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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晴朗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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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頁(第1页)

仔細聽他聲音,是有點懶洋洋的。

付莘找路失敗,乾脆蹲在路邊扯狗尾巴草玩:「摸魚是指偷偷摸摸跟我打電話啊……」

「當然不是。」陳斛實話實說,「是光明正大打電話,偷偷摸摸牽掛你。」

講道理,陳斛沒法說她是對或錯。

如果付莘在盛鳴市,他應該會帶她走走逛逛,累了就包下餐廳和她喝兩杯紅酒。

兩杯就好。

要留著肚子吃主廚親自為他們定製的菜單。

說到底,跟是不是米其林餐廳,有沒有擺著精貴的水晶玻璃餐具似乎沒什麼關係。

在江邊的啤酒披薩,陳斛也很喜歡。

難得清閒的時候,他更喜歡和付莘膩在一起。

結婚後的三年,他們一個讀博醉心學術,一個為了對賭協議分身乏術,聚少離多。明明每天想見也能見,卻充滿了異地感,互相搞不清對方行蹤。

共進晚餐很難得,他們會特意盛裝。

各自提前完成工作,空出時間,再多的辛苦也值得。

就算這樣,陳斛還是放了付莘太多次鴿子。

到後來付莘面對陳斛的邀約時,會下意識思考,如果他又不能到,她要找哪個彭靜還是孟姝來陪她吃完昂貴的牛排鵝肝。

陳斛太了解付莘了。

不復存在的婚姻關係,真正的異地反而不會讓她變得無所適從。

所以他無條件把主動權交到她手上,他來承擔成倍的思念就好了。

一陣風吹過,乾燥綿長。

付莘摸了摸耳朵,他的話好像燙得她臉有點發紅。

天氣真的太熱了吧,她抬手扇了扇風。

「認真工作。」

「好。」

「認真開會。」

「嗯。」

不見下文,陳斛輕哂:「沒別的了?」

「什麼別的?」

「認真等你回家。」

好,好。短短半分鐘內,陳斛又調戲她了一次。

「早離婚了啊,別老是不負責任撩人。」

出於好奇,路上結伴而行的學生,多看了兩眼樹底下這個神經兮兮的女人。

約莫電話里的人說了讓她生氣的話,她微微漲紅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羞怯?

陳斛反問:「負責任就可以撩了?」

付莘翻了個白眼,他閱讀理解是負分嗎?

她說:「好馬不吃回頭草懂嗎?」

「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好人。」陳斛當然可以沒有道德感,甚至可以死皮賴臉纏著付莘,有很多種辦法讓他們離不了婚,但是想到會被她討厭,他打消了所有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