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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
如芬没察觉到贾元春对这件事的冷淡,继续笑着,斜眼看她道:“我虽然没在您身边,可也知道您一准比我们女史还高兴呢!”
“那可是皇太孙殿下……”
如芬用完全纯粹崇拜敬仰的语调感叹着这个称呼。
贾元春无语地看她一眼。
玉枣已经听到声响迎了出来,她见到贾元春又是高兴又是生气,“女史您前几日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呢?好歹也让我们送您一送。前一日还一处亲热说话的,第二日帐子里就空空的什么都不剩了。”
她示意如芬将礼品抱到旁边的小营帐里,拉着贾元春的手絮絮不停。
贾元春不愿进去与谢鲤对上,就先与玉枣等在她营帐里说话。
原来伺候她的如梅、如慧得信儿也都聚过来,几个人一处说话。
贾元春去了小金帐那边之后,如梅、如慧便又伺候钟粹宫,多亏小冯氏有孕,又有玉枣带着她俩,不然做宫女的一点事都没得做,日子也不太好过。没事做意味着没权、没油水、没地位、没体面。在宫里,这四样都没有,日子就艰难了。
贾元春感叹道:“是我没想周全,该给你们安排好去处的。”
如慧向来不怎么说话,如梅却笑道:“您才去殿□边,不比咱们这都熟悉,奴婢们这时候哪里还能拖累您。”
玉枣也说这几日怎么安顿的如梅、如慧,对贾元春那日不告而别还是有些伤心的样子。
贾元春打量着她鬓角的红花,笑道:“是我错了,今日可不是来赔礼了么。几日不见,玉枣姑娘可是越发年轻鲜嫩起来,瞧瞧这朵花,真是衬你。”
玉枣扶了扶有些歪了的花,道:“还是那日采的那种花,给贵嫔看到了,说是这么戴瞧着精神,我才这么打扮起来的。”
贾元春没料到嫣贵嫔还有心情去指点宫女头饰,眼前一晃,仿佛又看到了绣着“深恩负尽”
的海棠丝帕。
这么说了好一会儿话,谢鲤还没出来。贾元春看看天色,却等不下去了。
入了帐内,小冯氏端坐在正中,谢鲤坐在她左手侧,俩人该是在说话。
见到贾元春进来,谢鲤起身,笑道:“贾妹妹来了。”
贾元春冲她一点头,不想跟她兜搭。
小冯氏还坐着,对身后齐嬷嬷道:“给贾元春安个座。”
贾元春就在小冯氏右手侧坐下了,把廖姑姑的意思传达了,“您多保重身体,我们都是很挂念您的。”
碍于谢鲤在,也没法说些心底话。
小冯氏却仿佛知道她口中“我们”
的意思,面上的笑容带了一丝安慰,“回去替我谢谢廖姑姑。”
谢鲤坐在对面,看小冯氏与贾元春一来一往,脸上的笑渐渐有些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