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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熱綿長的吻在方紀輝胸前流連,饒冬青覺察到他身體逐漸繃緊,瀕臨迸發邊緣。吻一路向下,越發濕濡熾熱,方紀輝撐不住想抽身逃離,被饒冬青死死按住不放,直到他渾身劇烈抖了幾抖,迅徹底地敗下陣。
強忍著噁心作嘔,饒冬青抬手抹去污穢,對身下粗喘著的方紀輝說:「太快了,他不這樣,我幫了他很久。你不行,學不來!」
相愛戀人間的親密舉動,放到他們身上,卻成了互相作踐對方,骯髒的,不堪的,令人作嘔的行徑。
饒冬青大笑著像個瘋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
她想她贏了不是嗎?
之後她衝進浴室,趴在馬桶上乾嘔,生理心理上都犯噁心,但就是吐不出來。她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了好幾遍,皮膚長時間泡在水裡變得泛白皺起,眼淚不受控地往外流。
外頭響起敲門聲,還叫她的名字,她沒應,外頭就不停敲,不停喊。
方紀輝一直叫不開門,怕她出事,找來鑰匙開門,發現她半躺著泡在浴缸里,整張臉哭得通紅。他剛要抬腳進去,就被她呵斥住,「出去!」
見她情況不對,方紀輝欲上前探看,腳才邁進來,又遭致饒冬青一聲吼,「我叫你出去!」
她猩紅的眼眸像淬了火,看得方紀輝心尖都在發顫,他退回去,垂手站在門外,沒再向前一步。
浴室里的人似乎恢復如常,她穿好衣服,對著鏡子有條不紊地抹護膚品,耐心細緻,一層又一層往臉上塗,最後還對著鏡子笑呢。
等饒冬青收拾好了出來,方紀輝走近她,打開那個沒送出去的方盒子,取出一條精緻的項鍊,帶著十二分小心,用緩慢的,溫柔的語氣說:「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見你戴過跟這個差不多的,我想應該不會讓你討厭,就買了。」
他拿起項鍊要給她戴上,「試一下吧。」
饒冬青厭倦了這樣故作相安無事的虛偽樣子,抬手狠甩他一巴掌,平靜地等著對方惱怒爆發。
然而方紀輝還是和氣溫柔的模樣,「不喜歡,我再買別的。」
饒冬青無視他的討好,面無表情又給了他一耳光。
方紀輝的態度沒變,聲音還是柔和有度,「總歸有想要的什麼吧,你說,我去找。」
「好啊,要錢,有本事你都給啊。」饒冬青見他終於消停,嘲諷地笑了下,「沒有就別嚷嚷,真當找小姐陪睡呢。」
第三十四章-修訂版
這些年過下來,饒冬青於方紀輝而言,成了個執念,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怎麼就近乎著魔的被她吸引。
方紀輝時常想,要是饒冬青不是章美霖的女兒就好了,如果那樣,兩人的關係或許就不是現在這般。他十分渴望能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溫馨和美的家,從前他也擁有過,失去了,更加倍渴望。
那時外公外婆都還在世,父母恩愛,家庭幸福,方紀輝也是被家人捧在手心疼的小孩,母親方薇更是把他放在心尖上寵。可惜這樣的日子並沒持續太久,原本和睦的家隨著男人的變心而分崩離析。
方薇父親是當地最早出去闖蕩的那批人,年輕時輾轉各地謀生,當過建築工人,開過小飯館,後經朋友介紹,開始做起木材生意。起先只是去東北發原木到南方賣,後來逐漸積累起客戶和資金,一家人遷回老家辦起加工廠,生意越做越大。
當時趙延昌是他手底下的一個業務員,小伙子機靈,工作能力強,人也長得周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待廠里,過年也在。後來一問,得知趙延昌雙親都已過世,家裡窮,上頭哥哥姐姐一大堆,各自成家後來往甚少,他是最小的那個,還沒結婚,無家可回。
方父暗自觀察起趙延昌,不論是家庭背景,還是能力長相,趙延昌都很符合他理想的上門女婿人選。
之後,方薇和趙延昌由方父牽線認識,很快談起戀愛,不到一年,婚事便定下。隔年方紀輝出生,方父方母萬分喜悅,對趙延昌越加親厚,比自己女兒還偏重些。
早年方父出外打拼落下一身病,年紀上來了,廠里很多事管不過來,心有餘而力不足,因此廠子逐漸放手給趙延昌,自己半退休在家逗孫子玩。
不管是廠里的人員管理,還是日常業務往來,趙延昌都能打點妥當,幾來,廠里大小事務多由他負責。當然方父也留了心眼,一直在教方薇生意上的事,廠里的進出帳目由她管著。
方父方母感情非常好,可惜方母身體欠佳,高齡生下二女兒方敏後,身體虧損得厲害,藥就沒斷過,在方紀輝七歲那年終是撒手離去。之後方父便一蹶不振,整日鬱郁,沒個兩年,也跟著去了。
早在方父離世前,趙延昌的苗頭就已不對,但當時還有所顧忌,明面上不敢胡來。等二老一走,他的本性完全顯露,吃喝享樂玩女人,一兩個月不著家是常有的。
方薇性子軟,想管管不了,也正因此,趙延昌變得更加肆無忌憚。後來他以孩子需要人照顧為由,讓方薇待在家,廠里的事由他全權管理。
手上的生意越做越大,趙延昌對自己上門女婿的身份越發排斥,他想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跟著他姓趙的。
養在外頭的女人也如他願,兒子、女兒分別生下過,可惜都沒養下來。後來找了所謂的「大師」問,說他財運亨通,可惜命中克妻克子,要養跟著自家的孩子,得找同樣八字過硬的人相配,不然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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