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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岱颇有些可惜,圣武景帝和先帝相继驾崩,太皇太后想来心中不好受,大长公主和驸马回来陪太皇太后,对公主府和驸马的名声都好。
云山和云岚相视一眼,云山道:“此事大长公主自有安排,岂是我们能置喙的。”
如岱撇撇嘴:“那是自然,也就咱们私底下说说而已。”
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斑驳树影,照在书房的窗台上,令这沉寂的书房也生了一丝暖意。
萧令光长身玉立在暖阳中,久久凝视着窗外的树影。
她回来了。
上辈子嫁给徐斐那狗贼后,她就极少回公主府,最后一次回来,还是进宫前。
那时候,宫外有一些关于皇兄驾崩和小皇帝萧凌身份的传闻,她不信,派留在公主府的秋池和如岱去打听。
两个丫鬟没查到什么,后来这种传言愈演愈烈,她进宫找窦妙瑛求证,宫中无人阻拦,如入无人之境。
她当时中毒已深,脑袋终日昏沉,等到发现不妥,就撞到了窦妙瑛和徐斐在椒房殿白日宣淫。
云山云岚为了护她,让羽林卫杀了,秋池和如岱后来没了踪影,不知这两位丫鬟在这件事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萧令光握紧拳头,她不愿冤枉任何人,但若是有人吃里扒外叛主求荣,她也绝不放过。
翌日天刚亮,太皇太后赵玉雉就派人来接萧令光。
她在长春宫里准备了女儿爱吃的点心,见到萧令光来,从座位上起身,过来迎她。
见她脸色不似原先那般红润,赵玉雉怔住,慈爱地抚摸着她的脸庞:“怎么这般憔悴?”
萧令光再次见到母后,眼圈便忍不住红了,这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今生,定要护住她。
她上前抱住赵玉雉,一开口就带了浓浓的鼻音:“母后”
“怎么了?”
赵玉雉微微一愣,这孩子自从长大后,就极少这般跟她撒娇示弱。
萧令光心绪难平,抱着母后,狠狠落了几滴泪,半晌吸了吸鼻子道:“没什么,就是想母后了。”
上辈子她中毒后便缠绵病榻,再没见过母后。
最后一次见母后,还是她被做成人彘了无生机之时,母后回宫,见到这样的她,当场就晕了过去。
短短半年,母后失去丈夫和儿子,目睹了女儿被施于酷刑,那是一种怎样痛彻心扉的折磨?
她光想起来,就心如刀绞,又控制不住胸中恨意翻涌。
她定要窦妙和徐斐这对狗男女瑛血债血偿!
赵玉雉并不知女儿的经历,让她一句话说得心头暖洋洋的,拿出帕子替她拭泪,嗔道:“真是越大越爱哭鼻子。”
这孩子从小被先帝拿来当小子养,手把手教她骑射剑术、治国之策,把她养成了爽朗性子,半点没有小女儿的娇柔。
以前未嫁时,也没几次和她撒娇,如今嫁了人,倒越发爱哭鼻子。
她见到女儿心中欢喜,一扫往日阴霾,牵着她坐到美人榻上,吩咐宫女把她爱吃的时令水果、点心都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