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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secr的人没有未来,过去也会变的不重要。这里的人,所要做的只有两件事:接下任务,完成任务。关于任务,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国家下达的命令,就算死也要完成。
secr是个秘密,秘密永远都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成功和失败都不重要。
成功,没有人会知道,失败,没有人会记得。
叶孜然是个桀骜不驯的人,他说secr的确是为国家才存在的,必须服从国家的一切安排,哪怕让你去死。但是他觉得作为secr组织的人,任务很重要,活下去更重要。他还说,他希望他手下的兵,无论面对怎样的绝境,都能拼命活下去。在他说这些的时候,沐子隐提出了问题。
“任务和活下去到底哪个为第一?”
“两者没有冲突,完不成任务一样是死,只有完成了任务才能活下去。”
叶孜然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认真,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和漫不经心。
是的,只有完成任务才能活下去。任务失败,就等于死亡。
公鸭母鸡
四月一日,天气糟糕透顶,细雨绵绵不断。
空气又潮湿又阴冷,就是在这样一个鬼天气,沐子隐踏上了前往secr的道路。
接她的人是一名戴着墨镜的青年,脸很黑,眉角到脸颊上有道疤,军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看他这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模样,沐子隐陡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卖了。
“首长!”
墨镜青年几个大步跨了过来,朝她身后的少将敬了个礼。
少将冲比自己军衔低好几级的青年回礼:“蒋五,人就交给你了。”
叫蒋五的青年没有回答只是严肃的看着少将又敬了个礼,接着他大步跨到还在发愣的沐子隐面前,伸手一拎,就像抓小鸡一般把她塞进了一个奇怪的塑料袋子内。
沐子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置身在一个大塑料袋子里了,然后一块黑布从天而降罩了下来,她彻底被隔绝了。
之后有什么抓起了袋子扔进哪里,沐子隐在袋子里像个皮球一样滚来滚去,还好里面很软不会碰伤。她完全不知道外面在发生些什么,只能在全黑的袋子里待着,待着待着昏昏欲睡,最后真的睡着了。
等沐子隐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袋子里了,她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架运输机上,环顾四周发现舱内坐了很多人。男女都有,目测年龄都在三十以下,接她的那个什么蒋五正坐在直前方闭目养神。沐子隐完全不清楚在她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从袋子内转移到飞机上她都没能发觉,以她的敏感程度肯定不可能,除非那个袋子有问题。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现在是在去secr的路上吗?还有,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某人不是说secr选人很严格的,并且也不需要很多人,但是现在整个机舱内看起来有百来人。莫非某人坑她?想到这沐子隐有些欲哭无泪,她本来在国外待得好好的,回国也只是遵从母亲遗愿而已,也不是得全部听从某人安排吧,就算他是母亲的亲爹也不带这么坑她的!
“都死了吗?没死都给我听着!”
沐子隐还没哀叹完有人发话了,是蒋五,他正双手抱胸站在中间扫视着众人。有几名穿着空军军服的人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每人都抱着一只四四方方的箱子,他们从箱子里拿出一件用白布裹着的东西发给大家。
一排一排往下发着,沐子隐坐在最后面,所以最后拿到那个东西。接到手里的时候就觉得东西挺沉,她奇怪的褪下白布,然后一把闪着寒光的柴刀出现在眼前。
“……”
沐子隐想,无语一定是众人此刻的心声,而众人也的确都茫然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柴刀。
就在这时,蒋五踢了踢飞机上的铁凳子说话了:“这里有九十六个人,我们secr只要六个人!”
蒋五的话音才落就有人疑惑不解的开口:“额?我有个疑问……”
可惜他还没说完就被蒋五大吼着打断:“闭上你的鸭子嘴,在这里,没有你这只公鸭说话的份!”
受到这样的侮辱,发问的少年猛地站起身,他旁边的人急忙把他拉下并冲他摇摇头,少年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恶狠狠的瞪着蒋五。后者无视他的目光继续冷冰冰的道:“不是说你签下那份合约就可以进入secr!secr这样的地方是你们这些公鸭母鸡可以随便进来的吗?”
公鸭是说男的,母鸡是说女的。沐子隐发现自己又有了个新名字——母鸡。
“母鸡”
两个字让沐子隐想起了一篇文章,是中国现代著名小说家老舍先生一篇脍炙人口的佳作。文中前半部分描写的母鸡喜欢无病呻吟、欺软怕硬,下了个蛋就拼命炫耀大声嚷嚷,一副想要世人皆知的模样。这是一只浅薄、媚俗的母鸡,虽然后半部分有了改观。而对沐子隐来说,母鸡就是一种有翅膀不会飞,除了下蛋就只会“咕咕”
叫的笨鸟。
母鸡和人类一点也不像,为什么那个人要说她是母鸡?在成功到达secr基地之前,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沐子隐,也让她一直被同行的季莫嘲笑。关于季莫是谁可以稍后再说,就先说蒋五刚才所说的内容——如何真正进入secr。
“站在这的九十六个人,有大部队选上来的尖子,有地方上挑的无知平民,还有些是将门之后。”
蒋五双手插腰大吼声,声音在机舱内回荡。他拍拍自己的肩膀上的肩章接着说:“论军衔,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不少比我还高!论身价,你们这些将门之后的身价绝对比我这个莽夫值钱!但是对于secr来说,这些全他妈跟我们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