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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打算娶一個男媳婦兒。
我大學時就出櫃了,我爸從此斷了我的財路,我從一個財大氣粗的富n代,變成一窮二白的窮一代。
不過我相信我拿貌美如花單純可愛的媳婦兒不會跟我計較這些,畢竟我們同居這麼多年了,即便是沒有同房同床,但或多或少他都猜到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了,我銀行卡里有多少錢他能不知道?
他既然知道還肯跟我親親,還肯跟我在一起,那他肯定就是單純愛我這個人,不管我裝不裝B,裝不裝富,是不是窮光蛋,他都會愛我。
2。
當然我這話的意思不是說我就要一直窮下去,不給他幸福美好(有錢)的生活。
先我有個有錢的老爹,我至少是個潛力股。
其次我剛做的遊戲項目上個月已經正式開始運行,距離我成為百萬富翁的日子就在眼前,前期的錢都是由我那些從小玩到大的老朋友投資的,有他們的關係網在,我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我是致富路上冉冉升起的星,雖然暫時還窮,給老婆買完紅玫瑰後兜里就只剩下兩塊錢,但這並不妨礙我的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3。
「傅玉,你來藍調酒吧一趟,現在就過來。」簡陽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急切。
簡陽是我的死黨,我公司投資的事情,我也拉了他入股。
他最近剛去歐洲旅遊回來,認識不少金髮碧眼的小妹妹,帶回來四五個妹妹,天天約著不同的妹妹去酒吧嗨皮。
「我今晚忙著求婚,沒空。」我毫不留情地拒絕。
「你媳婦兒在酒吧跳艷舞,你這也沒空?」簡陽的語氣裡帶著幸災樂禍。
「姓簡的,你再說一遍!」我還在充粉紅色氣球,在用串燈布置「LoVeyou」和「maRRyme」的英文字。
然而簡陽掛斷了電話。
我撈起玫瑰花和戒指盒子,一路狂奔到酒吧。
入夜後,酒吧燈光比較暗,人很多,氣味很雜,我所有的感官都在拒絕這些,即便我曾經也對這種場合習以為常過。
當然,這是在我還是富n代的時候才喜歡幹的事情。
簡陽看見我後,讓一個侍應生領我過去,我坐在他身邊,他摟了一個很乖的小男孩,我好奇地問他不是說從來不搞男人嗎,怎麼還摟了個小男朋友。
簡陽說他最近換口味了。
簡陽指了指台上,說:「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媳婦兒在彩排,他今晚要跳鋼管舞,之後還會脫衣服,你懂哪種的哈?最後身上就剩幾根布條帘子跟一條褲衩那種。」
「你別胡說,我媳婦兒純得很,我平常就脫他一件衣服,他都臉紅半天,他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跳鋼管舞?」我完全不信。
然而事實勝於雄辯,我看見我老婆穿著黑色皮夾克出來,那讓我經常摸起來上癮的腰線被皮夾克勾勒得十分性感,那小翹臀藏在連體鏤空的黑色緊身衣下,褲子幾乎短到大腿根,身上的銀色金屬鏈子隨著他的動作而晃得我眼睛疼,黑色的漁網襪一直穿到膝蓋,皮夾克下腰間的部分是鏤空的。
他的夾克外套甩向人群,一堆人去搶。
我站在外圍,趙初定沒看見我,我只覺得我的腦袋綠得能跑草泥馬。
趙初定把身上的衣服能脫的都脫完後,他甩了甩身上的及腰長發,用手腕上的皮筋把長發捆在腦後,帶著淡妝的臉蛋因為跳完這一場艷舞而變得粉撲撲的。
他下場後,有人請他喝酒,他從後台出來,身上披了一件藍色塗鴉牛仔外套,是名牌的,價格在兩千多還是三千吧,我不記得了,雖然是我給他買的。
他系頭髮的粉色小花頭繩,也是我給他買的,我現在手腕上還戴著他的同款頭繩。
這確實是我媳婦兒,如假包換曾親過嘴牽過手的媳婦兒。
接吻時,他羞紅的臉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牽手時,他手心冒的汗我也能體會到,而現在……
我純純的大美人媳婦兒剛從台上跳完艷舞,又到卡座這邊陪客,戴著銀飾戒指跟人熟練碰杯,哪怕是烈酒,他都敢一口悶。
4。
「rain,你最近是不是很缺錢?缺錢就跟哥幾個說一聲,大不了就跟以前一樣,你過來陪我們幾個約約會,錢肯定比你今天晚上跳一場舞來得多。」那幾個人里個頭最高的男人接過趙初定手裡的酒,有暗示意味地碰了下他的手腕骨。
「不用了,我最近釣到了一個有錢的冤大頭,我媽手術的費用他都幫我交完了。」趙初定說,「他說讓我今晚早點回去,我給他打個電話報備一下,你們小聲點別拆穿我啊。」
怎麼形容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又純又欲,尤其是食指放到唇邊,笑著讓別人小聲點說話的時候,眼睛笑起來就跟小月牙一樣漂亮,臉頰邊垂下來的長髮給了他恰到好處的溫柔。
5。
當然他這溫柔漂亮的前提是他給冤大頭打電話,而我的電話不響的話。
「喂,老公啊,我晚上可能要晚一點回來哦,今天咖啡廳有點忙,老闆要我留下來加班。」趙初定一邊說謊話,一邊把自己耳邊的長髮撩到耳後去。
即便他穿著上跟純沒有一點關係,但他那等著我說話時溫柔乖馴的神情,因為我在電話里遲遲不說話而開始用手指輕輕敲桌面的小動作,都跟我家那純純的大美人媳婦兒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