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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只要子嗣兴旺,一般的人家,都不敢小看这一家人。季家兄弟三人,季守业夫妻生有四子一女,四子都已成人,瞧着都还算成才。季守成这一房已有嫡子两人庶子二人,他们夫妻还年青,如果想生,机会太多。季守家和田氏年青,现在一子一女,怀胎儿女不明,可是夫妻两人有心一样是想生就有。
田家外祖父关心的问了问田氏情况后,他若有所思的瞧了瞧田家外祖母,他就出房去了书房。田家大舅母就势就提出来去看一看午餐情况,她笑着出了房。田家外祖母和田氏两人坐在房里,田家外祖母低声问:“你表姐是他身边有一个女子,他很是钟爱那个女子?”
田氏轻轻点头,说:“他难得的在外面英雄救美一回,救下的那个女子感恩图报以身相许,如今两人是如胶如漆分不开。”
田家外祖母一脸女儿不争气的神情瞧着她,说:“你就不会在他的身上多用些心思,我就不信你不如他在外面遇见的那些女人。”
田氏大笑过后,她的泪水静静的淌下来,她伸手快快的擦拭干净后,低声说:“母亲,你说,我怎么会遇见这么一个多情人?这一路上,我跟表姐同行,表姐夫瞧上去样子普通,为人不善言谈,能力也只是一般,夫妻两人在外守礼,可是我还是能从他们眼神交流瞧见夫妻恩爱。
母亲,我现在信缘份,我大约命中注定就会碰见这么一个人,我自个要是想不开,我的儿女就会跟着我没有活路可以走。他那么容易生情的人,已经不是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别看他现在待这个女子如此体贴细致,可也不知这一回,他能长情多少日子。
我心里还是盼着这个女子能让他长情久一些,免得他如上一次一样在外面遇见桃花劫。这样的一个人,我如果不是想着多要儿女,我都懒得花心思在他的身上。母亲,他的眼光那么的浅薄,他如何瞧得见我的好。”
田家外祖母伸手抚一抚女儿的脸,轻声说:“可苦了你,你还这么的年青,就已经心淡如水。”
田氏的脸在田家外祖母的手里擦了擦,笑起来说:“我可不辛苦,你没有瞧见,我瞧着那女人在他面前装模装样,而他被哄得团团转的模样,是多么的有趣。”
消散
午餐时,季安宁望见田氏微微红了一些的双眼,她眉眼间的轻愁明显要少了许多。田家外祖母笑意盈然,只是瞧着女儿时,眉眼间有着明显的怜悯神色。田家大舅母笑着招呼人用餐,她细心的安排餐食,宾主共欢一餐。
午餐后,田氏带着季安宁和季洁悦离开田家,她婉拒田家大舅母的相送,笑着拉住田百珍的手,执意要田百珍陪她走一走。田氏笑着说:“珍儿大了,我这个做姑姑的人,能和她亲近的日子越来越有限,就趁着这几年多和她亲近亲近。”
田百珍伴着田氏往院子门口走,路上她特意说了一些田家外祖父外祖母的日常事给田氏听,听得田氏笑了又笑,说:“珍儿,从前我在家里时候,你外祖父跟我说,他日后绝对不会做那个娇宠孙儿的人,如今我听着你的话,你外祖父明显是不记得前言。”
田百珍故意四处张望几下,挨近田氏笑了起来,低声说:“姑姑,我觉得外祖父是非常严肃的人,他从来不娇宠我们。”
她说完之后,如果她脸上神情自然一些,没有那一抹了然的笑意,旁观的季洁悦一定会相信她的话,而不是转头寻求季安宁给一个肯定明白的答案。
季安宁笑眯眯的点头肯定田百珍的话,田家外祖父一向深信他教导子孙的方法是相当的严厉,她自然不能当那个拆台人。季洁悦想了想,田家外祖父严肃的外表,还是很能骗一骗不知事的小孩子,她相信那个老人的确是一个严厉的祖辈。
田氏和季安宁季洁悦回到季家之后,田氏过了一会后。便听管事妇人悄声跟她说二园出事了。布氏很快的赶了过来,跟田氏提了季守成的一个姨娘流产失血多亡故的事。田氏很是震惊的瞧着布氏,低声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布氏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我听二弟妹说,那个女子很是受二弟的宠爱,平时行事都很嚣张,这一次却不知她为何竟然能隐瞒下怀孕的消息。她也是事发后才知道情况。如今二弟来了。他吩咐立马把人送出去。”
田氏轻轻叹息一声说:“我信二嫂不会做那种事,她要是有心做那样的脏事,二房也不会有庶子庶女的出生。这男人做下的孽。却要自已女人跟着受苦受气。”
布氏伸手轻轻拍了拍田氏的手,说:“你安心养胎,别的事情,就不要理会。”
田氏轻轻点头说:“大嫂。你放心吧。我家立儿和宁儿一向不爱去二园,这样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去靠近二园。我院子里的人,我也会吩咐下去,不准随意乱走动。”
布氏叹息着离开,季家还不曾出过这样的事情。她还要去听听宁氏说话。
布氏一走,田氏立即吩咐人把季安宁传来说话,季安宁欢欢喜喜进房来。瞧见田氏面色不太好看,她略有些紧张的问:“娘亲。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让人去请大夫过来?”
田氏笑着摇头说:“今天出了一趟门,这一下子就有些累了。
宁儿,我想给你小弟弟做衣裳,你可以帮娘亲画几个花样吗?”
季安宁笑着点了点头,说:“娘亲,你喜欢什么样的花样,是鱼鸟花,还是蝴蝶蝙蝠?”
田氏只想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把季安宁留在她的身边,她笑着说:“宁儿,你会画很多的花样吗?”
季安宁有些脸红的摇头,说:“娘亲,我只会画简单的几个花样,多了我就不会。”
田氏笑着示意她在她的面前画花样,季安宁只有遵从她的心意,静心坐在她的面前描画几个花样,真的如她所说,特别简单乐见的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