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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柔情纯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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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页(第2页)

这倒是。水柔领教过好几次,每一次都震天动地,不过她不愿放弃。“还是可以训练的呀。”

“不能……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

贺羲平义正辞严。

“喔,也对。所以你才会选择不用交谈、不用面对‘人’的法医职务。”

依资料上说,他进行鉴识调查工作时,素来是独立作业,没有搭档,恐怕也是这个原因吧。

水柔吐吐粉舌。“对不起,我没考虑到你的立场。”

“别……”

贺羲平反而难为情了起来,一双手又跟多出来似的,两条长腿也不晓得该怎么摆。

最后,他决定耍帅地踩出三七步,右手插进裤袋,左手撑在桌沿上。

“你……”

水柔正想揶揄他几句,不巧他靠著桌子的手放得太边,身体的支点一下子滑空,整个重心跟著左倾下坠。

“啊——”

他本欲抓住什么来稳住,猝然思及,实验室中大多是不容碰撞的精密物,故他收敛所有的救助行动,任自己摔向地。

转念间,他又发现即将撞上后面的仪器,说时迟,那时快,他以平常不太可能做到的姿势,勉强扭曲壮躯,改变了落点方向,结果机器是没撞到,他的人却因此而跌得更重。

“啊,没怎样吧?”

水柔抓空的手,心焦地又挪过来。

“我……没碰坏……仪器。”

贺羲平嘿嘿地笑著。

“我说的不是仪器,我关心的是你!”

水柔溜眼白了上帝一眼,她怀疑人真的会因摔跤变笨;而摔较,或许会成为一种惯性。

“没……”

虽然屁股和背部都很痛,但听她一说,他的胸臆却是喜孜孜的,可是这对受损的机能,没有多大帮助,他突然僵住起身的动作。“啊——”

“怎么啦?”

水柔慌乱地蹲下来。

“我……扭……到腰了。”

贺羲平皱著剑眉。

***

明月如水,沉静地高挂在夜空的正中,几颗寥星,孤零零地闪烁。

水柔躺在床上,一直看到斗转参横,旭日东升,才叹著息爬起。

接著整个早上,她半点工作的情绪都没有,理由不明,心总觉得有什么在晃,却抓不住个所以然。

“懊——”

水柔烦躁地推开成叠的病历和警方未结案的资料,让桌面多留出一些空间,她蜷手趴在这方空间内。

还是烦。

她走出实验室,不能定下来的视线,掠过窗台和绿草如茵的庭园,直射至远远的正前方,思潮骤然飘到对面,贺羲平的卧室便在那里。

他昨晚睡得可好?腰的扭伤状况如何?脑袋没再撞到门槛了吧?他现在在做什么?

想到她昨天扶他回家的情景,他侧著身子,手低腰杆的拙相,她不禁莞尔。

叭叭──窗外有人在按喇叭的声响,切断了她的思绪,接著传来了一阵叽叽喳喳、洋腔洋调的女人声音。

她好奇地探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