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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见甄宝玉顺着梯子就要网上爬,惹得明湛在下面用只有他们三人听得到的声音嘀咕着:“倒是越发无无理,看我出去了……”
那位秦姑娘,瞧着这两个五六岁孩童,因着救她在这里斗嘴,又不由得有些好笑,连刚刚的抑郁情绪都丢了几分下去。
待三人都爬出了地窖之时,院子里也算得上是灯火通明了,只是甄玮到底还是没有闹出这座院子,只在院内四处搜找罢了。
他们三人一路躲躲藏藏好容易来到那处狗洞,明湛本欲让秦姑娘赶紧从这里爬出去,却被宝玉制止住了,先小声叫道:“承安?”
“爷,我在呢,您出来罢。”
宝玉听得承安的声音,方才放下心来,一一送了秦姑娘和明湛怕了出去,而后自己才再往外爬,还不忘将洞口再掩盖一番。
“行了,今天的事儿就算了了,我也该回行馆了,不然泰喜再见不到我,怕是要急死。”
明湛一面擦着脸上、身上的土,一面说着。
“了了?”
宝玉笑着问。
“不然呢?你大哥还会追出来?他不敢闹那么大罢,我那位身为皇太孙的哥哥今日这般鬼祟前来,肯定也不敢说出去啊,难道他们还敢全城找这位姐姐不成?”
说到此处,他又不由扶额道:“还忘了问姐姐,他们来找你是?”
“我……”
虽然黑暗中宝玉也无法看清她的脸色,但是心中多少有些猜测,见着明湛如此问,又在心中不由感叹到:“到底还是小孩子。”
随后又向他道:“小世子年纪还小,就不要多问了,今日时辰实在是晚了,我先让承安送你回行馆。”
“你……”
明湛指着甄宝玉,而后又拂袖道:“我不和你计较。不过今日确实晚了,后面有什么事情你记得和我说。”
见着承安跟着明湛走了,宝玉亦带着这位秦姑娘悄悄往外走,又小声道:“姑娘不必担心,今晚你就先住在我的外书房,我那大哥他也不会来我这里寻。”
随后又问道:“刚听说姑娘姓秦?”
“正是。”
“秦继业可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父亲。”
宝玉惊道:“这么说,按辈分,我还应该叫你一声表姐。”
随后又疑道:“你被抓几日了,我好像没听说秦舅舅在寻女儿啊。”
而且秦继业可是甄玮嫡亲的舅舅,他怎么敢的。
“我,我父亲知道我在这里。”
宝玉听得此言,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更是不由叹息,面上却只道:“秦表姐,你先不要多想,今晚先在我那里好好睡上一晚,万事明日再说。”
待宝玉将秦姑娘在外书房安顿好,承安亦回来了,瞧见宝玉站在书房外,忙上前请了安,说道:“世子爷已经安全送回行馆了。”
“嗯,可知道大爷那里如何了?”
“大爷他们还在院子里搜,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出来找,不过,那位皇太孙似乎已经离开了。”
“行,我知道了,今儿我也乏了,先回房休息罢。”
却说,甄宝玉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属实是有些疲累了,待回了自己在甄老太太院子内的房间,一向伺候她的大丫鬟寒烟亦早就在房内等得急了,生怕出了事情,见人回来了,确如见了凤凰一般,连忙拉了进来,说道:“这是到哪里滚了,弄得这般样子。”
说罢,就嘱咐小丫鬟子们取来热水、换洗衣物等等,一面给他宽了外裳,一面说道:“瞧这衣服脏的。呀,这还破了,缺了个衣角。”
而后又笑着说:“老太太还时常念叨着,说哥儿长大了,愈发稳重了。瞧今日这样子,可不还是个孩子吗?”
甄宝玉被寒烟这般念叨着,却是真有些臊得慌,毕竟自己实际年龄确实不小了,如今这般面目到确实是想刚从泥里滚出来的,但却仍然笑说道:“我这是有正经事做呢,你哪里懂。”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要是您再不回房,我就要派人去寻你了,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要是下次还这么着,我非要和老太太、太太说说不可。”
宝玉笑着,假装求饶道:“好姐姐,你饶了我罢,也就今儿这一遭了,我也不想再来一次。”
见着他如此,寒烟到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摇摇头,服侍着他洗漱了,又给了他干净的里衣让他换上,便出去了。
而寒烟对于自己这位爷不让伺候着换洗这件事情,也已习惯了,虽然起初的时候,她也很怀疑这么个小孩儿,是否能够将自己收拾干净。
却说到了次日,宝玉早早就用了早膳,向老太太和甄应嘉夫妻请了安后,就往外书房去了,只说要去看书。
待到了外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听得里面的声音让他进去,方才推开了门,问道:“表姐昨夜歇得可还好吗?因为这次的事儿,确实不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我只让承安给表姐准备了热水,他一个男子,说不得有些粗心,若是照顾不周,还请表姐见谅才是。”
“我很好,多谢表弟费心了。”
因为昨夜之事到底太过惊险,她一时间也没好好看过这位表弟,今日瞧着他这言谈举止,处处之礼,倒是一点不像一个五岁孩童,只羡慕如今的甄夫人,倒确实养了个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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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信
宝玉不知这位秦姑娘作何想法,只请她到桌边坐下,略思忖了一番,说道:“论理,这事情原也不该由我来问的,只是到底表姐如今在我这里,我总应该尽些心思。”
“我知道表弟心中有诸多疑问,其实事情也没什么不能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