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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将相机挂在脖子上，费了好大劲歪脖子，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萧觉单手摁住他的肩膀，替他稳住身形，边走边问：“卡带了么？”

这个问题叶清从出酒店一直想到离开酒店有一段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萧觉所说的卡，指的是之前电梯里塞他口袋的那张黑卡。

那张黑卡他就用过一次，和萧觉一块出门买衣服那次，那次又把该买的东西都买了，之后没什么需要买的物品，就一直搁置着。

他摇了摇头：“没带，放在家里了。”

萧觉又问：“为什么不带？”

还能为什么？因为暂时没有花钱的需求呗。

叶清说不出口，随口扯道：“忘了。”

“行吧。”

萧觉很轻的笑了一声：“那你这几天出行之前和我说一声，我跟你一块出去。”

叶清愣了一下，有点意外，悟出萧觉想给自己当提款机的意思。

一个仇人能做到如此地步，叶清心里有点小小的感动。

他笑着点头，答应下来。

他能明显感觉到萧觉的心情不错，原本压在心底的疑问此时呼之欲出。

他刻意领萧觉拐进人多的人行道，趁着夜色渐深，四周嘈杂声越来越大，他快速地在萧觉耳边说：“你到底要试探我什么？你说要看我的表现，那我现在的表现，你看出什么了？”

宽敞热闹、依靠路灯照明的人行步道，路边一整排都是夜宵摊，有的地方烟雾缭绕，有的地方油渍满天，叶清说出这句话后，萧觉握住他的手牵着他来到一个没什么人的拐角处。

叶清顿时慌了。

人多的地方萧觉总不至于对他动手，而他也可以根据萧觉所言制定对策。对应的，这条没什么行人的街道，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四月下旬，夜风微凉。

叶清全身注意力都在被握住的手腕上，心情紧张忐忑。

他微抬头，用眼神仔细的打量萧觉的面色。站在他面前的萧觉微低着头，同样也在看他。

叶清不着痕迹吞咽了下，眼神飘忽，看向萧觉身后，心想要是有人路过，他最好还是寻求正义路人的帮助吧。

萧觉在这时突然开口了：“你真的想知道？”

叶清：“我当然想啊！”

事关他生死，他怎么可能不想知道呢！

“你确认你想知道？”

像是确认一般，萧觉又以一种郑重的语气询问。

叶清点头，加重语气：“想！真的很想，你告诉我！”

话音落下，他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牵着往前走，他心下一惊，紧接着正前方传来萧觉似乎有点高兴的声音：“那现在带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