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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岁,真的不大,虽然已经发育了,但那是正专注于学习的青涩时期,耳边却都是一些把人教坏的声音。
管止深看着阿年舔了几下嘴角上的乳白色液体,他竟然可耻的有了生理反应,光天化日,这怎么可以,且他是一个阅览a片无数的男人,太可笑了。可悲的是,他担心阿年会琢磨这些事情,心里偷偷琢磨好奇,继而会跟人早恋。
那时候,他已经在小镇上半年了,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叫——时年。姓时的姑娘,时姓自古多能人贤士。时年,意思是“当时那年”
。对于后来的管止深来说,可能即使和阿年此生不见,也不会忘了——当时那年。
动了心思,是在观察了她半年之后。整日他无所事事,除了看她,还是看她。永远是站在阿年身后的人群中,她始终没有恋爱,他很欣慰,其实如果阿年恋爱了,他也不会介意,如果阿年经历过荒唐的恋爱,再遇到他,知道哪一种人适合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少女该经历的青春,她可以经历,否则白来了世上一回,别家姑娘享受的青春期,他的姑娘也要享受,只是别太过分了,否则他也会生气。如果二十来岁的时候,管止深会霸道的约束阿年,但接近三十了,心态有了变化。
一次周六,阿年和同学组织了启程去南京,看向日葵展。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古林公园中,他在她身后时而跟随,时而驻足,她笑的时候,他也会笑。这样她走哪儿他就一样跟去哪儿的日子,持续半年,在那年冬天他的伤口恶化结束。直到他离开小镇,整整一年中,阿年的视线和笑容,始终未跟他有过任何交集。
有憾。
等到他整个人好了起来,再去找阿年,得知阿年已经离开,他方觉,是不是命运非要给一个这样的捉弄?阿年有了恋情,去了其他城市读书,他没有找,选择放弃,阿年的性格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并且跟着走,他只有祝福。
回到z市,管止深始终纠结,不甘,遇见了那样的阿年,为什么偏偏非要是在,他正脸不方便见人时?
满身风雨的在z市和其他城市其他国家辗转,工作忙碌,要好的朋友们会发现他伤愈后更深沉了,却没人知道小镇上的事情。“备胎”
这个词出现了,人们口中常说,管止深认为——自己连备胎都算不得。阿年始终不知道他是谁,你叫什么,长什么样子,甚至真的真的阿年不知道那很多个时候,背后的人群中,有一个男人,在看她,他从遥远的北方而来,爱上她独一无二的温和似水。
一年时光,单恋,暗恋,没有成功,这让管止深往后的生活里,常有彻夜难眠。
阿年不在他身边,可关于阿年的一切故事,都在他心里,眼睛里,不断回放。家中的长辈依旧在催婚,可是,每一张别人认为美极了的脸,每一个温柔的女孩子,都不是长成阿年那样子。
唯有在寂静的夜里,他看着北方的月光,紧锁着眉头点上一支烟,舒缓所有压抑在心口的东西,没有得到过便已失去,那种疼痛,隐隐的在独自一个人时发作。靠抽烟才敢忆起一些埋藏在心底的事,白天以沉默掩饰不愿提起的,夜里总会一次次想起。
四年多过去,到如今z市的或初春或正夏或浅秋下了雨,都不如他心中小镇上的雨水清甜好闻,再也不是那个味道的雨。
一年听着好像时间不长,可它是365天,走过寒暑,将近9000个小时里,清幽环境中养伤的管止深,所有视觉和感官中,只有一个阿年。大三的招聘上,阿年走进他的视线,那种好像隔了一辈子之久的,失而复得感。
一只烟抽完,管止深回头望了一眼医院楼上的病房窗子,灯还没关,他打给阿年,阿年说,没在宿舍,在去a大的路上,同学找她。
他点头,让她注意安全。
很快,江律问了影子,叫阿年去你们宿舍了?
影子点头,是啊。
江律问了阿年这两天和方默川的事,影子在宿舍外如实说,吵架了,因为钱的事。影子说阿年心情不好,大家不放心,才以有事为借口把她叫出来的。
江律说,好,先这样。
阿年来了之后,影子鼓动向悦和乔辛,说不如咱们出去唱k吧,好久没去了。向悦同意,出去放松放松,乔辛为了让阿年不郁闷,也同意的。阿年慢半拍的点头,说也同意,她其实从来都是对好朋友们逆来顺受的,不忍心扫朋友兴的那个类型。
上了出租车,影子给江律发短消息。
影子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却也只得照着老哥说的做。
阿年她们先去吃了饭,饭店比低档的强很多,比高档的差一截。一顿三个人消费下来起码得五百块。影子在楼下看到了一辆车,奥迪q7,来了又走了,下车的人是江律,步履匆匆。
这家店,消费完门口有那个转盘抽奖的活动。就是一个大转盘,转动上面的指针,最后停了对准什么就给什么。最大的奖项是1000块抵用消费券,二等奖是微波炉,其他的就是一瓶可乐,或者一包纸巾,再不就是没有任何奖那种。
让影子没预料到的是,向悦中间把方默川他们叫来了,让他们买单来,买单是次要,向悦是想让阿年和方默川快点和好,别生气了。影子无语了tot可也得照自己亲哥说的那样做。吃饭时方默川尴尬的面对阿年,阿年淡淡的没有表态。
买单时,影子挤到了前面去,说:“抽奖的机会给阿年啊,谁也别抢。”
“……”
阿年摇头:“不行不行,我手气这个月超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