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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不会说话,再难受也只是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看上去可怜极了。
吐吗?不吐,拉肚子吗?不拉,流鼻涕吗?黄色,咳嗽吗?不咳。
舌苔薄黄,舌尖发红,初步判断是风热感冒引起的,孩子太小了,不能喝药,只能用小儿推拿那一套。
王梅继续给孩子擦着身子,谢澄安不停地按着大椎穴和曲池穴,合谷穴的位置比较好找,郑晓晓这个当娘的在按。
约么半个钟以后。
谢澄安:“给他喂些水。”
自己的汗也在啪嗒啪嗒地滴。
郑晓晓去端水,听见她公公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谢澄安一心在孩子身上,没有注意,但是萧明允听了个清清楚楚。
每一滴精神力的消耗,萧明允都是有感觉的,他跟小天爷说谢了,小天爷说,那是老天爷安排的,它才不管呢,傲娇得不行。
控制风向引来飞鸟这么有趣的法术,萧明允当然要掌握,悟性高大概也包括融会贯通?
比起会跑会跳的活物,死物更好控制,简称隔空抛物,萧明允正好想练一练。
那个憨货,要是再敢说出什么不中听的,就把院子里那坨新鲜的牛屎,糊他脸上。
老牛:“哞——”
屋子里待的实在憋屈,魏河风坐在了台阶上,微凉的夜风不足以扑灭他的怒火,一把蒲扇都快摇出残影了。
魏河风:“一个大男人,和两个妇人挤在一张床上,成何体!”
啪叽,一泡牛屎从天而降。
魏河风原地起飞:“噗!”
打瞌睡的人立马清醒了。
刚才,所有的人都没有动,是那坨粑粑自己飞到魏河风脸上的!
不知道谁说了一声有鬼,胆小的啊了一声,院子里乱成了一团,曹成惠单手捂脸,又怎么了?
孩子太小了,又病着,最好不要抱来抱去地折腾,魏家又没有婴儿床。
三个大人挤在一块,伺候一个小的,难免离得近了点,这种情况下,谁顾得上男女有别?
谢澄安的第一反应是,萧明允和魏河风吵起来了?他抬头一看,发现萧明允正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魏知田也着急,但是还记得给客人给端壶茶,和萧明允无关就好。
郑晓晓和王梅也看了一眼,她们顾不上也管不了,孩子还是喝不进去水。
给病人喂水这事,谢澄安熟,萧明允昏迷的三个月里,饭食都是谢澄安一口一口喂的。
捏哪里能让嘴巴张开,勺子伸到哪里能让人咽下去,还不犯呕,谢澄安特别有经验。
喂了小半碗水,谢澄安又开始推拿,力度得掌握地恰到好处,得管用,还不能把皮搓破,很是费劲,谢澄安的衣裳都湿透了。
受了惊的人群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开始试着给这件事,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