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1页)
胡桉觉得眼前这个男生有些奇怪。
第一次和女孩约出去吃饭,竟然就选了校门口的小破麻辣烫店?胡桉看到温成悦的那条信息的时候只觉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亏她还以为这人对她有几分意思,从前总是3番四次的约她出来吃饭,话说的是诚意满满,胡桉见他长得招人,行为举止又一副公子哥做派,一定是平常养尊处优,万千宠爱的长大,对这样的金子般闪闪光的帅哥自然也是在心里暗暗打了九十八分。如今没想到情商如此低下,竟然带她来吃麻辣烫。
胡桉在心里对温成悦翻了一万个白眼。更是连打扮都不惜的打扮,随便穿了件衣服就出门了,连头也没洗,反正那小店乌烟瘴气的,她穿多么好看都是白搭,一会吃的时候牙齿沾上什么葱花,香菜的,再冲帅哥一笑,再美的爱情都会变成泡沫。
出门前,胡桉在心里默念,四大皆空,没有脑子的帅哥都是浮云。
但当她看到和她穿着打扮几乎一模一样的温成悦时,她结结实实的傻了。
温成悦穿着枣红色的卫衣,黑裤子,一双白色球鞋,站在小店门口的台阶上,正冲着她笑,唇角逸出两朵迷醉了申大万千少女的酒窝。
他身姿卓越的站在那里,店门口很多人伸长了脖子往外张望,毕竟在帅哥稀少的申大,身材容貌如温成悦,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靓丽的风景线。
这件卫衣虽然几年前的老款,但当年即使限量,而且这个牌子几年前十分小众,今年才大火起来,价格直直飙升了几倍。胡桉十分庆幸当时买这件衣服的自己,觉得自己有投资眼光,这衣服即使她挂出去卖二手,也是能赚上一赚的。
她真是万万没想到温成悦与她撞衫。
因为温成悦说要请客,让她随便吃,最后却来了小小一家麻辣烫,撑死不过人均八十的小店。胡桉觉得温成悦不但情商低,或许还囊中羞涩,虽然她见到温成悦总是一副娇生惯养的样子,感觉是世家出来的孩子,但她观测温成悦朋友圈从来没有透露过任何有关家庭背景的东西,而且经常什么“求点赞,餐厅活动八十赞打八折”
之类的,那个温成悦私生帖扒出来的温成悦同款也不过是日常学生消费得起的一些东西。所以胡桉笃定,温成悦本来打肿脸充胖子说请她吃饭,但最终现原来自己囊中羞涩,钱包空空,才带她来吃麻辣烫。
胡桉的猜测被那件卫衣推翻了。
她正懊恼的想着,胡乱的往自己嘴里塞东西。
她忽然感受到一道目光打在她的头顶上,她只觉得脸都热到臊起来,心里愤愤的痛恨小看这场约会而没有洗头的自己。她觉得温成悦的目光从她的头顶又移到了她的脸上,只叫她想起进门前那个亲密接触,更是羞的无以复加。
她脸上的颜色变化了几番后抬起头来,清了清嗓子对温成悦说:“谢谢你请我吃饭啊。湖东路开了一家新日料店,我们过两天去吃吧,我请你,作为答谢哦。”
温成悦正托着腮看她,眼神温柔而专注,听到她的话,又露出了他那甜甜的,醉人的酒窝,淡淡的嗯了一声。
胡桉的注意力却并没有在眼前的美色上,她心中正被重锤一击,这男人果然没有绅士风度,自己说要请客,他就心安理得的答应了。而且湖东路那家日料店据说贵得让人心口滴血,她刚刚以为温成悦会推脱一下才开口的。没想到这人竟然犹豫都没有犹豫一秒,就满口答应了。
胡桉想着自己将要损失近两千大洋,两眼一黑,而这个坑是自己给自己挖的,只能在心里暗暗啐了自己一口。
呸,偷鸡不成蚀把米,你活该!
温成悦和胡桉就这样一来一往了起来,胡桉对温成悦的定义是,帅气的饭友。
每次她要出门吃饭的时候,室友总会酸呼呼的床上探出头来说:“又和饭友去单纯的交流美食啊,交流这么频繁,回头别不小心交流出感情啊。”
她拿着小镜子美滋滋的涂口红,越看镜子里的自己越喜欢,说道:“你不要思想龌龊,我这人对于对美食有追求的人一视同仁,管他王大志还是吴彦祖,只要和我胃口合得来,在我眼里都是木村拓哉。”
她室友躺在床上冷冷一笑,木村拓哉做错了什么呢。
温成悦这个人的形象在她心里日益丰满了起来,他不再是私生帖里完美的学院帅哥,也不是胡桉一开始心中认为的一根筋的小气鬼直男。胡桉同他一起上课,现温成悦上课总是很认真,笔记也十分工整,一副勤勉好学的样子。胡桉同他一起吃饭,她现温成悦对吃真的是十分了解,每次吃前都要给胡桉科普一下这道菜的历史小故事,以及怎样吃最好吃。
她同温成悦一起看鬼片,温成悦会吓得把头埋到她怀里,还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一副吓得不轻的样子。
温成悦怕鬼。
温成悦不吃肥肉。
温成悦滴酒不沾。
温成悦不能吃辣
温成悦写字很认真,总是一笔一划,认真的如同小学生。
他们新学期买了新课本,胡桉把两摞书搬到桌上,推到温成悦面前。温成悦挑了挑眉,有点诧异的看着她。 她有点狗腿的说道:“您写字好看,给小的把名字写上吧。”
那个下午,有雀儿在窗外吱吱呀呀的叫,阳光穿过玻璃,斜斜的照进屋里,金灿灿的阳光铺满了整间阶梯教室。胡桉托着腮趴在温成悦面前,看他低着头认真的一本一本给胡桉写名字。
温成悦的头顶有一个旋,头蓬松还有一点点卷曲,刘海有一点长,在他低头的时候微微遮住了他好看的眉眼。
他的睫毛很长,此刻低头,黑色的羽睫遮住了他一片灿烂的眼睛,往下是高挺的鼻子,还有红彤彤的嘴巴。
温成悦的手也很好看,白皙无暇,十指修长,关节也并不是很突出,是胡桉心中想象的,清俊小生的手了。此刻修长的手指正捏着一只朴素的水笔,一笔一划的写下胡桉的名字。
胡桉承认,自己在那一刻心动了。
她希望时间凝固在这一刻,他们俩永远处在着暧昧不清的地带,彼此的界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