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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瑜目光帶著堅毅,紀半夕還隱隱約約從她眼裡看出心疼。
喲,這小戀愛腦還挺能裝,要不是好感度只有百分之三她就信了。
紀半夕客套著,「傷我的人?她們什麼目的?」
沈白瑜垂眸,隨口便說,「應是對著仙草而來,畢竟魔修殺修仙者,搶奪天材地寶都是常事,如今手伸到我們青嵐頭上,師姐不會讓你白白受傷。」
本來是為她而來,但為了尋求正道理由,只得如此說,拿仙草擋刀。
聽見沈白瑜如此說魔修都是壞人之時,紀半夕開口詢問
「看樣子,師姐很討厭魔修?」
紀半夕微微皺眉,書中並沒有過多描寫有關魔修的事,唯一的印象還是沐挽挽碰到了魔族的誰,某個男n號來著。
沐挽挽維護魔修,嘴裡說著眾修平等,只要不做壞事,魔修與道修是一樣的。
沈白瑜很討厭魔修,這也形成了她與沐挽挽的對比。
「師尊說,魔修無好人,而且,我父母都死在魔修手上,是師尊救的我……」
沈白瑜聲音清冷,提起往事之時,眼底都是落寞。
「抱歉,師姐。」
紀半夕垂眸,她並不知曉往事,所以無法評說。
原來她討厭魔修,是這個原因。
君觴救的她?所以才對君觴言聽計從,才如此卑微?
「沒事,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沈白瑜把目光移到窗外,屋內氣氛有些微妙。
紀半夕看向她,「所以,因為這個原因,在師姐心中,師尊說什麼都對嗎?」
沈白瑜聞言抿唇,毫不遲疑點頭。
君觴對她是救命之恩,所以她對君觴言聽計從,但表面之下,依舊是叛逆之心。
可即便她如此乖順,君觴依舊不信任她。
君觴要的,是完全服從,是他的傀儡,所有人都是他成仙的墊腳石。
沈白瑜的手在袖子裡握拳,隨後又慢慢鬆開,藏好情緒。
想要離開,想要獨善其身,也想只為自己。
所以,利用什麼的,在所難免。
「師姐,師尊他不一定是對的啊,你要跟隨自己而活。」
紀半夕無奈,這小戀愛腦,那臭男人說的怎麼能全是對的呢。
她語氣輕挑,心亂如麻。
「嗯,會的。」
沈白瑜笑笑,君觴無論對錯她壓根沒有選擇的餘地,她也想為自己而活,但君觴的管控很強。
本來紀半夕還尋思同沈白瑜多聊聊,但沈白瑜很明顯不願多說,只讓紀半夕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紀半夕目送她離開,直至池聿至那個話癆少爺進了屋。
「紀姑娘,聽聞你醒了,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他身後的雲川手裡端著一眾清粥小食,跟在他身後一臉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