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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缘龟能长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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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页(第1页)

季安宁和季洁悦嘴巴一时都有些合不上,她们有些跟不上外面人的思路,先听着季老太爷如同天上白云一样,转眼之间,他老人家就落入泥泞里面。然后外面的话风,已经直接从圣人转为妖化,有些事情,就与季老太爷没有多大的关系,都是传说中那些被妖精缠过的人,那些人的种种悲惨结局。

季家院子门外如同集会一般的热闹,渐渐的人群有些偏离开去,无人再去顾及闹事的两群人,大家各自说着各自听来的事情,越说越如同寻到知音一般投契,各自分成几个群散开去。而闹事的两群人,眼见瞧热闹的人远去,而季家紧闭的院子门,他们灰溜溜的赶紧走开去。

季安宁和季洁悦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恨不能追了出去看继续看热闹。两人趴在门上瞧着人远去之后,两人轻悠悠的呔一声,季安宁跟季洁悦说:“回吧。”

季洁悦轻点头说:“宁姑姑,我们两人再大一些,赶紧成亲,我们两人就能跟着大家一块去看热闹。”

季安宁直接给季洁悦的话惊吓到,为了看热闹,季洁悦这小小人儿,身高还没有凳子高,这么小,就有了这么远大的想嫁志向。季洁悦身边的大丫头是直接扑过来捂住季洁悦的嘴,低声说:“小姐,可不能在外面说这些羞人的话。”

季洁悦身边的大丫头,也只有十一二岁,一边捂着季洁悦的嘴,一边着急的眼泪水都要掉下来,呜咽说:“小姐,给大奶奶知道你说羞人的话,她一定会打我板子。”

季安宁瞧着季洁悦涨红的脸,赶紧扑上去扯着大丫头的手,说:“快放手,你会把人闷死。”

大丫头赶紧松开手,季洁悦弯腰大口大口的吸气之后,指着大丫头说:“我那有说什么羞人的话,我娘亲早跟我说过了,将来我大后,一定会给我寻一个良人嫁了。”

季安宁直接捂脸不已,结果季洁悦反过来伸手指了指她,说:“我宁姑姑比我大半岁,她一定会比我早嫁人。”

季安宁要不是实在不想太出风头,她一定会直言:“姑娘你想太多,有许多人家里面,不是没有年纪大的比年纪小的还要嫁得晚的事情。”

可是她这想法一冒出来,只觉得给季洁悦的话魔怔了,她现在才多大个的人,就跟着想这些人生大事。

季安宁对婚嫁大事,心里也是有些打鼓不已。她前一世不管人品容貌家世条件都不差,可是就是那么的难嫁,特别是她还悲剧的自带巧遇极品渣男的体质,每次甩都甩不掉那些经典缘份的相遇,看起来多么钟情相逢,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季安宁暗想着这一世,她应该没有那般的倒霉,毕竟前世她所遇见的都是高级别的极品渣男。她一时忘记这时代的渣男都有合法性,比她的前一世还来得光明正大。季安宁想着布氏平日里的作风,再想想田氏的为母之心,只觉得她不求那人高官厚禄,只求那人能洁身自好。这样的要求,虽说比较难,可也不是寻不到合适的人。

毕竟不是个个男人的理想都是长大后要做,还是有许多男人立志家庭生活融洽。季安宁但愿如季洁悦说的话一样,她能比她早嫁那么半年。大丫头对着自个服侍小姐,已经的相当无语,为何瞧上去长得剽悍的季安宁,行事作风平稳。而自家小姐长得这般瘦弱,明明弱不禁风的模样,可是她的行事,悍得让人无话可说。

季安宁和季洁悦两人手拉手走,嘴里说着听来的趣话,把大丫头直接甩在后面,由得她一脸纠结着的神情郁闷不已。季安宁很喜欢季洁悦,直觉得这个小侄女骨子里的女汉子,偏又生成特别小女儿的模样样子,特别能骗人的外表。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一园的门口,脚步就缓下来,老园的事情,只怕没有这么快平息。季安宁瞧着纠结小眉头的季洁悦开口说:“不用怕,是宝花错了。”

季洁悦悄声跟她说:“宁姑姑,我今夜和你睡。娘亲跟我说过,不许再动手打人。”

季树正性情宽厚,待儿女教育平和慈爱。邵氏则对儿女管教严厉,从内到外都相当的细致。季安宁伸手轻拍拍季洁悦,低声说:“你和我去给大伯母请安,一会再去和你玉姑姑与你姐姐学习针线活。等到晚餐时,大哥回来后,你再跟着他一块回去。”

季洁悦经季安宁这么一提醒她,立时欢喜起来,连连点头说:“我亲爹一定会听我解释话,有他在,我娘不会打我。我娘平时总是跟我说,有什么不能容忍的,用得着一定要动上手吗?她就不想一想,宝花那个妖精是我们让她,她就肯退的人吗?我娘每次听见我对宝花妖精动手,她不问长短,直接打我的手心。”

季安宁笑眯眯的听她说话,她只觉得有季洁悦这个小人精挡在她前面,她就是有超格的表现,在大人们心里也没有什么突然感。季洁悦欢快的牵着季安宁的手,直接冲进布氏的房里:“祖母,你的小心心回来了。”

季安宁听见她的话,脚步不由自主的放缓下来,这对祖孙有时候对话太过肉麻,让在一旁的人实在受不住。布氏笑着站起来,恰巧接到直扑她怀里的季洁悦,她瞧一眼刚进门口的季安宁,笑着问:“你们两人又惹事了?”

季洁悦在布氏的怀里扭成麻花样子,季安宁慢慢的进来,说:“大伯母,我们碰到宝花姑姑,跟她说了两句话,悦儿不小心碰了她一下。”

季洁悦很是肯定的点头,布氏没有好气的用手指戳她几下,说:“你又害你宁姑姑被你曾祖训导不会管教你了?”

布氏心里只觉得季老太爷这个公公也算是够奇葩,季安宁才多大的人,他就有心要拿捏住她。他从前怠慢季守家这个儿子,如今待他的女儿一样轻淡,在这一点,他就没有为人长辈的公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