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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和德科拉的恋爱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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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之后没多久,诺拉就跟着贝蒂走出了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她们俩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连帽子都戴上了,看上去神秘兮兮的。

这件斗篷对诺拉来说有点大,垂落的帽子挡到了视线,她用左手轻轻撩起帽子,用气声问:“我们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贝蒂转过头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带着她转过了一个转角,拐到了一条没有画像的走廊上,才低声说:“这样费尔奇第一眼看不出你的学院——如果遇到了教授就先用幻身咒再跑,明白吗?总之千万不要留在原地,那会增加被抓的概率。”

看诺拉认真地点了点头,贝蒂才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可能因为马尔福有各个学院的粉丝,商品交流会的地点是一个三楼的空教室里。

和诺拉想象的热闹场面完全不一样,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靠墙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箱子,如果不是贝蒂指出来,诺拉肯定会把它忽略过去。

箱子大约十英寸的高度,长得就像是麻鸡世界常见的自动贩卖机,里面的商品明码标价还带编号,相当简单易懂,通常这个箱子在刚刚宵禁的时候都是装满商品的,天亮被人带走的时候是空的,而此时,已经有两个位置空了出来,显然有人比她们更早。

这东西被施过魔咒,规定了每人只能买一份,偏偏这一次的交流会有不少高品质的照片,贝蒂有点选择困难了,反倒是第一次来的诺拉一眼就选定了目标。

她看中的也是一张照片,这显然是在魔药课上偷拍的,马尔福微微眯着眼,灰色的眼睛里是冰冷的怒气,他低着头,盯着照片外的一处,看起来很需要一个宣泄怒火的出口,然而没过多久,他脸上的表情就一点一点地柔和了下来,再然后,他故意板着脸移开了视线。

诺拉第一眼就认出这是昨天魔药课的场景,当时她还觉得马尔福是在故意刁难她,没想到在旁观者的眼里是这样的画面。

她偷偷瞄了一眼贝蒂,后者的目光平淡地从这张照片上扫了过去,显然对这场面毫无印象,诺拉赶紧用口袋里的金加隆买下了照片,贝蒂对于她的迅速还觉得有点诧异:“你这么快就决定好了?”

诺拉把照片背面朝外地放进了口袋里,一本正经地说:“我就随便选的。”

贝蒂这会儿突然敏锐了起来,她眯起眼睛盯着诺拉看,过了一会儿用了然的语调说:“你脸红了。”

诺拉原本就有点不好意思,被戳穿之后脸迅速升温,她结结巴巴地反驳:“我……我哪有!是你看错了!”

贝蒂张了张嘴,还要继续说下去,诺拉赶紧伸出手按住了贝蒂的脸,把她的脑袋掰了过去,正对着那个贩卖机,连声催促:“真的没有没有没有——哎呀,你快挑呀!”

贝蒂还有点不甘心,用力转了转视线,直到她的余光看见诺拉急得鼻尖都有些冒汗了,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了嘴,随便挑了张照片。

她们回去选了另一条路,贝蒂对这条路相当熟悉,甚至带着诺拉连走了两条密道,简直让诺拉感觉大开眼界。

在靠近拉文克劳休息室的时候,她们拐回了大路上,贝蒂有点得意地回头对着诺拉炫耀:“这条路我走了三年多了,还从没被教授抓到过——”

她最后一个单词没说完就闭了嘴,脸上露出了谨慎的表情,诺拉过了几秒才听见了脚步声,听上去正朝着这边走。

三年没被抓到过,显然不仅仅是因为好运气,贝蒂比诺拉小心多了,她在确认了之后,第一时间就捏着魔杖往自己身上施咒,隐身之后还不忘记轻声提醒诺拉:“快用幻身咒!”

还好诺拉魔咒学得扎实,慌乱之下也没忘记咒语怎么念,念完咒语的一刹那,她感觉一股冰冷的液体从魔杖处流遍全身,她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和周围的环境变成了一个颜色。

那位教授的脚步声听起来不紧不慢,但实际上走得并不慢,诺拉刚变身完,他的脚步声就近在咫尺了。

尽管用了幻身咒,但教授离得那么近,诺拉仍然不敢像贝蒂说的那样直接逃跑,再加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好友在哪个方向,只好贴着墙站着,想到等教授离开再行动。

但是想的再好也比不上残酷的现实。

诺拉最先看到的是黑色的龙皮靴子出现在转角处,她内心立刻有了个不太妙的猜测,下一秒,那个教授又迈出了一步,彻底转了过来。

果然是马尔福。

这已经不是诺拉第一次在夜游的时候遇到他了,这位在贝蒂口中“从来不巡夜”

的年轻教授,这会儿正慢吞吞地迈步,看起来心情不差,他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走廊上还有一个隐身的学生,目不斜视地朝前走,没多久就越过了诺拉的藏身地。

就在诺拉觉得危机已经解除的时候,突然有人撞到了她,她一下没站稳,朝后退了一步,鞋子和地面摩擦,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马尔福原本都快要转弯了,听见这声音,微微偏了偏头,从腰间抽出了魔杖,视线准确地投到了诺拉的身上,吓得诺拉赶紧屏住了呼吸。

撞到诺拉的人已经轻手轻脚地跑走了,剩下诺拉一个人站在原地,她被马尔福的视线懵了一下,险些怀疑自己的幻身咒已经失效了,她试探性地动了动身体,发现马尔福并没有跟着转移视线,这才小心地迈开脚步,想要从马尔福的身边绕过去。

也不知道是诺拉运气差,还是马尔福的感知比较灵敏,就在诺拉路过马尔福身边的时候,后者的左手突然动了动,刚好落在了诺拉的后领处。

二月夜晚的温度还是有些偏低,马尔福出来巡夜,并没有用温暖咒,因此手的温度有点低,偏偏诺拉在教室里掀开斗篷的帽子之后就没有再戴上去过,马尔福的手指直接就蹭在了诺拉温暖的脖子上,冻得诺拉下意识地叫了出来:“哎呀!”

她再意识到不对已经来不及了,马尔福反手抓住了她斗篷的领子,对着她用了个破解咒。

咒语一解除,诺拉身上的拟色就飞快地褪了下去,她原本都已经迈开步子了,偏偏后领被马尔福抓在手里,她整个上半身都往后倾斜着,维持了一个有些好笑的姿势。

马尔福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只是他的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惊讶,表情甚至一点都没变,他稍稍松了松手,诺拉赶紧后退了一步,手忙脚乱把领子从他的手里拽了下来。

诺拉脸红透了,她赶紧站直了身体,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马尔福,然后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斗篷,她现在尴尬地要命,恨不得拿起魔杖给马尔福来一个一忘皆空。

但这显然不可能,可怜的诺拉只能红着脸低着头乖乖地听马尔福教授宣布惩罚。

“夜游……”

马尔福把手背在了身后,有些心不在焉地顿了顿,随后就看见诺拉紧张兮兮地抬头瞄了他一眼,他瞬间收回了有些涣散的注意力,想到了晚餐的时候弗雷泽说的话,已经到嘴边的扣分拐了个弯,出口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周三晚上八点禁林劳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