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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搁心里头狠狠地爆着粗口,脱了大衣,去洗澡,沾着水珠的手指摸在肤色雪白的颈项上,另一只手抹了一下水汽覆盖的镜子,镜子里面,一个他用嘴嘬出来的吻痕愈发明显,在潮热的水蒸气下,那吻痕仿佛能代表他的气息和影子,挥之不去。
第二天早晨苏景要去医院看苏忱,吻痕在身上的任何部位苏景都能接受,但颈项不行。
找了很久,找到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换好衣服,苏景拿皮筋扎起头发,干净利落,拎了大衣和包就出宿舍。
苏忱的状态还是老样子,气虚贫血,脸色不好,苏忱人比较乐观,但医生却单独的找苏景说,苏忱的情况并不乐观。
“苏忱以前只是月经过少,加上轻微的腹胀,现在我们基本可以确定苏忱已经闭经,而且,苏忱的下肢开始有水肿的症状。”
医生望着苏景,不忍再详细的说太多。
苏景有点发懵,被吓到了,微微皱眉:“闭经?我姐怎么会闭经?”
这样年轻的一个人,怎么会闭经了?
苏忱前一次住院并不是因为妇科问题,上次的病经过治疗,基本痊愈,出院以后的个人生活也不错,后来父母去世的打击又让苏忱住进了医院,断断续续一直不好,身体各方面被拖的很差,苏忱的丈夫温明伟看着面容憔悴的妻子,耐心逐渐消失,岳父不在了,他便行为更加放肆,总以出差为名撂下妻子不管,不往医院交钱。
外面天气变冷了,苏景在医院待到下午两点多,陪苏忱聊天,但总是掩饰不住的心不在焉,忧心忡忡。
两点二十,苏景在医院外的大街上站着。
没有往公交车站走去,没有招手拦经过的出租车,满脑子都是医生的话:卵巢癌早期发现通过化疗和手术治疗,存活率还是蛮高的。
有车鸣笛的声音,苏景没抬头,往后退了几步,以为自己站的位置碍事了。
那辆车停了,下来一人。
林宇的黑色宝马x5距离苏景只有五六米的距离,他下来,打招呼道:“苏小姐?”
苏景抬头,双手都在大衣口袋里搁着,强扯出一丝笑容跟他打招呼:“林先生,你好!”
“去哪,我送你一趟。”
林宇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的车,望着苏景落寞失神的样子邀请。
苏景看见车里坐着一个小女孩,八九岁的样子,林宇又说:“带我大姐的孩子来看眼科,这里眼科不错,你呢?”
“我姐住院。”
苏景没多说,林宇便没多问。
林宇的这番好心,苏景只当他是出于礼貌过来随便打个招呼,开口拒绝了他送。林宇坚持道:“这里不好打车,就当我是跟你讨杯茶喝,你跟我咨询完法律方面的问题,总得感谢我一下吧。”
“改天好吗?”
苏景现在没那个心情。
“不行。”
林宇玩笑似的说完,见有车开过来,是苏景挡了车路,就自作主张伸手拽着苏景往他车前走去。
苏景上车,说道:“送我到地铁站就好。”
看得出他并不是真想喝茶,苏景无力周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