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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深知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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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页(第1页)

叶乐乐又劝:“你别钻了牛角尖,你这腹中生下来,若是个女儿,来日也是要倚仗娘家兄长,你待源哥儿好些正是应该。

就算生下来是个男儿,如今源哥儿未立嫡,你这孩儿正经是嫡子。

你容不下源哥儿一个庶子,这孩子上头还另有两个哥哥呢,你能一一给去了不成?

他还这般年幼,总有你与何老爷照看不到的时候,到了那时,便需要兄长的帮扶。你现在做了恶人痛快了,将来这孩儿便要孤伶伶的一人去闯荡。你也这把年纪了,得了他已是不易,难不成还想凭着自己给他再多添两个弟弟?

倒不如好好待这几个庶子,源哥儿是个纯善的孩子,绝做不出反咬一口的事,就是盛哥儿,荣哥儿也不是个恶人胚子。

他们与你不是血亲,但与你肚里的孩儿却是血亲,你若是不妄加打压,他们兄弟将来一条心,何其势大?”

王氏目光一闪,也不知听进了多少,脸色端凝:“这些事,我心中有数,无需你多言。你亦不必多心,我自记得誓言。”

叶乐乐自觉已够真诚,见王氏又端起了架子,不免冷哼一声:“你最好记得,只要源哥儿好好的,我自是一辈子再不入何府。若是源哥儿有个不好,天不罚你,我也要来罚你,必也要让你尝尝丧子之痛的!”

王氏一凛,摸了摸腹部,不再说话。

这一日的清晨,天边刚现了一缕桔红的光,村里头还雾蒙蒙的,便有一行人纵马奔入村来。

得得的马蹄声引得赶早出来劳作的村民纷纷转过头来观看。

就见得一队黑色衣衫的汉子,神色冷硬,执绳骑马走在前头。莫名的就叫人感觉害怕。

反是在他们中间,有个神仙样貌的男人,一身湖色的广袖长衫,并不像黑衣人般绷紧了身躯,只不经意的打量着田间风光。

领头一个面上带疤的黑衣人回头恭敬道:“庄公子,就是这里了。”

说着另一个黑衣人便冲路边村民问道:“近日可有个年青男子到了这里?十分好认,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很高,爱笑,随身一把镶宝长剑。”

在这小村里,随身带剑的人真没有。一说就令人想起了宁熙景:“莫不是叶寡妇家里的客人?”

庄莲鹤闻言偏过了头,寡妇?真没听说宁熙景有勾搭寡妇的嗜好。

正要问出这叶寡妇家在何处,就见宁熙景背负长剑,背着光缓步走来。

举手投足间半点不见慌乱,反是一派洒脱。

“庄兄要寻的人,可是宁某?”

庄莲鹤缓缓坐直了身子,亦是面带微笑:“正是,宁兄近来可好?”

“好极。”

说着宁熙景看了看周遭戒备起来的影卫,不由抱臂道:“影一,何必如此无情?说来幼时你也在我爷爷面前听令,我们都算是一起长大的。”

影一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前几日在自己面前一晃又走开了,自己正是掂念着往日情份,并未开口惊动他人,却没料到他并没远遁,反倒大摇大摆的迎了上来。

心中这般想,口中却道:“今时不同往日,宁公子身份亦是天翻地覆。且宁公子当知道,我等影卫是认牌不认人的,庄公子如今有陛下亲授的令牌,我等只能得罪宁公子了。”

宁熙景笑嘻嘻的掏出块令牌来:“令牌?仪宗先帝好似还多赐了我爷爷一块。当今陛下想必不知,这可如何是好,你们是要听我的,还是听庄莲鹤的?”

影一一愣:“宁公子,私造影卫令牌可是大罪,陛下定不会轻饶。”

“何曾要他饶我来着?令牌是真是假,你一看便知。”

说着手上用劲,将令牌射出,钉在了影卫身后的松树上头。

又挑衅的拔出剑指着庄莲鹤:“既然我们都有令牌,也不好令他们为难,你自来与我一战便是!”

庄莲鹤挑起眉梢,明知宁熙景令牌是假,不过自己也不惧他:“也好。”

宁熙景转身飞纵:“且去寻个清静地。”

庄莲鹤回头淡淡的对影卫道:“验了是假,就跟上来罢。”

说着便催马追着宁熙景去了。

影卫面面相觑。影一私心做怪,蹬蹬几步上了松树拔了令牌下来,与自己手中的令牌一合,怪道:“居然可以契合。”

影二,影三都是与宁熙景有旧的,便默不吭声。只影四有些疑惑:“瞧着色泽不大对,再对着光比对比对。”

叶乐乐拿着根大树枝,沿着宁熙景和庄莲鹤消失的方向倒退着走。一边走,一边迅速的用树枝上的树叶轻轻着地,扫去地面上的痕迹,沙地上的脚印,马蹄印,统统去掉。草被踩倒了,就把它蹭起来,让它以自然的角度四散。争取让人追踪不到行走过的痕迹。

真的,她以前用ps的时候,常常会要消除人工合成的痕迹,对这一点很有琢磨。就是就近模仿原则,这根草旁边的草是什么样子,你就把它整成什么样子。就算不能做到尽善尽美,但是这点不完美藏身于一片草丛树林当中,绝对难以发现,要不找茬游戏怎么那么考人眼力呢?当然,很可能影卫的眼力超常,但叶乐乐已经没有时间来伪装出另一条误导路线了。

狗蛋坐在木桩上吃麦芽糖,顺便用竹竿吊着团棉花在荷塘里吊青蛙。

影一等人骑着马奔过去,又勒住了马,回头来问他:“喂,小孩,有没有看到刚才有两个男人从这边过?一个拿着剑,一个拿着扇子。”

狗蛋回过头来,将快淌到麦牙糖上的鼻涕吸上去:“他们跑得好快,一阵风一样,看得我眼都花啦。往那边去了吧。”

说着用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