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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為這回我多少能和趙初定拉近距離後,趙初定跑了。
我再也找不到趙初定,他這個人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一樣。
如果不是趙初定是男的,我簡直要懷疑他是嬌妻帶球跑,簡陽說趙初定就是嫌棄我了問我是不是我的技術不行。
我尋思著我也沒什麼技術可言,我連動都不能動,哪裡來的技術。
「你看,這要是在言情文里,那趙初定他就是一胎雙寶帶球跑,我只要再等五年,他就能帶著我們的孩子回來。這要是在耽美文里,他就是omega帶球跑,我只要再等五年,他就能帶著我們的孩子回來。」我說。
簡陽說:「這要是在韓劇里,他八成就是得了癌症死了,跑遠遠地去死,多年後你在某個地方得到他的消息,發現他離開你就是不想讓你看見他死的樣子。」
我崩潰了。
在我剛認識趙初定時,趙初定說,他想要去支教。
我經常覺得,趙初定這個人就是特別單純的,他做的事兒說的話,永遠都是發自內心。他騙你時,眼睛也是在看著你,眼神看上去很真誠,像是特別漂亮的一隻小貓。
我永遠記得,我們一起過生日時,他把蛋糕上的草莓留給我,其實他也很喜歡吃草莓。我和他在一起時,很少看見他去誰家過節,人長這麼大,或多或少身邊都有些親戚。
趙初定很少去拜訪自己的親戚。
他說:「我以前十多歲,我媽沒錢養我,就到處借錢。她借錢後,就拿一個本子,把借來的錢全部記下來。身邊所有的親戚,她幾乎都借了一遍。後來我們就沒有親戚了,我媽把錢還完後,就沒再帶我去走親戚。」
我很喜歡聽趙初定講一些他身上發生過的事情,就好像我又了解了他一遍,他以往的人生,我沒有參與過,卻可以借著他的敘述,去了解他的過往。
趙初定說:「以前我就牽著我媽的手,他和別人借錢,腰是彎著的,顯得很誠懇。我看我媽彎著腰,我也就彎著腰,我媽自己彎腰借錢沒哭,她看我彎腰的時候就哭了。我學舞蹈後,我媽就說,做人的脊梁骨不能彎。」
我不清楚他是怎麼過來的,趙初定說他爸媽的關係一直不太好,他小的時候,爸媽離婚,媽媽一直一個人支撐著他。他說起媽媽來,很溫柔,媽媽對於他的意義,或許就是他人生里唯一的光。
我有一次去養了一隻小貓,大約就是去年年底,因為想要和趙初定一起生活,想要家裡多個家庭成員,所以就養了一隻小奶貓。
小奶貓只有巴掌大小,牙齒看上去很鋒利,其實就像是白色巧克力牙齒一樣。趙初定回家時,已經很疲憊了,但他還是將自己的包掛在架子上,過來看小貓。
寵物貓的籠子上寫著這隻貓叫小元,已經四個多月大。我其實並沒有特別喜歡養寵物,之前喜歡圓圓這隻野貓,純粹因為趙初定這個人。
養過貓的人,在貓咪非正常原因去世後,其實是會有些應激,不太喜歡養貓。趙初定很喜歡這隻貓,所以我又可以喜歡養貓。
簡陽來家裡,說:「你們兩個人真是閒得無聊,養活自己都算好的了,還養一隻貓。」
貓咪在家裡生活了一年多,它和趙初定很親近。每天它都很喜歡黏著趙初定,它不像是家裡的小寵物,倒像是家裡的一份子。
趙初定會訓練小貓晃頭晃腦,訓練小貓轉圈和討要食物。
小貓很乖,它學會了趙初定布置給它的人物,趙初定就會給它獎勵,它總能獲得一大堆貓糧,然後來舔趙初定的手。
小貓尖銳的爪子總是會在碰到趙初定的時候收回來,它不喜歡我弟,也不喜歡簡陽,也不喜歡我。
「早知道它這麼黏你,還這麼排外,連我都喜歡,我就不帶它回來了。」我說。
我弟有一次過來我家裡,他特別傲氣,對我帶著一種天然的優越感,他說:「傅玉,你這房子還沒我爸給我買的最小的那一套房子那麼大。」
我說:「對啊,你家是高爾夫球場,我家這一畝三分地,自然沒你的大。」
我弟面色鐵青,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恰好坐到貓身上,貓給了他的屁股三條貓爪印。他被氣得說不出話。
趙初定離開整整二十天,我去問阮凌,問我爸,甚至問簡陽,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沒多久,就到了我的生日,以前是趙初定跟我一起過的,而如今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過生日。或許我該忘掉趙初定。
簡陽也是這麼對我說。
他說趙初定也沒什麼好的,就是一個眼裡只有錢的,趙初定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
我說:「你這麼說話,會不會覺得虧心?當初你被你的小情人拿刀追著砍的時候,救你的是誰?是趙初定幫你擺平的這件事,你現在這麼說他?」
簡陽說:「我這不是說的實話嘛,我總不能說他真的很好,只是得了癌症,你們兩個天下第一好,你趕緊去跟他殉葬吧。」
「你有種發誓你說的是真心話,說的是實話!」我氣得想要揍他一頓。
簡陽說:「我說的要不是實話,我出去就被車撞死。」
一個星期後,我在醫院看見簡陽,我聽他的小情人在旁邊哭著說他是被一隻哈士奇開三輪車撞傷的。
第3o章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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