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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茉浑身一颤,像过电般心脏快跳出胸口,男人滚烫的舌尖在牙洞的红肿处打转,末了他轻轻吮吸,阿茉就这么下意识□出声。
她啪地捂住自己嘴巴,耳根都烧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身子很热,脖颈的肌肤娇嫩又敏感,他竟然这么吻上去了。
大色狼。
“阿茉?”
他转过脸几近看她,摸摸她的额头,深邃的眉目间一丝疑惑,“又发烧了么。”
“呃,呃,不是……”
钝妖撕开她脸上的创可贴,轻吻她的脸颊,尖尖的胡茬扎上她的脸,微微的疼,然而更多的是他的气息,嘴唇的温度与柔软。
太亲密了。
有什么涌上她的心尖,她咬住唇,有些措手不及。
“嗯,”
钝妖扳正她的脸左右瞧了瞧,疤痕消失,小姑娘脸白白净净没有一丝瑕疵,点头道,“终于能入眼了。”
“……喂==”
你就不能说终于好看点了么。
阿茉原本已经将未来的事情打算一些了,对于教团她从来没有盲目信仰过,如果可以的话她想重新回教团工作,等时间到了钝妖放了她,就算她被判定死亡,回转的余地还是有的。
——这个时候,阿茉是这般想的,她甚至觉得钝妖这般有些幼稚,这样的方法,哪里拦得了她,尽管日后她才明白幼稚的其实是自己,此时阿茉还是比较乐观的。
被关起来的日子过了一半,胜利在望。
经过那天的事情阿茉的伤的确好了大半,连伤痕都不曾留下,对着镜子一照依旧是白皙娇嫩的肌肤,她用那把兰花象牙梳刷头发时钝妖在一边看报纸,他抬眸扫了她一眼,少女的金发如阳光下的蜘蛛丝,细细的,柔顺地一梳而下。
他低下了头,继续看报纸,没有注意到她刚刚朝他偷偷望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阿茉觉得自己可以渐渐与他正常对话了。
晚上吃饭时她开口,“每天一定有工作么?”
王牌什么的,不是最后才拿出来吗,他应该很闲才是。
钝妖身上穿着深色单衣,露出大片的锁骨,正把血袋咬开,他应了一声然后把血咕咚咕咚咽下去。阿茉含着半只小火腿想着看着他滚动的喉结有些呆,目光又下移,男人衣领的边缘露出一点点白色绷带。
……伤还没好么,赫莲小姐不是说血族的伤口恢复的很快吗,难道是毒的关系?
虽然,就算是最强壮的人类战士,受那种伤早就一命呜呼了吧。
念此阿茉皱了皱眉头忍不住说:“你的伤还没好吧,不如在家休息,要是……要是在家里的话我也,嗯,你哪里痛我也可以看一下。”
就算是武装修女出身,医疗知识和包扎技术还是必要拥有的。
男人将干瘪的血袋扔进垃圾桶里,垂着金眸,如果在家里的话,会一整天和她一起罢。
末了,回答简单,“无碍。”
阿茉被哽住,自己的担忧直接被拒绝,心里没有来由抽了一下,虽然她不知道为何会抽那么一下。
干嘛要关心这个家伙啊,自己还真是……
阿茉没有遇见过全天钝妖与她相处的情况,她没有设想过会如何,对于钝妖而言她是他恋人的转世,全天相处……说起来也会尴尬的吧,毕竟钝妖是那么沉默的家伙。
想到这里阿茉又呵呵笑了两声,“是吗?”
第二天醒过来时他又不在了,这几天他一直睡沙发,虽然沙发挺大的但对于一个长手长脚的高大男人来说还是勉强了,阿茉看着沙发上揉成一团的被单,下床捡起来抖了抖折好,然后开始洗漱。
因为刚退烧赫莲嘱咐过她还得吃几天药,她换好衣服拉开抽屉,一愣。
纸包的药粉旁边,有糖。
她还记得赫莲说,钝妖这种大男人家里是不会有糖的。
她冲了苦苦的药汁皱着眉头一饮而尽,迅速剥掉糖纸塞进嘴里,是奶糖,醇香的甜腻迅速覆盖了苦涩,直到融化仍是残留那一丝丝的甜,不知渗进了身体哪处。
也许是这个原因,阿茉一天心情都挺好,看了半天书后把屋里卫生打扫一遍,一直扫到楼梯口停下了,阿茉抬头望了望通往二楼的楼梯,就算他鲜少上去,还是把楼梯扫干净吧,她拖着拖把爬到二楼准备一级一级往下清洁时,忽然发现二楼的铁门开了一条缝。
……哎?
她记得一直都是上锁的,昨晚钝妖上来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舔舐伤口的力量,菲特对雅兰用过哦,不过用完就ooxx了==啦啦啦,大家来撒花冒泡吧~这一章怎样呢收藏再涨一点吧qaq编编排榜都是按收藏量排啊~
☆、12
以前一直都是锁着的……
阿茉犹豫了一会儿望望楼下,这个时候离他回来的时候还早,转头将拖把搁到一边,推开了门。
铁门吱呀一声响后,二楼的布景展现在她面前。
两扇大窗的窗帘厚厚拉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将屋内的模样勾勒得朦胧,空气中弥漫一股风尘已久的气息,却是出乎意料地异常干净,地板光洁,阿茉走进去左右一望,心里有些疑惑,她还以为二楼是仓库或者放着血族什么秘宝书籍阵法的地方,原来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长椅,椅前一家纯白钢琴。
竟然是一架钢琴,它搁在窗前,窗外的树影透过窗帘印在上面。
阿茉神使鬼差走上前,手指摸去,光滑的钢琴琴板上落了细细灰尘,翻开琴盖,八十八个琴键一列流水排开,黑白两色,折射微微光芒。
好漂亮的钢琴。
即便是帝都大教堂唱诗班的钢琴与此相比,她都感觉面前这架钢琴更为精致静谧,仿佛一名睡眠于冰湖中的女神,等待谁将她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