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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缘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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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喜宴热热闹闹开始,季守成和宁氏做为主人家笑容满面招待来宾。因为男家那边为主场,季家请的都是亲近的亲朋,桌数不太多,又大多数是亲戚牵连的人,坐席摆设便没有那般的拘谨,一定要把男女两方用屏风隔挡起来。而只是简单的分成两边桌坐,中间并没有遮拦,只是稍稍把两方桌面拉开一些距离,以示尊重规矩行事。

两边都相当安静的用了餐,餐后,上了茶水清口之后,大家这才说起话来。客人们自然懂得锦上添花,他们对主人家的安排夸了又夸,特别夸了季安月品貌出众淑德得体,将来在夫家的日子,一定会过得顺风又顺水。

用过午餐后,小女子们自然是又去瞧了瞧新嫁娘,季安月端坐在房间,宁氏和季安珍季安贞姐妹陪伴在她的身边,瞧着象是说着话动容得落泪下来,正互相擦拭着对方的眼泪。大家不约而同的停了脚步,而宁氏很快擦拭过面上的泪水,她笑着招呼小女子们进来说话热闹。

过往

天气热,季安月的房间里挤得满满的人,各种脂粉味道还有汗水味,季安宁的个子小,她很快就被人挤得有些透不过气,她赶紧伸手扯一扯田百珍的手,见到她一脸兴致勃勃的神色,她伸出小手往外面指一指,悄声说:“珍姐姐,我要去外面玩。”

田百珍有些不舍的打量一下四周,季安宁悄声说:“珍姐姐,我不用你陪着去玩。”

田百珍轻轻的点头,这里是季家,她用不着一定要把季安宁困在身边,年纪小小的她,瞧上去,就不喜欢听大女孩子们说的这些话。

田百珍把季安宁护着挤着总算送到房门口,她还是有些担心的说:“宁儿,我陪着你一块在附近玩一会?”

季安宁往新房里瞧了瞧,见到里面大多数是跟田百珍一样大小的女孩子,又想起刚刚宁氏特意拉着田百珍在一旁说的那些交好话。

她轻轻的摇头说:“珍姐姐,你安心,我只在院子里玩一会,就会去祖母那里陪她说话。”

田百珍被季安宁直接推进新房里面,她一个人轻盈的往二园门口走去。季安宁出了二园的门,她伸手揉揉耳朵,小女子们的声音悦耳,可是她们抢着说话时,她还是会觉得太过吵闹。

季安宁在二园门口停了停,想了想脚往一园方向走去。布氏此时不在二园里面,那她一定就在一园里休憩,季守玉和季洁清在新房里面,她刚刚没有看见季洁悦,想来她现在会在一园。季安宁很喜欢季洁悦,最喜欢她出手时的那份剽悍劲,这可是她天生就有的本事。

季树正和妻子邵氏都觉得次女的这种性格,只能是天生地养随之而来的纯正性情,他们夫妻和两边家人,无一人如次女这般有着侠义冲动的性情。这一天,季洁悦听说季安宁回来的事情,当即跑来跟季安宁亲近说话。

她特意拉着季安宁到偏处,小心翼翼的避开季安玉季洁清和田百珍三人的注意力。她先是仔细的打量季安宁之后,见到她小脸滋润得白白嫩嫩,她嗔怪的说:“宁姑姑,你去田家这么久,都不知家里人想念你。”

季安宁赶紧开口安抚她,说自个在用心学本事,学会后,就做一样好东西送她。

季洁悦听季安宁这么一解释,眼里颇有些羡慕神情说:“我外祖家的姐姐们都没有空理我,表哥们有空理我,一个个都要我跟他们多学学武术,可是外祖父和舅舅们却不许他们教我那些本事。不过,表哥们答应我,会私下里传我几招本事。哼,季宝花再犯在我的手里,我就不会那么好心放过她。”

季洁悦跟季安宁狠狠的抱怨一番,季宝花实在不是人,她没有丝毫的为人长辈的自觉性。季安宁也感叹季宝花的心眼,她跟着季老太爷在外居住,竟然都不肯放过跟她起过争执的季洁悦,只要逮到机会,都会跟人宣扬一番季洁悦的动手本事。

季洁悦气极的说:“宁姑姑,我跟你说那人四处跟人说我动手打她,却从来不跟人提,我为什么会动手打她?我的表哥们在外面都听说过那些话,才会说要教几招得用的武术,免得我的力气小,动手没有伤着人,名声却被人说得一无是处。”

果然牛牵到哪里都变不了种,只能依旧是牛。季老太爷嘴里说着要修道,要在外面静修养身修性,可他在外面依旧喜欢人来人往般的热闹。季洁悦瞅见到季安宁的面色,她以为她不信她的话,很有些不高兴的说:“宁姑姑,我不会骗你。

那些人在外面说,跟在祖父身边那个可怜又可爱的小女子,被我打得都不敢在家里住,只能跟着执意要修道的老父独居在外面。”

季安宁深吸一口气,很是为季洁悦庆幸一回,幸好她现在年纪尚小,有什么风声,都来得及修正过来。

季安宁目瞪口呆之后,说:“祖父就没有在人前开口管一管她?大伯父听到消息之后,就没有去寻祖父说说理?大哥没有去祖父面前为你讨回公道?”

季洁悦听季安宁的话,她的神色更加的气愤起来,说:“祖父和父亲都去跟老祖说话,可是老祖说我是动手打了她,说那人在外面说得都是实话。”

季安宁伸手摸了摸季洁悦的脸,说:“悦儿别气了,你老祖很多年前就老了。”

她一个小人儿把话说得老气横秋,可配着胖胖的小脸,还是有些让人觉得孩子气满满的。季洁悦摸着脸闪开过去,嘴里嚷嚷说:“别,我跟你说这些话,是想让你不要被她骗,可不想你动手来摸我的脸,我没有那么多的气。

我外祖母跟我说了,我们一家人都好,只有老祖他的年纪大了糊涂了,要我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跟他去计较。”

季安宁很是赞同的跟她特别亲近的悄声说:“悦儿,我外祖母和舅母们私下里也是这般跟我说的,说家里的太爷年纪越大越糊涂得管不了事,平时让我不要去挨太爷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