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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四姑娘约小生到此相会的吗?如此怎地反问起我是谁了?!”
这男子便是那个应约而来的宋奕,只见他一脸讶异地诘问道。
“怎么可能?!我、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而、而且我一个闺阁女子怎会约一个外男入内宅相会?!”
文若菱确实并不怎么记得宋奕是谁,不过这会儿的她也很心虚就是了,因为她本来的计划是让冬梅去买通一个粗使婆子,叫那个粗使婆子想法子到外面找个男人进来后花园,然后再叫人去将文若萍引来后花园,届时便能上演一出情人,缠,绵,相会的好戏供众位今日来参加及笄礼的夫人小姐们看的,没想到竟然被破坏了?被破坏就被破坏了吧!反正她怎样也不可能承认自己有这种小心思的!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她都要否认到底,这才是最好的做法!
“没想到四姑娘竟是这般水性杨花之辈!妳与小生仅仅共度了一段鱼水之欢,就立刻觉得不在意了?可以任意抛弃了,是吗?”
宋奕闻言,忍不住感到万分羞恼,一脸悲恸地控诉道。
“什么意思?!我跟你……”
文若菱后知后觉地这时才发现两人竟未着寸丝地共卧于罗汉榻上…她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跟你做出这种事?!”
“四姑娘…。”
宋奕还待再与文若菱争论几句,房门却已被人推开,一群人冲进屋内,带头的妇人怒气冲冲地质问他们俩这是在做什么。
宋奕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和文家四姑娘分明是在‘幽会’,如今彷佛是很不幸地被人家家里人抓个正着了~。
“菱姐儿…妳…妳怎么、怎么可以…。”
苗氏失望又悲痛地看着女儿,她素知女儿心怀远志,如今却做出这般丑事,难道是已经对自己的人生放弃了吗?!
“娘!我没有!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文若菱惊恐地摇摇头,坚决否认眼前的一切。
“我真不知道该谢谢四姑娘挑的地方够远,好歹知晓给侯府留点颜面好呢?还是要埋怨四姑娘就是想会情郎,也不该挑今天这样的日子来给萍姐儿寻秽气?”
温氏冷眼扫过榻上的两人,语气平平地说道。
“亏得几个守后花园的婆子机警,没将此事惊动了前头的贵客们,不然这样子的事传扬出去,真真是要安远侯府颜面扫地了。”
说这话的是老夫人跟前的周嬷嬷,因着老夫人也是因为听闻后花园这里似乎发生了点事情,才派周嬷嬷过来看看。
“这种事实在是…周嬷嬷回头可千万小心斟酌地跟老夫人禀报,老夫人昨日才很欢喜地说自从大姑娘的事之后,咱们府里总算又有那么几件喜事,偏偏如今却…唉~。”
苏氏看似无奈地怜悯地叹了一句。
“我看这事咱们也插不上手,妳们几个先把这混账东西捆去柴房关起来,回头问问侯爷和二老爷的意思再说,冬雪、冬梅,还不赶紧伺候妳们家姑娘回院子去?!良哥儿媳妇,我们先回去吧,这毕竟是二房的家务事,我虽身为侯府当家主母,却也不好多嘴。”
温氏只是吩咐了几句话,然后就带着自家的人转身离去,留下一群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苗氏在温氏婆媳离开后不久,才渐渐有些醒神,她怒气冲天地喊着冬雪冬梅扶文若菱回院子,自己也跟着一块离开,压根儿没管那个害了她女儿名节的罪魁祸首,当然她没管不表示没人管,几个女人家一走,便又有数名壮硕的婆子走向宋奕,胡乱抓起地上的衣服,然后把人随便捆成一捆,接着粗鲁地拖向柴房去了。
☆、 结局
苗氏带女儿回云霞阁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让婆子来验身,可惜看着婆子进屋许久之后,绷着脸出来对她摇摇头的时候,她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灭了…。
文若菱在屋里疯癫地大喊大叫,一直哭闹着她根本什么也没有做,她还是清白的…可是那又如何?事实胜于雄辩!文若菱在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宋奕的神智虽然不是完全清醒的,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事,迷幻的气氛、隐约的诱惑,宋奕本非意志坚定之正人君子,又岂会放弃如此能一亲芳泽,同时得以攀附权贵的好机会?即使身份不是让他很满意,不过玲珑有致的身段倒是让他挺满意的,而且还没吃干抹净就立刻闪人,让对方吃了亏又无处申诉已算不幸中之大幸。
宋奕自负身为读书人,不屑市井无赖之举,所以被关进柴房之后也不吵不闹,只在安远侯命人前来诘难之时,又明言自己乃侯府二少爷之同窗好友,不过受了府中之人相邀,才会去到后花园那里,未曾想会与侯府四小姐有那等缘份,意外结下盟约,言之成理、情意深厚,还连那张小纸条都拿了出来,表示他并无半句妄语。
安远侯命人查验纸条上的字迹,看似出乎意料之外,偏又彷佛情理之内,几位深谙此道的都说那字迹与府中四小姐的字迹相差无几,当然这相差无几的评语只是为了保留女儿家的名声而已…实际上也就等同于一模一样的意思了。
安远侯想不到平日看上去乖巧懂事的侄女竟敢做出这般惊天动地、大逆不道之事,他愤然地瞪了弟弟一眼,然后甩开袖子,索性也不管了,叫弟弟自己看着办!
文瑜善心里也很纠结,他不是不知晓妻子和女儿素来有些眼高手低、不切实际,不过自己总仗着嫡母和大嫂有手段,肯定压得住她们俩,所以就甚少放在心上,这下可好…一个没注意就松散过头,反把侯府的名声给赔上了不说,连女儿的后半生也毁得剩不了多少,那个宋奕是个什么玩意?!连侯府千金也敢觊觎?什么受人之邀,放他的x屁!当他这个文家二老爷有那么胡涂?!要真是个好的,会随随便便应了一个未嫁女子的邀约?分明是早已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