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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的心脏一颤,他的目光一寒,对于“容器”
两字毫不掩饰的表示了不满。
是了,就算是转生了,他的身体也不过是黯帝的容器,难怪他没有一点自己是黯帝的觉悟,原来这一切之因为他只是容器!
零下意识的排斥着自己是黯帝的事实。这不排除卡特西斯和白皇与黯帝纠缠不清的暧昧关系的缘故。而且他讨厌爱杀因为他是黯帝而喜欢他的事情。零不懂感情,他只是不知道理由的讨厌!
感觉到零的愤恨。爱杀呜咽一声,杀气腾腾地瞪向莱拉,后者惊恐地缩了缩脖子。
壑纳西笑了一下,他道:“天似乎要亮了,黯帝陛下,请允许我和莱拉小姐失陪了。以我们两人现在的身体状况,阳光无疑是极大的凶器。”
壑纳西说着就要走出密室。零追问道:“为了维持埃丽妮娅的身体,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壑纳西没有回答,莱拉从他的怀里钻出来,阴笑:“亲王的血液还真是不错的滋补品呢。”
莱拉的话音刚落,壑纳西亲王已经带着她离开了密室。
他们一走,零挺直的腰背在也维持不住了。他的身体虚弱地倒了下去,爱杀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他。
“受、伤、了?”
爱杀的眼中满是担忧,他懊恼地想着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出现,这样,他就不会被怪物伤到了!
零冰冷的眼睛扫了爱杀一眼,后者受惊,有些委屈。
“不要碰我!”
零道。
“为……?”
爱杀的眼中充满了问号。他的记忆林林总总地恢复了一些,所以他记得自己应该是零的爱人,那为什么零总是要凶他,拒绝被他触碰?
零也不知道理由,他看倒血皇就莫名其妙的心烦。一想到他还是因为黯帝的缘故而碰自己,就忍不住胃里翻搅。零只觉得自己又快要吐了。
零似乎不知道有爱情洁癖症这种东西。而且血契的牵绊,注定血皇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因为特别,他才不愿意被他碰。他可以因为利益而跟讨厌的人上床(可怜的卡特西斯),但是血皇例外,因为他是特别的。
零并没有发现……
晨光洒落在坍塌的残垣上,鲜红的玫瑰花海显出瑰丽而破败的美。
一名穿着得体的贵族从华丽的黑色马车里下来。仔细观察华丽的马车,你会发现它并没有车夫,而那匹漆黑的马有着一双鲜红色的眼睛,并锐利非常。
如果你看得在仔细一点,你会发现马车里下来之人年轻而貌美。他的俊美若是被人看见,那人一定会被吸引。可惜晨光中的王宫里,没有一丝活物的身影。他们都睡了,在那柔软的棺木之中。
俊美的男子感受到清晨的这份宁静并未露出愉快的表情,相反地皱了皱眉头。
他轻车熟路地绕过美丽的玫瑰花海,步入了希腊风格的殿堂。他自己招呼自己喝了一杯香甜的“红酒”
。又坐了一会儿,确信没有人回来招呼他,无奈,他只得起身离去。他要去找一副棺材,好好睡上一觉来等待夜幕的到来,得到主人的招待。
密室里,黑发的东方少年迷迷糊糊地沉睡着。这一夜的混乱让他身心疲惫,只得仰仗于睡眠来稍稍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