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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柔一愣,支支吾吾起來:「奴婢。。。奴婢。。。」
看著她長睫輕顫如蝶翅,長公主道:「夠了,世子不懂事,行事多有荒唐,他不該把你帶進府,以後你就留在本宮身邊伺候吧。」
蕭柔又是一愣,眼神淬出些驚喜:「謝。。。長公主。」
長公主見她如此反應,反而鬱悶。本來當世子通房是府里所有婢女可望不可即的機會,日後可能有機會成為妾室,把她弄來身邊伺候也不過是做一些灑掃一類的最低等婢子做的事,她以為她會埋怨。
這姑娘怕不是個傻的。
「本宮向來賞罰分明,也絕不允許有人公報私仇,以後你跟著本宮,只要不犯錯,本宮不會虧待你。」
「可你這一次冒犯了世子,害他破相之事,本宮不能不跟你算,就罰五十藤杖,跪三天三夜思過,你去嬤嬤那領罰吧。」
長公主話一落,蕭柔臉上笑容立馬僵住。
五、五十藤杖下來。。。她還能活嗎?
可是一想到自己確實一時衝動,犯下這種傷害主子的大罪,本來就要打殺的,現在只是杖責五十,熬過去就能擺脫世子,以後待在長公主身邊,戴罪贖罪就好了。
這麼一想,她突然又有勇氣了,袖下圈起拳頭道:「是,奴婢遵命。」
她剛要撐著膝蓋起身,出去領罰,就見門口處,崔世子身上官袍都來不及換,氣息不穩地趕到,跨進門檻的時候長吸口氣修正呼吸,整理衣袍然後進來。
路過她身旁時,目光冰凌一樣會直穿她身體似的,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可等他施施然來到長公主面前見禮時,人立馬就變了另外一副面容,又成了大眾所熟知的,溫文有禮、偏偏儒雅的崔世子了。
「母親,兒聽說你把我院裡的通房要了過來?」聲音明明是溫潤好聽的,蕭柔聽了卻莫名嘔心。
想當初她也是被他這溫柔富帶磁性的聲音蠱惑了,誰知道他這人骨子裡是冷血的!
長公主向來是滿意她這個兒子的,沒什麼特殊情況也不想為一點小事破壞母子感情,她笑道:「不過一個小通房罷了,看把你緊張的。母親是想著在府里日子過得乏悶,這個蕭姑娘以前也頗得我喜愛,就要過來解解悶了,你放心,母親已經給你準備了幾個的通房,樣貌才華樣樣出眾,你定會滿意的。」
「母親,」崔燕恆道,「母親在府里過得乏悶,是我這個當兒子的做不稱職,以後兒會像今天一樣時常抽空過來陪母親用膳,但兒這個通房。。。」
他眼神溫和中帶三分涼薄朝蕭柔看過來,「她粗魯莽撞,唯恐唐突了母親,兒正要押回房中處理,怎麼可以任由這樣的人侍奉在母親身邊?」
長公主見他也不至於被美色蒙蔽雙眼,頗是欣慰,「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你的人,還是交由你自己處理吧,母親只有一個要求。」
「多收些人來伺候你,不是壞事。」
·
最後崔燕恆被逼收下長公主賜的美婢為通房,統一安置在正院旁的跨院裡。
而蕭柔被崔燕恆一記冷眼注視下,不得不失望地收回所有希冀,腿腳踉蹌,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頭回去。
走到半路的時候,崔燕恆停了下來,蕭柔也不得不停下。
「你很失望?這麼巴不得擺脫我了是嗎?」
「寧願被杖打五十,也不願跟我回去?」
蕭柔抿緊唇沒有說話。
原來他替她掩飾過錯,也不過是怕被人得悉他對她的報復,生怕長公主從中作梗壞他好事罷了。
崔燕恆身形高大,突然欺身湊了過來,壓迫感十足。蕭柔沒來得及避退,他單手就牢牢掌住她的後腦勺,一陣寒意襲來,霸道地咬了上去。
一紅一青糾纏不清的身影就隱在雕鏤精緻的徽派木廊下扶疏的花木間,不一會兒便有一群穿綠比甲的婢子穿過木廊,只要仔細一點,再仔細一點就能發現廊下的端倪的。
起初崔燕恆是用咬的,等蕭柔吃痛,啟唇喊痛後,他竟趁機撬開牙關,一路攻占。
蕭柔忍無可忍,正要從喉嚨里崩出聲音,
耳畔響起三三兩兩婢子的喃喃細語聲。
「喂,你知道嗎?西苑那邊有個丫頭光天白日之下勾纏護院,被人發現拉去後山池塘里沉了塘。」
「真。。。真的嗎?可那丫頭到年紀了呀,不是可以獲恩出府嫁人嗎?」
「那也不能在府里做傷風害俗的事呀!誰讓她耳根子軟,由那護院隨意一哄,好歹也找處隱秘點的地方嘛。。。」
「可是真不公平啊,女的發現被沉了塘,男的竟然才被革職趕出府。。。」
蕭柔聽得瞪大了眼,偏這時崔燕恆雖然鬆開她,卻在她耳邊低語:「而且,我還是世子,府里不會對我怎麼樣,可你只是小小通房,光天化日在這種地方勾引世子,罪名可比那沉塘的丫頭大多了。。。」
她渾身如墮寒窟。
他細細啄吻她脖子,一路往上再次含上她的唇,這次她沒有反抗。
所到之處,並未有溫情,而是激起一陣又一陣的寒涼。
那群婢子走後,崔世子道貌岸然地拉著她走出那叢花影,神色自若地開始整理自己衣衫,隨後掏出一方巾帕,用力往嘴唇擦拭,反覆擦拭,厭憎地扔在腳下。
一旁被咬得唇色糜艷,淚光盈盈,滿臉淚痕的蕭柔瞪大眼睛看著他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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