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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之能自觉给自己。”
萧染却说,“萧公子其实没有真心,也只相信自己,就算跟你一起的三年里,其实也没有轻易让你走进我的世界。”
“我知道,所以我对你一无所知也不全是我的错。”
雷无崖闷闷道。
“你对我一无所知是因为你从来不问,”
萧染道,“你若对我有一丝的兴趣或者好奇心,便不会像今天这样,老被小言他们嘲笑。”
“……”
雷无崖不再说话,萧染说的没错,所以他是自找的。但世上并没有後悔药,纵使他後悔。只要把握住现在与未来,便什麽都还不晚。
“放开我吧,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看天黑之前能不能走出去。”
萧染说。
雷无崖才不甘愿地放了手。
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萧染找了点枯枝,引燃了火,然後架起一个火堆,与雷无崖脱了外衣烤火。
雷无崖盯著仅著浅色中衣的萧染,若隐若现的锁骨,不觉心神荡漾。可惜此时此地诸事不宜,只得将脑中的迤逦画面压了下去。
待衣服都烤得差不多干了,两人穿好。然後萧染扶起雷无崖,按照先前探得的路,慢慢往山外走。
走出山林时,便看到金银的马车已经候在那里了。
“你果然什麽都计算好了。”
雷无崖笑叹。
“除了让你受伤。”
萧染叹口气。
“你担心我吗?”
雷无崖挑眉问。
“当然,”
萧染道,“都说了不要你跟我一起去,省得我分心。”
“那账簿也是我发现的。”
雷无崖不满了。
萧染笑而不再回答。
金银看著他们,打情骂俏,笑而不语。唔,年轻就是好。
虽然无意中找到了账簿,但安王爷贪污灾银的证据还没有找到。而钱员外似乎并不知道他们得到了账簿,所以没有追杀。但钱员外也收到了安王爷的指令,要尽快拿下萧染,所以,时间拖得越久,对双方都不利。
“所以呢?”
梅倚在窗台,喝著清酒,闲闲地问,“你要走了?”
萧染叹气,手轻轻拨著琴弦:“钱员外这里似乎再没其他证据了,我们打算去杭州。”
“你们?”
梅挑眉,“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了?”
“我们要有可能在一起,也不会等到现在。”
萧染回答。
“日久生情也说不定呢?”
“我们三年未曾相见,哪来的日久生情?”
“嗟,”
梅嗤笑一声,“算了,萧公子的心向来捉摸不定,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