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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事儿呢?
算什么呢?算什么呢?
她得做些什么吧,总不能就这么傻乎乎地像只被拍扁的比目鱼一样被他按着贴在墙上任他为所欲为对吧。
是奋起反击呢还是得哄得他高兴?就她现在软身得和烂熟蕃茄一样的身体反击他无疑是自寻死路,他只要伸出手指这么一戳——指不定还碾上几下,滋儿地一声,她就血溅白墙了。
那就得靠哄的!
可,怎么怎么哄?哄他什么?哄他说我知道错了我又吃肉了我真是对不起人民对不起d对不起您,还是哄他说我下次再不敢了您就饶我这一次下次再犯我没二话一定仰面八叉地躺着任你为所欲为?不……还是夸夸他好了,夸他长得帅,人又好,心眼也很不错,更重要的是他的身材太棒了,隔着裤子她都能感觉到他腿部的有力线条和凹凸起伏有多么地啧啧啧……
一通地胡思乱想完,雅晓越发觉得自己张不开口说话了。好像什么说了都有可能让他开心,却也都有可能把他激得更变态。
她满心的慌乱和无措全写在了脸上,落在他的眼里。他的身材较她高大许多,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在身影之下,因此很容易便看到她迅速红透的耳根,纤细的喉咙不安地勃动着,连薄薄衬衫下的皮肤都隐约有了些潮意。他的眼里还残留的一丝亮光此时也慢慢地黯淡了下去,如同归寂的星辰一般。
缓缓地低下头,鼻尖几乎要顶到她的,“记着,我不属兔,”
他含着笑,灼热的气息直直地吹进她唇间,烧灼的热感从舌尖一路滚落到喉间、心口,
“偶尔呢,我也会想开个荤。”
变通之道
“偶尔呢,我也会想开个荤。”
此话一出,不啻于一颗炸弹把她炸得七零八落。开荤对于她来说就是实打实的大碗吃肉大碗喝酒,再不赋与第二重含义。但对于面前这男人她可不会纯洁认为他所谓的开荤和自己想的一样,即使是他真的意指的是饮食上的那种荤。在现在这种诡异的时候,不管他想开的荤是此荤,或是彼荤——都不是好事!
她努力蛋腚着,皮笑肉不笑,“不不,单先生,我看你还是继续保持健康良好的饮食习惯,从一而终地吃素比较好。”
他的脸终于离开她一些,眼角略略上挑,带着丝戏谑,“哦,不会营养不均衡?”
“不会,低碳社会,提倡环保,吃素最好。”
她还是有觉悟的,拔了兔子尾巴后不摸两把安抚一下,被咬的可能性很高。她蠕动着身体,试图从他的压迫下挤出一点空间,“从今天起我会认真地遵守这里的规矩,禁荤禁腥。就算有机会外出,我也绝不会偷吃!”
他定定地看了她的脸几秒,蓦地笑起来,“再不偷吃了?”
“再——”
她的眼蓦地瞠大,门板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他几乎毫不费力就捕捉到她的唇,将她牢牢地钉住,修长有力的手指像蛇一样溜滑进她的发间紧扣。他毫无节制地掳掠着她的温暖,即使是在呼吸的间隙也勾着她的柔软纠缠。专制的攫取得让她连呼吸都无法自由,眼睛慢慢地像是蒙上水雾一样模糊不清。
她曾体验过死亡的感觉,将细细的毛线缠绕在脖子上,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身体会自然地下垂,而血液却会反其道行之往头上冲去。耳鸣,眼花,呼吸无能,动脉鼓胀等等,缺氧的滋味从来都不好受,她只尝试过一次便再不敢轻慢生命。可是眼下,他这架势却像是要让她重温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却无能为力。
她发狂似地挣扎,喉咙发出尖细模糊的声音,犹如一只被蛇叼住的田鼠幼仔一样。她的力气这么大,生生地将自己的手从他的禁锢中脱出。接着,发了狠地抓挠着、撕扯着。但力量上的悬殊早已决定了最后的结果,她的抗拒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软弱无力。
只是他的动作却渐渐地变得温柔起来,手指深深地嵌在她的发间,掌心贴着她的耳朵紧紧地捂住,仿佛要将她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那般的温存——有一种奇妙而危险的错觉。
接着,辗转,厮磨,呼吸相合而抱,唇沫湿粘如丝。
该怎么形容男女间的这场战争?倘若对手用的是利剑,倒不妨碍我拔刀相向。倘若对手用的是娇嫩的花朵,那我该如何以对?
挟之以剑,服之以蜜。
他松开她,缓缓地吐气,似是意犹未尽又有着饕足后的慵懒姿态。
她却喘得厉害,反过爪子在门板上轻轻地抓找着,喘得像是刚跑到三千米一样地惨烈。
“记着你说过的话。”
他黝黑的眼眸在她脸上停留几秒,“不许再偷吃。”
她靠着门板,近乎脱力地慢慢滑坐到地板上,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她从不明白他死死地禁锢她在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并不傻,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在动物世界里跑过。男人劣根性无非就是几样,普通一点的男人吃喝嫖赌抽,高级点的男人就玩弄财富权势和美色。她无财无势更无权,只有一张脸蛋能看得过去,他图什么可想而知。但直到现在他从没有真正地碰过她,即使是有像刚才那样几乎是按捺不住了,但很快他便收手。这个男人有着强大的精神控制力,不管是情绪还是□,他都收放自如。哪怕刚才他盯着她的眼神,就如同她盯着肉一样,贪婪而不知节制。但在最后的时刻他还是平静了下来,这种强大的精神控制力恐怕她只能望而兴叹。
只是,串联起刚才所说的,还有他所做的,她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只要她敢吃肉,他就立刻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