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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弓摇头:“我只是看不惯你做出来的事,太无聊太幼稚。”
“你说什么?”
“既不能得到快乐也不能感到满足,这些事你做了有什么意思?”
程弓脸上那种倦怠,竟不知为什么在瞬间刺得莫谷声眼睛里一阵疼痛。
一路上程弓没说话,韩仪略躬着身子坐在副驾驶上,拚命忍耐下体一阵阵抽搐痉挛。
不得不庆幸程弓的冷淡,韩仪心底自嘲,要是他显出半点同情或者照顾,哪怕是在蹒跚走路伸出手扶上自己一把,最后的丁点尊严也就被捏得粉碎。
回到空荡荡的韩家大宅,韩仪迳自走进最近的一间佣人卧室。
“你房间不是在二楼吗?”
程弓问道。
韩仪手撑着床延慢慢坐下:“两个月前佣人都解雇了,睡哪里都一样了。”
程弓走到他面前:“把裤子脱了,趴在床上。”
“干什么?你不是宁可被人干也不愿意动我吗?”
韩仪冷冷笑道。
“你后面伤了,清洗了再用药。”
韩仪抬头定定看了程弓半晌,一字一字道:“你不应该帮我。”
程弓在柜里找医药箱,漫不经心随口问了一句:“你想我袖手旁观?”
“我希望你落井下石。”
韩仪趴下闭了眼,牙咬得太紧,嘴角不时抽动。
“哥,你已经回来了?”
韩彬推门进来,没有丝毫心理准备下看到这样的景象,程弓衣冠不整的坐在床侧,手放在浑身赤裸伤痕班驳的韩仪股间。
空气凝固,韩仪眼里的惊慌失措,跟程弓淡定的若无其事对比鲜明。
“明天早上还不退烧就去趟医院。”
施施然拉过毛毯盖住韩仪躯体,程弓就像是没发觉韩彬的存在。
韩彬突兀爆发出的愤怒,像是他整个人被剖开胸口撕成两半,冲上去一把揪住程弓敞开的衣领,声音惨烈:
“你为什么--?你恨我可以冲着我来!为什么对我哥下手?我求过你只要不动我家里人要我怎么样都好!”
程弓脸上漠然得有些厌烦,扼住韩彬手腕拉开,冷冷道:“自以为是也要有个限度,搞不清状况不要乱发疯。”
韩彬退开两步,瞪着眼睛喘气,像只落入陷阱的幼兽不知所措。
韩仪焦虑思忖着该怎么解释一切:“事情其实是……”
“我没强迫他,他是自愿的”
,程弓目光转到韩仪脸上,略带戏谑,“你不是喜欢我吗?”
韩仪喉咙一紧,身为律师能言善变的舌头像是被毒蛇咬住了。
“哥--”
,韩彬突然转脸面对他,神色变得异样平静,“是不是真的?”
韩仪硬顶着发麻的头皮,点下了头。
韩彬又退后了两步,几乎已到门口,垂着脸动也不动,眼睛微眯像在竭力遏制一种情绪的失控决堤。
“韩彬,有件事你错的离谱”
,程弓掏出烟点上,面孔在雾里虚实不定,“我对你没有憎恨,三年前的程弓站在我面前,我也会叫他‘废物’。”
“那为什么要插手我家的事?”
韩彬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