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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
水柔赞成。拂去衣服上的灰尘,水蓝色的长衫因为刚才的突发意外而磨损了几处。
“你……看清楚……是谁吗?”
贺羲平搀她坐在阴凉处,又从车内拿出了医药箱,为她消毒、上药、包扎。
“对方戴著安全帽,根本看不到脸,不过依对方的身材,我认为是男人。”
以往皆是他受伤,她帮他治疗,如今角色对换,竟令她有不同的感受。
水柔凝视著他刻意放经的举动,肺腑柔肠中漾著甜甜蜜意。
或许是发觉她的凝视,他抬起眸,朝她腼腆而会心的一笑,浓浓温情在彼此交缠的眼神里缱绻著。
“谁会想要你的命?”
田老蹙额。依水柔温婉的个性和处事态度,不大会树立什么敌人,她帮警方办案,也向来居于幕后不露面,除了——“该不会……是……那个新闻……专访?”
贺羲平恰好说出他要说的话。
两男面面相觑,若真如此,就是他俩间接害了她。
“那不是现在研究的重点。”
水柔不希望他俩过于自责。看来他们三人的想法一致,也许是她上电视揭发真正凶嫌的罪证,对方于是怀恨,因而心存报复。这种案例不是没发生过。
“莫非是阿海?”
田老沉吟。就地缘来论,最有嫌疑的人便是他。
“应该是,再不然就是他的朋友。而那天在王家撞伤我的人,绝对是他。”
水柔先前便有此疑窦。
“十之八九错不了。据邻居的供词,他也是那天失的踪,可见他做贼心虚,否则他犯不著躲躲藏藏。”
想到冷血的杀人凶手仍在外潜逃,田老就不能安心。
“阿海那天八成是回现场,找有什么他遗留的重要线索,没想到正好与我们遇上。”
水柔将所有的点连起来,便构成了一条线。
“我……已经……搜过了。”
贺羲平早就料到这个可能性。“没有……找到什么。”
所以他推断,阿海在行凶那晚,的确是无意中掉了什么足以当证据的东西,不过那项证物其实不是掉在现场,而是掉在别的地方。
“会是……在哪儿呢?”
他喃喃自语,抓著乱鬈的头发。
他今天已把阿海家的天花板都翻遍了,似乎并未找到如此具爆炸性的证物。
“对呀。”
除了家里,还有阿海来去王家的路线,也就是——贺羲平兴奋地将目光移到夹在两栋公寓之间的防火巷。
“可恶!他今天分明是来示威的。”
田老握著老拳,恨不得那人渣就在跟前。
“这王八蛋太可恶了,他简直不把咱们警察放在眼里嘛!”
“法网恢恢,他逃不了多久。”
水柔搬出至理公论相慰,猛转身要靠,却不见良人的巍峨壮影,她东张西望地看过去,他鹤立鸡群地在警员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