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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场景,绕是江北妄再怎么迟钝,也能反应过来不对劲了,她不由得喃喃道:“你好像很难受。”
“我没事…我先离开吧。”
郁冬强撑着睁开眼,入目是一边白茫茫的模糊,她的眼角疼出了些许生理性泪水,刺痛时刻吞噬着她的意识,细密的疼痛中生出些许痒意。
蚂蚁一般在她身上乱爬,所到之处皆是又疼又痒。
这次的过敏反应,要比之前还要强烈。
郁冬意识到这是腺体将要损坏的前兆,如果短时间之内再不被标记。
这场疼痛平息之后,她的腺体也将随之坏掉。
她抬了下手腕,实在没有力气离开。
郁冬的视线看了眼江北妄,她视线模糊的看不太清,只能看到一个大致轮廓。
江北妄不愿意标记她的话,她不会刻意引诱。
腺体而已,她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想法,坏掉就坏掉。
与其被腺体情热支配,反倒是没有腺体更自在些吧。
“现在”
郁冬低垂的眼眸,“能在你床上多躺会儿吗。”
江北妄倾身过去,双手捧着郁冬的薄红还没下去的脸,她有些不知所措,面上却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只是声音中微小的颤抖暴露了她的担忧。
“…是我,咬疼你了吗。”
这幅场景怎么看都是她咬过郁冬后对方就成这样了,那过错自然是她的。
她下嘴竟然那么狠吗。
把对方咬成这个样子。
她真不是人。
江北妄用指尖抹去郁冬眼眶里的泪水,“你别哭啊,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咬你那么狠。”
“对不起啊…”
她此时完全顾不上渣a的人设了,只觉得自己咬疼了郁冬,后悔自己怎么一时没控制住。
明明轻轻咬一下作为惩罚就可以了,为什么就没忍住咬那么狠呢。
很不应该。
她都把郁冬咬疼了。
“不是。”
郁冬没看江北妄。
“不是因为你。”
郁冬只不过是从私心不想让江北妄知道她腺体快要损坏的事,不想让对方因为怜悯而标记她。
这对江北妄来说也是一种为难。
而郁冬并不想让这人为难。
所以她索性不说。
只是郁冬这幅样子落在江北妄眼里就换了一种解读。
江北妄心里更加过意不去,打心底认为是因为自己一时没控制住的冲动让郁冬受伤了。
本来想再给郁冬最后一次机会让人离开的,现在这种情形下,江北妄也只能暂时压了下去。
她甚至不知道能帮郁冬什么,只能这样看着,从心底泛起一阵无力感。
从剧情上讲,她现在作为渣a,看到这幅场景视而不见才是她最好的选择,要是原身在的话,指不定还要怎么嘲讽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