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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缘龟是国家保护动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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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心里郁郁不乐起来,就没有心思跟布氏再说下去,她借机要回去看季安月赶嫁妆的事,很快的离开。布氏进了内室,瞧着房内装模作样的四人,她没有好气的说:“那些事情,有什么值得你们去听一听的。”

季安玉和季安宁端正坐姿,两人眼神清平的瞧向她,一脸不解她什么意思的模样。

季洁清有些羞色的低垂头,只有季洁悦嘻嘻笑着挨近布氏问:“祖母,宝花姑姑还有过亲弟弟吗?那个小娃娃去了哪里?”

季安玉和季安宁直接低头专注看书起来,季洁清用手遮住眼睛,从手缝里瞧了瞧布氏的神色,放下手后,她伸手拉扯一下季洁悦,低声说:“妹妹,你休得听下人们乱说话,又到祖母面前来乱说。”

季洁悦一脸诧异的神情瞧着她说:“姐姐,我没有听下人们说什么,明明是刚刚大家一起偷听二叔祖母那般说事情,说那人生了病就去了。他去了哪里,怎么都不回来打转一下?”

季洁清面色都变了起来,训斥道:“悦儿,你休得胡说,赶紧说,不要他回来。”

布氏一样脸色不好看,她也知道嫡孙女是不知事,所以才会听不明白大人话里的意思,她伸手摸了摸季洁悦的头,说:“他回不来了,也不能回来。听姐姐的话,去外面院子里叫三声,不要回来。”

季洁悦这时候明白过来,赶紧在中年妇人的带领下,在外面大声叫了三声,回来之后,她不敢再跟布氏问下去。

布氏瞧着她可怜惜惜的小模样,也知道刚刚她的神色是一样吓倒了孩子,她招手示意她过去之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悦儿,别怕。那位小叔叔是生病去了的,他未长成人,一定是一个善良的长辈。”

布氏其实也不知如何跟一个孩子来解释生死这类的大事,她有些纠结起来。

季洁清冲着季洁悦说:“悦儿,下次可不能说那般话来吓人。他跟曾外祖父去了一样的地方,他是绝对不能回来的。”

季洁悦还是有些不明白,宁家那位老人去时,季洁清只有一周岁,季洁清这样的解释,她一脸不解的瞧着人。季安玉直接开口说:“悦儿,你别多想了,日后,也别提这事。”

季安宁瞧着季洁悦的神色,说:“悦儿,再长大一些,你多认些字,这些事情,不用大人们说,你一样能知道。”

布氏听着季安宁的话,想着她小小年纪就常去外院书房看书,也不知她看不看得懂,只是她那认真的模样,让人瞧着都觉得她还是瞧得明白。布氏现下有些担心自个会不会无意当中养出来一个小书呆子,那样她将来如何去面对托付给她的田氏。

高嫁

雨带着第一场雪落下来时,季家的气氛越来越显得融洽起来,一家人瞧着都象是一心一意要欢欢喜喜过日子的人家。季老太爷明显放宽对儿孙们的请早安的规矩,也不同从前一样,容得下侍妾和庶女子在房里服侍他,容不下儿孙们及时入室请安。

他的态度转变无任何的来由,让人一时摸不着头脑,仿佛是他睡了一夜之后,早起突然明白过来一样,他待季安宁她们同样表现出一定的亲和度,他慈爱得如同正常的祖父一样。他越是这般的慈和,家里的人,越更加待他表现得谨慎小心。

布氏私下里交待季安玉和季安宁两人,尽量不要在老园里久待。而季老太太更加反应快速,她直接以天冷为理由,关闭了酉厢房的门,只许一日三餐正常供应,不让儿孙们冒着大雪给她来请安。季守业和季守成兄弟亲自前往跟她说了一会话,季老太太许下过年时会打开西厢房的门,绝对不会让儿孙们难做人。

季守业私下里跟布氏说:“我娘亲怀疑老太爷这般变化太过居心叵测,她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管如何都是我们的父亲,有她做在前面,老太爷那里多少有些不便,对外也有好的说法,只说老太爷老太太慈爱子孙,许子孙们不用日日必去请安。”

布氏心里跟季老太太一样的猜想,总觉得季老太爷不会轻易放过嫡系的儿孙,他总会借着法子修理人。只是这样的话,她是无法跟家里人说出来,实在是太过不孝的想法。布氏抬眼瞧着季守业的神色,她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说:“大爷,再缓过几年,儿子们成亲了,玉儿定下亲事,你就退下来吧,你也辛苦了几十年,不能再继续这般操心劳力下去。”

季守业被她的话惹笑起来,说:“再缓几年,我年纪大了,也是到了应该退下来让位的时候。那时候父亲年纪大了,想来也没有现在这般有精力打磨家事,我们两人都可以松一口气。老二上次跟我说,存了银子想在城内购置一处宅院,现在四处瞧地方,他是有心想选在我们近处的位置,只是这一处没有闲置的宅院。”

布氏满脸惊讶神情瞧着他,说:“你舍得放老二一家另居?”

季守业瞅着她,没有好气的说:“他过几年,要当祖父的人,我还留着他一家人干吗?只是父亲母亲在,大家住在一处。老二跟我说了,过年后,他们一家人的开支自立起来,绝不能象从前一样跟我们混在一处。

他说,这些年借着弟弟的身份,总是占着我们的便宜,可是他不能等到一个个儿女论及婚嫁大事时,还要继续占着我们的便宜。他说那为人父的责任,他到了这时候一定要担当起来。这样对里对外都能立起来,就是传出去,也不会丢了孩子们的面子和骨气。”

布氏轻轻叹一声,说:“他们夫妻可是已经商量妥当?”

季守业瞧着布氏说:“这样的大事情,他总不会隐瞒着屋里人,先来跟我这个做大哥的说话,我听他话里的意思,是绝对的定下来,容不得我多劝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