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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赋闻银似梨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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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牧风把信交给他后,便离开了。

信上写着:闻太子妃命劫之说,是钦天监监正算出,草民燕牧风恳请太子殿下,帮草民寻一下江家女江锦羡是否活着,燕家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还有江家女的生辰八字。

南珵看完信,便递给墨白,吩咐:“把此信找个侍卫送回皇宫。”

钦天监监正是专为南祈朝占卜奇闻玄卦的,灵验之极,钦天监建于南祈一十八年,若言天灾,钦天监总能提前几日预知,是以当陆书予被算出命劫时,才会有这桩婚事,才让他有机会和自己心爱的女子成婚。

墨白把信收好,笑意藏不住:“那玉荷白羽买回来了,殿下放心,这事儿绝对就咱几个知晓。”

他家主子待太子妃好些,再多好些,说不准啊,太子妃慢慢就喜欢上了也未尝可知。

白羽在外头一家挨一家店铺子买,直到南珵和陆绮凝趁夜一同出去,才偷摸回来。

墨白说完临走前,还不忘催促:“太子殿下早些歇息罢,身子重要。”

南珵闻言,想到的竟是今晚陆书予说的那句‘这么睡过三寒冬日,太子殿下无缘子嗣了’,他十分认可墨白说的话,“是得早些歇着。”

月色渐渐被初起的朝阳替代,十里街两边商贩早早支了摊儿,没等他们跌宕起伏吆喝声起,坐在官衙门前依偎睡着的老人和妇人,还有旁边躺在地上用白布蒙着头的二人,引得他们注意。

那白布远远瞧着泛着大片红色。

这老人与妇人,街上商贩都见过,不是别人,是昨儿刚被辞了官的户房卫大人的妻子和母亲。

卫朝作为六房之首,看似为百姓做好事,实则只为捞油水,早得百姓怨言,无人上前询问一二。

离的近的商贩把汗巾往肩上一搭,将自己摊上的吃食摆放好,这条街辰时不到,便人来人往,十里街连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老百姓的田地,基本都会在这儿停留片刻,用个早膳。

百姓皆熟知地里的活儿一日是干不完的,早上闲暇些也算不得什么。

辰时刚过,整条街闲散的百姓,坐在摊儿前时不时朝官衙门口瞥两眼,再和同行之人交头接耳两句。

江南另外礼、吏、工、兵四房的官员陆陆续续到达,依偎睡在一起的老人、妇人还未没醒来,直到一辆马车停在官衙前,陆绮凝和南珵从马车上下来。

睡着的二人反应过来,跪在地上行礼。

对面摊子有看热闹不显事儿大的人,阴阳怪气,“诶,真就奇怪了,嘈杂入耳都能不被吵醒,太子携太子妃一来,说醒便醒,大罗神仙也没这么神机妙算罢,”

姗姗来迟的刑房大人视线正好掠过阴阳之人,书气意浓,想来是慕名到官衙寻求户房大人讨教有名夫子的学子,未敢耽搁,小跑上前,边喘气儿边朝太子太子妃施礼。

地上的老人是位年过花甲的老婆婆,也是卫朝的母亲,她没顾忌闲杂言语,嗓子带着沙哑,“太子殿下,民妇是户房卫朝的亲母,昨晚我儿遇害,只这凶手也被我儿杀之。”

老婆婆怕太子不信她语,手颤颤巍巍掀开白布,两具尸体出现在众人眼前,一具胸膛前,脖颈处有着大片干涸的血迹;另一具几乎看不出血迹。

陆绮凝只瞧了一眼,便用帕子捂着嘴,躲在南珵怀中咳个不停,旋即昏了过去,这是她和南珵昨晚心照不宣之事。

昨晚她和南珵,杀人前就已心照不宣,由她用暗器杀掉卫朝,南珵使短刀杀掉另一个人,二人杀完后,就知今日会是这情景。

杀卫朝不仅是出于此人参与了害她徐伯伯的案子,也是因这人杀了无辜的人,更是出于昨晚那种危险之地,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昨晚那俩人死得其所,今儿还能利用一回。

且二人昨晚离开那院时,故意没关窗子,为的就是让卫朝家人以为是有坏人进了卫家,想将卫朝杀害,这坏人嘛,自然就是除卫朝以外的那个人。

幸好她今天带着笑竹出门。

南珵将这姑娘打横抱起来,他眉心蹙着,命令道:“笑竹,这两具尸体冲撞了太子妃,你亲验验这尸首,白羽你跟着一同进去看看。”

说罢,他抱着陆绮凝上了马车,墨白在前面驾着马车掉头,回太子别院。

原本官衙早早便有衙役想把这两具尸体抬进去,只碍于门口睡着的二人没醒,死者为大,没敢抬。

如今得了太子令,衙役利利索索将两具尸体抬到仵房,白羽和笑竹一同跟着。

陆绮凝被抱上马车,便不装了,却怎得也从南珵怀中挣脱不开,狠劲推了南珵胸膛一把,“你这个小人,放开我。”

官衙是有仵作的,若想让她身边的笑竹验尸,势必得装一装柔弱,方能名正言顺,倒是让这小人占了便宜。

陆绮凝只想让他放开自己,她一只手垂在外侧,正好被南珵连腰带手搂着,在内侧手想去打南珵弱处时,这少年郎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还是没有放开她。

南珵把她抱进来,就把她放在自己旁边搂着,他知晓这姑娘是个狠心人,下狠手倒是真没想到,他长眸半落,神色散漫慵懒,温柔一笑,“这可不行,得妹妹愿意才行。”

陆绮凝双手被锢着,拿脚踩了他一脚,她这才解脱,直直坐到对面,“妹妹不愿意。”

她怎会因这登徒子生气,好生奇怪。

马车内梨花木小桌上在来的路上便备了些早点,陆绮凝在小碟里抻了抻筷子,夹了个包子放在自己盘子里。

只夹过来便想起这包子,南珵告诉她,这是晨起特意去买来给她吃的,是她最爱的牛肉馅包子,手便顿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