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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页(第2页)

梁以白笑笑,忽然就觉得鼻头发酸,勉强平静下来开口道:“没事儿,就叫叫你,你名儿好听。”

景戚戚立即傻笑,捶了他一下,说他傻。

其实,他是想说,他有多怕,多悔,多担心。

听说她差点儿出事,梁以白简直厥过去,可他知道,没看见她安然无恙,自己绝对不可以倒下。

看着她躺在床上,烧得小脸通红,额头滚烫,他简直想要把隔壁昏睡的胡励拖起来暴打一顿: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不让她好过!

他更怕的是,自己还来不及许给她一个明确的未来,她就这么从自己眼前消失了!

梁以白捉住景戚戚的手,低头轻吻,半晌,他再抬起头时,眼睛里有晶莹在闪动。

“戚戚,我想好了,我要和我爸说,他的事,我帮不了,我可以把命给他,给我妈,但是结婚这件事,我必须自己做主。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说这话时,他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哽咽,嘴唇一张,含住了景戚戚的手指,情难自已地在口中细细吸吮。

景戚戚看着他,已然是说不出话来,她早知他性子,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将话说到十成满。

一个是习惯了没心没肺,一个则是永远隐忍克制,否则,也不至于错过了这些年。

总要有人先迈出一步,梁以白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很多事情,不是藏在心底,对方就能慢慢知晓的,清楚的表达比退一步默默关心,也许更重要。

她早他一步,早就已经哭出来,忍不住伸手捶打着他的肩,打了几下,用力抱住了他,委屈地抽噎着。

她哭,他笑,抱紧她,轻抚着她的背。

忽然,梁以白察觉到景戚戚的背脊似乎僵了一下,不禁抬眉道:“怎么了,哪里疼?”

她立即摇摇头,没说什么,但却咬紧了嘴唇。

那封信,那封薛皓给自己的信,她险些忘了。那个不定时炸弹,炸得她几乎粉身碎骨。

大概是这两天注射了太多的药水,到了半夜,尽管已经不挂水了,可景戚戚还是不得不起夜上洗手间。

她困得要命,迷迷糊糊地小解完,爬上床,忽然发现床头站了个人,一道黑影,模模糊糊的,吓得景戚戚“啊”

一声跳起来,借着月光,直奔房门方向。

那黑影见她这样,一瘸一拐地追上她,按着她肩膀,低声开口:“喊什么,是我。”

原来是胡励,景戚戚松了一口气,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打开灯。

“你怎么跟鬼似的!”

她抚着胸口直喘气,连声抱怨,抬起手抹了一把,额头都是冷汗。

她的反应也让胡励感到哭笑不得,他刚醒,想过来看看她,没想到她居然连门都没锁,虽然不会有危险,但也太大意了一些。

“来看看你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