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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在内心深处,她也有点儿担心那拉氏。
唐果生来不怎么记仇,一番奇遇,自己丝毫无损,还如此幸福,心中对那拉氏的愤恨已淡了。想起她发疯的时候说被人陷害,又思及自己来到这里,那拉氏也算是间接提供了个避难所,便又放下了一些。
阳光明媚。
那拉氏躺在炕上睡着。
唐果看她无恙,开始收拾房间。地上被褥狼藉,屋里外面都有血迹。唐果费好大力气才刷洗干净,听见敲门声响起,知是苏全来了。
估计他不会知道这里昨晚曾发生过喋血事件。
那拉氏下午醒了过来,似是忘记了发生的事,对着唐果和往常一样,唐果服侍她洗漱、喝水、吃了些东西,下炕解了手,她便又睡了。
唐果拿了脏衣服、带血的被褥出来,刚打算清洗,便发现刚放在地上的这些东西已是干干净净。
咦?神奇啊!梨树好厉害!
唐果童心大起,刚想要拿别的东西试试,又想:“还是算了!不要浪费梨树的力量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干呀!”
从此,脏活、累活梨树都帮她做了,缝缝补补、贴身服侍那拉氏之类的还是唐果自己做。
唐果清闲很多。
她一如既往的服侍那拉氏,却再没帮她按摩。有空就回自己屋呆着,晚上值夜时刻戒备。
梨树精魄有着神奇的力量,唐果一直健康,精力充沛的。
有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手,伤口立即便愈合,不留痕迹。身上的衣服似能遮寒挡热,别人酷暑难耐,唐果却觉得清清凉凉。很舒适。
有时想起老梨树,“它们的归宿之地在哪里呢?到了没有?大家好不好呢?”
遥想宇宙,渺渺冥冥,不知身在何处,亲人何方……“相见相知知何日,此时此地难为情。”
头脑中突然浮现这句话,“吔……”
唐果恶寒,好像是怨妇……“大家当然都会好!干活干活!”
小院依旧安静。除了苏全之外从未有过访客,那拉氏也仍然昏睡、发呆。
她再未发疯,唐果猜测她可能是间歇性的暴力精神病——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名,可能是两年发作一次?
略微放下戒备,唐果又开始帮她按摩。
只是唐果有了梨树给的饭菜,还全是她喜欢的,苏全拿来的她更不吃了。
苏全以为她病了,唐果只好瞎编自己苦夏,每次留很少一点儿饭菜说饿了再吃,趁着无人埋到小院后园了。
无人管束,自成天地,唐果觉得很是逍遥自在。
这天,一个自称贺六斤的小太监来到小院,唐果正觉得稀奇,却听他告诉说今儿是六月初二,宫女可以见家人,唐富来看女儿了。
向那拉氏报备了——她正发呆,唐果跟着贺六斤拐来拐去的到了一片空地,面前是栅栏。已经有一些宫女站在栅栏这边和外面的家人说着话。
正发愁不知哪个是唐富,就见一个满脸怒气、一身痴肥的家伙望过来,“大丫头!还不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