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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又快爆发,焱极天便拽了拽悬妤丝,对御医说道:
“给小公子熬一碗清心净欲的汤,她火气太大。”
你才要喝,你全家都要清心净欲……
越无雪伸手就摸了放在一边的他的宝剑,挥起来往悬妤丝上斩去——
极具韧性的悬妤丝啊,能以八匹宝马的速度,几十米的距离,拖着战车往前奔,让宠妃在战车上起舞,这样的物件,哪里是越无雪这点能耐砍得断的,锋利的剑砍上去,就像水滴入了海绵,力道全被吸去。
“别费劲了,莫说你,朕也砍不断它,快些梳洗更衣,随朕出去。”
他将银丝勾在小手指上,轻轻扯了扯,面上带着笃定的笑意。
“怎么穿?把衣衫袖子剪断了穿?”
越无雪恨恨挥袖,还真得问问这伟大的皇帝,袖子要怎么套进来?
“天真!”
他拧拧眉,有些不耐烦,半个时辰马上就到了。
天真拿了把小刀过来,在新衣的袖上一割,袖子就割成两半,光洁的手臂露到空气里,凉凉嗖嗖的晨风贴过来,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小太监们双手呈上了月白锦,焱极天一眼扫过去,众人立刻背过了身。焱极天手一抖,将月白锦展开,从她背后围过来,一层层地给她缠起了胸,当手指从她胸前掠过时,他又故意摁了摁她的柔软,引得她怒目相对时,他才露出一脸满意的笑。
“坚持些日子,朕会给你应得的名份。”
越无雪别开了脸,眼角都不想朝他多瞟一眼。
当他的嫔妃,日子将会惨过衣食全无的、最惨的百姓!
天真取了针线,飞快地给她缝好袍袖,天真的无所不能,越无雪算是见识到了,她盯着天真想,到底在哪里见过他呢?他为何和娘亲说着相同的话呢?
“走了。”
焱极天轻轻掸了掸袖子,大步往外走去。
越无雪被他这一拉,注意力从天真身上收回来,跌跌撞撞了好几步,才跟上他的脚步。
白鹤轩已经集结了大军,山下静侯,那只黑狐被托在黑漆描金的盘中,他亲手捧着,跪在千军万马之前,要献给焱极天。百官也都垂手立于两侧,恭敬地等着焱极天到来。
焱极天锐利的眼神扫过黑狐,从天真手中的金盘上拿起一半神龙兵符,递到白鹤轩的手中。
“白将军,朕将兵符赐予你,祝白将军凯旋。”
“臣万死不辞。”
白鹤轩沉声说着,将黑狐交给天真,然后恭敬地接过兵符,起身,面向将士们高高举起兵符。
这种形式化的东西,越无雪看着就纳闷,在这里浪费一天一晚的时间,白让这么多人多吃一天的饭,何苦?
不过这仪式挺简单,白鹤轩骑上马,向众臣一抱拳,引着大军浩浩荡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