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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瘢痕。
她現在只想狠狠地抽自己幾耳光,因為喝酒誤了多少事了,還沒長記性。
若是其他人也還算好處理,現在向繁洲的尚特和coc還在合作期,要是因為她丟了客戶,她這官上任的境遇將變得更糟。
「多有冒犯,您就當我是個笑話,大人有大量,就當昨天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行嗎?」何慕此時的嗓子喜劇效果拉滿,跟個破銅鑼似的。
向繁洲眼都不眨一下,斬釘截鐵地說:「不行。」
「??」怎麼人模狗樣一人,這么小家子氣。
昨天晚上電話難道也惹他了?
何慕啞著嗓子,小心翼翼地問:「我昨晚上怎麼罵您的?」
「倒沒罵,」他切換了下姿態,舒服坐在沙發里,「只是說愛我愛得不能自已,要嫁給我。」
「……」她瞬間滿頭黑線,酒真不是個好東西。
她甚至覺得這話從向繁洲的嘴裡講出來,好笑程度翻倍了。
但何慕還沒能想到措辭,對方又開口了。
「我同意了。」
「???」
咱倆到底誰瘋了??她不明所以。
「您可真幽默。」何慕倒吸一口涼氣。
空調溫度已然開到二十二度,她的後背還是生了層薄汗,想不出應對之策。
「如果我說我認真的呢?」向繁洲鄭重地說。
何慕徹底笑不出,想借倒水之機逃離片刻。
但她剛起身,腕骨就被握緊了,旋即被無法反抗的力道拖拽著扔到沙發上。
她被迫與他對視。
他的眼睛像清晨的江面,蒙著水霧,褪去鋒芒。
眼中有著一閃而過的脆弱,如一道利劍擊穿了她的心臟。
何慕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
向繁洲力道放輕了,她也忘了推開他,他就肆無忌憚地靠近。
她清晰地感覺著他的呼吸,他身上屬於她的痕跡,他的心跳,自己的大腦皮層也開始活躍。
他的手輕輕撫了撫她的眉,雙目含情,聲音低啞:「跟我回家吧,禾禾。」
有什麼東西被喚醒似的,她僵住了。
腦中像有根弦,被無限繃緊,最後彈響,餘韻悠長。
她沒聽錯的話,向繁洲叫她「何何」?
這突如其來的親密稱呼,和他突如其來的深情,讓何慕懷疑這人在把她當什麼替身。
大抵他叫的是「和和」,「荷荷」亦或者「合合」諸如此類。
她猛然將他推開,艱難地從沙發上坐起來。
而被她推的人幾乎沒反抗,一骨碌摔下沙發,甚至撞到了茶几,發出巨大的悶響。
一時間,她的罪狀又增加了。
但那人卻毫無知覺似的,仰躺著盯著天花板出神,像是還未出戲。
何慕更加確信,向繁洲拿她當什麼鶯鶯燕燕的替身了。
「向繁洲,我也不計較那麼多,我們之間就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