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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血夜前奏(第2页)

年轻的斥候兵狗子冻得瑟瑟抖,声音都有些颤。他的话音一落,周围便响起了一片附和声,士兵们也好奇,就这北疆草原,夏天热死个人,冬天又冻死个人,那群鞑靼人是怎么在这环境生存下来。李承文微微一笑,他明白狗子和其他士兵的感受。这里的确是个苦寒之地,他走到狗子身边,轻轻地踹了他一脚,笑骂道:“你个小子,现在知道苦了吧?当初你来替你爹顶丁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这个?”

听到这里狗子咧嘴一笑,“没法,我家老爹腿脚不行,再加上他那年纪来到这北疆那就真就回不去了,没我爹了,那我娘肯定受不了。”

听着狗子说的轻松,但是其实,李承文听到心里却不是滋味,可是没法办法。大楚立国二百余年,施行的就是军民两户分开,除了朝廷的禁军外,每当有战事,就会出征兵的诏令,这时候,军户出丁,民户出粮。如果军户家里没有男丁或者男丁未满十六者,就要出养军钱。大楚太祖设立军户制度的初衷是由于军户子弟代代相传,肩负着为国家守卫边疆的责任,边关军队通常具备较高的战斗力和忠诚度。这些军户子弟从小接受军事训练,熟悉武艺和战术,因此在战场上表现出色。然而,军户制也带来了一些问题。由于军户家庭必须有人参军,导致一些家庭在面临战事时可能缺乏足够的劳动力和经济支持。此外,军户子弟在战场上的伤亡也会给家庭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和负担。

可是百年时间的,军户制度实质上已经成为地方官吏压榨百姓的一种手段,尤其是那些家里出不来丁,又交不起养军钱的军户家,往往是家破人亡,。虽有七十年前,当时大楚丞相窦准提出的“纳军入民”

,但是那种简单的修修补补已经无法挽回这种制度带来的劣势。

在短暂的休息过后,李承文重新带领斥候队重新踏上了深入草原的征途。刺骨的寒风如同利刃般割过他们的脸颊,斥候队的几十号人就像是在狂风巨浪的大海行驶的一支小舟,随时都有可能被这凌冽的寒风吞噬。随着斥候队的深入草原,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逐渐在斥候队中蔓延开来。

草原的深处,未知的敌人如同幽灵般潜伏,让斥候队的士兵们感到心头沉甸甸的。他们虽然是大楚军的精锐,但在这茫茫草原上,面对骁勇善战的鞑靼人,他们也难免感到一丝无力与担忧。

近半年来,他们数次与鞑靼人交锋,亲身经历过那些铁骑如风、弯刀如电的战斗场面。那些鞑靼战士,他们犹如天生的马背上的杀手,无论是骑射还是近身搏斗,都显得那么凌厉与凶猛。他们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仿佛要将敌人撕裂成碎片。

斥候队的士兵们清楚,如果只是偶尔遇到小股的鞑靼斥候,凭借他们的训练和战斗经验,或许还能够应对。但一旦遭遇大股的鞑靼部队,他们恐怕就会陷入苦战,凶多吉少。

作为楚军的斥候,他们是战场上的先锋,是先与敌人接触、展开战斗的一群人。这也意味着他们是伤亡最大的一群人。每一次战斗,他们都要冒着生命危险,在敌人的刀枪箭雨中寻找生机。他们的勇敢和忠诚,是大楚边疆安宁的坚实保障。

此刻,斥候营的楚军只能尽量将内心的担忧压下。他们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必须迎难而上。只有战胜恐惧和犹豫,才能在这片广袤而危险的草原上生存下去,才能重新回到自己家人的身边。但是包括李承文在内的每一个斥候营士兵,都还不知道,在这个夜晚,即将为这次持续长达一年的楚军北征带来巨大的损失,从而导致了这次北征的惨败·····

在草原的深处,寒风凛冽,仿佛要将一切都冻结在这无边的肃杀之中。鞑靼人的可汗野先,正骑马站立在一处山丘之上,俯瞰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军队。他的身影在寒风中显得那么高大而威严,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野先的面容冷酷无情,双眼深邃如鹰隼,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他的脸庞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每一条皱纹都仿佛是他征战沙场的见证。他的头被风吹得凌乱,却更增添了几分狂野与霸气。

他身穿一身黑色的皮甲,腰间悬挂着一把弯刀,刀身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都要出鞘饮血。他的身后是一面黑色的狼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草原上的饿狼在咆哮。

“大汗,全军已经整军完毕,等候大汗的命令!”

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身材高大的中年将领,右手扶胸,恭敬地对着野先说道。他是鞑靼人的大将军脱脱不花,是野先手下的得力干将。

野先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依然注视着远方,仿佛在寻找着下一个征服的目标。他的声音冰冷而沙哑,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很好,传令下去,全军出击!”

脱脱不花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他知道,当野先下达出击的命令时,就意味着一场血腥的屠杀即将开始。他也知道,作为鞑靼人的战士,他们必须无条件服从野先的命令,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野先的冷酷与无情在鞑靼人中是出了名的。他对待敌人残忍凶狠,对待手下也同样严苛无情。在他的统治下,鞑靼人成为了一支令人闻风丧胆的军队,他们的铁骑驰骋在草原上,无人可挡。

“哼,大楚皇帝,今天就是我野先拿你的项上人头,来痛饮胜利的美酒的时候!”

野先的目光此时正冷酷地注视着前方大楚的营地,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他的眼中闪烁着寒光,仿佛要将前方的一切都吞噬在这无尽的杀意之中。他身后的黑色狼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草原上的饿狼在咆哮,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血腥盛宴。

野先的声音冰冷而沙哑,充满了无尽的杀意和狂妄。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楚皇帝的项上人头被自己亲手割下的场景,那将是他最辉煌的胜利,也是他征服大楚的开始。

在他的注视下,大楚的营地显得那么安静而脆弱,仿佛已经成为了他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无论如何,野先都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的三十万大军已经整装待,只等他一声令下,就会如同洪水猛兽般冲向大楚的营地,将那里的一切都摧毁殆尽。

这一刻,野先的身影在寒风中显得更加高大而威严,他仿佛已经成为了这片草原的主宰,掌控着一切生灵的命运。而他的目光,也将永远铭刻在每一个大楚士兵的心中,成为他们永远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