盆里的水倒乾淨:「沒有,我們這裡沒有姓佘的,後生你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沒有啊,當初說要租房子給我的那個人就是說自己姓佘,住在鎮子西邊。」

「可我們這裡沒有姓佘的,我在這裡住了幾十年,沒有我不認識的人。」

林真臉上出現急色:「那可怎麼辦!主家買的貨不知道什麼什麼就要送來了,辦不成事兒我肯定要倒大霉。」

他用鍋底灰把臉塗得黑黑的,聲音沙啞,叫人根本察覺不出他是個哥兒。

那老婦本來要進屋了,一聽他說要租房子,腳步停住,轉過身來:「後生你要租房子啊?」

林真「著急上火」地道:「那要租房子給我的人忒不靠譜,我還交了五文錢的定金呢,這下好了,房子沒租成,定金也要不回來了。」

他耷拉著頭看向老婦:「是啊阿婆,我主人家是做生意的,正好從外邊進了一些貨,叫我租個房子存放,沒想到遇到了不靠譜的騙子,說他姓佘,住在你們這裡,虧我還那麼相信他,提前給了定金。」

「後世崽,你要是急,可以租我家的房子啊,我家裡就我和一個小孫子,裡面寬敞著呢。」

「這……」林真臉上露出沒想到這麼快就峰迴路轉的笑容,「憨厚」地撓了撓頭,「這好像也行。」

「行的,你可以進來看看。」阿婆讓開一步,讓林真瞧裡頭,林真遲疑了一下,背著背簍走了進去。

只見簡陋的院牆裡邊是兩間屋子,看起來很是破舊,但被收拾得還算乾淨,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正在院子裡跑來跑去,看見林真這個陌生人害怕地躲到老婦的身後。

老婦揉了揉小孩的頭,對林真道:「這家裡就我和他,平日裡也沒有什麼人來,你的東西放在這裡,保管安全。」

老婦的生活肉眼可見地拮据,孩子身上的衣服補丁都補得沒地方再補了,跟一塊塊碎步拼起來的一樣。

林真看了看那間沒有住人,只堆著雜物的房子,道:「地方是夠用了,我家主人的貨不能吃也不能用,就一些從山裡挖的不值錢的東西,要不是順路,他也不想搭著。」

「這房子我租了,阿婆你瞧要多少錢。」

老婦沒想到自己出去倒盆水就有這樣的機緣,她家的房子在這裡普普通通,遍地都是,能租出去賺點銀子簡直是撞了大運了。

她心頭沒底地道:「我也沒租過,瞧後生你是經常在外邊走的,給個合適的價吧。」

林真道:「我只是租個地方放東西,而且東西一來很快就要拿走,只勞煩阿婆你照看幾個晚上,這樣,租一次十五文如何,要是之後還有人送貨來,我取一次付一次。」

「好,就按後生你說的。」阿婆又不傻,林真只是拿東西來這裡放,放一次自己就有一次的銀子,反正房子放在那兒還不是沒用,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見她同意,林真道:「那估摸著今天或者明天就有人送貨來,到時候阿婆你照看一下,過一兩天我就來拿。」

從阿婆家出來,林真把背上的背簍往肩膀上拉了拉,給自己的演技點個讚。

好了,接下來就是去三岔路口買芒硝了,有個中轉點,至少能麻痹一部分人。

三岔口和乍子街的消費水平用眼睛就能看到,周邊鎮子的莊戶人家把籃子背簍放在地上,賣的都是家裡能拿出來的農產雨吸湪隊。品,從吃的到用的,雜七雜八,跟乍子街的井然有序截然不同,煙火氣息更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