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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知礼:我给你规定的门禁是2o:oopm,你已经违规了。(抓狂)(愤怒)(冷笑)
完全不知道危险的柏舟:来啊玩游戏啊~
第14章14。今晚给你的惩罚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辆加长版的黑色普尔曼稳稳地停靠在了喧嚣不歇的酒吧门口,司机还没来得及将车门打开,车后座的谭知礼已经纡尊降贵地拧开门把手,下了车。
他穿上了那件黑色廓形的长款风衣,领带系到了最上面的脖颈上,像是来自冰川雪域的神,疏离且不容靠近。
他进入酒吧,里面的服务生立刻迎上来询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他就将柏舟所在的包厢号报给了服务生。
那服务生见谭知礼的气势凌厉,根本不敢阻拦,当即就领着谭知礼前往11号包厢。
柏舟跟钟觉浅他们连续玩了十几局的真心话大冒险,每一局都是柏舟输了。
他被钟觉浅他们灌了十几杯的嘉伯汀苏打酒,这种酒的度数并不是很高,但喝多了,还是会感觉到上头。
他又输了一局,正准备去拿桌面的酒,手刚碰到杯壁,就被攫住了,紧接着,他的耳旁传来了一声清冷的声音:“柏舟。”
即便是在这样噪杂的环境中,柏舟还是一下子就分辨出是谁在喊他的名字。
他的视线已经有了些许的模糊,他先是看到了扣住他腕骨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视线再往上移,看到了谭知礼匀称雪白的手臂,随即他看到了谭知礼那张过分出色却很凌厉的五官,寒气好像从谭知礼的身上不断逼来,柏舟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柏舟好像酒醒了。
“跟我回去。”
谭知礼的黑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像是要在他的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
柏舟忽然有了一种偷喝酒被家长抓包的错觉。
他揉了下胀的额头,磨蹭地站起身,正当他要跟着谭知礼出去的时候,手腕却被身旁的钟觉浅一把攫住。
钟觉浅被钟家认祖归宗,当然也认识了港城这位手握重权的谭家掌权人。他毫不避讳地对上了谭知礼的目光,“谭少,您这是什么意思?”
谭知礼蓦地一顿,“我不需要向你解释。”
钟觉浅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他觉得有的事情,他略一勾唇,带着胜券在握的气势,“您今天要是不解释,就别想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谭知礼这才开始拿正眼去看钟家长房从外面捡回来的私生子,他眼睛微沉,说出来的话却是足以令钟觉浅溃不成军。
“我是他的男朋友。”
撂下了这句话以后,谭知礼带着柏舟出了酒吧包厢。
等他们走后,钟觉浅的脸色在晦涩的灯光下变得格外难看,指甲死死地嵌入了皮肉之中,那一瞬间指甲刺入皮肤的疼痛感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是钟家的私生子,终究比不过谭家的天之骄子。
在绝对的强权面前,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周詹宁的酒醒了大半,“钟哥,我知道你现在心底很难过,但失恋是很正常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钟觉浅面色阴郁,眼底透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他猛地将脚踹在了周詹宁的心口上,把周詹宁踹了出去,“滚——”
周詹宁哪里禁受得住这一脚,他的身体如重锤般磕在地板,疼得他直皱眉,却也忍着不敢喊出声来。
季远看了,也不敢说话。
他们只是普通家庭,挨了钟家少爷一脚,也只能忍着。
酒吧外夜阑更深,月色朦胧像是一条缎带横照在黑沉沉的天幕中,周遭围绕着若隐若现的繁星,到了夜里,这座城市不再有白日里的喧杂,而是静得要命,连聒噪的蝉声都短暂消失了。
柏舟被带到了黑色的普尔曼,他有些忐忑不安地低着头去看地面,就是不敢去看谭知礼。
谭知礼就身体紧绷着坐在了皮质沙上,他的眼睛沉寂,像是一片无澜的深渊,“我给了了十几条的短信,而你却一条都没有回我。”
柏舟知道,这是要兴师问罪了。
他顶着压力,将板砖般的手机递到了谭知礼的面前,“我的手机没电了,又不知道哪里有充电器,所以就没有收到你来的短信。”
“你这样的手机,也没必要再用了。”
谭知礼寒声。
柏舟没敢接话,当他想要将手机收起来时,谭知礼伸出手,将他用了好几年的二手机抢了过去,并将车窗摇了下来,把手机丢出窗外。
只听到窗外传来了一声沉重地、带着回音的落地声。
他的手机摔在了柏油路上,被摔得粉身碎骨。
柏舟很心疼那把跟随他好几年的二手机,但他也不敢为那把手机惋惜,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能管得了二手机吗?
谭知礼盯着他,蜷起来的手指紧绷着,青筋突起,“我不是说过八点就得回来吗?为什么拖到十一点,还在外面跟别的a1pha鬼混?”
柏舟没想到谭知礼会在规定的门禁时间上为难他,他皱着眉,“我不是给你消息,说我会晚点回来吗?当时,你也说了好啊……”
谭知礼满脸愠色,他冷嘲,“怎么,你这是在说我出尔反尔吗?”
“没有。”
柏舟斩钉截铁地回答,他说完以后,又将头给垂了下去,不敢再直视谭知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