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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
越醉庭重复了一遍,“也是,不如你把它给我吧,当做留给我的纪念。”
宋容趁机把纸从他手里拿回来,她被他黑沉沉的眼睛盯得心慌,不知他是否在疑心,勉强道:“那……我们一人一半吧。”
两人像小孩子分糖果一样将练字的纸分了一人一半,宋容便被一直在催的老头带走了。她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挑起帘子看向后面,马车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越醉庭还站在那儿,拿着那叠字,看着她的方向。宋容好像被针扎到一样,急忙放下了帘子。
白发老头带着三四十人来和越醉庭交涉,宋容的马车被护在中间,白发老头坐在她的对面。
老头皱巴巴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宋容生怕他会突然甩她一巴掌骂她拖累了左落言,所以闭着嘴巴一动不动,尽可能地降低存在感。
马车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响,一直处在警戒状态的宋容立刻绷紧了身。
马车停了下来,老头一眼都没看宋容,下了马车。
“主上。”
“嗯,人带回来了?”
“在马车里。”
眼前一亮,帘子被人挑开,然后一个高大的身体就钻了进来。宋容抬眼,左落言正淡淡地看着她。
她抿抿嘴:“多谢你。”
“你应当谢谢你的哥哥。”
她浑身一震,不用猜也知道,宋凌秋一定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说服了左落言,否则左落言怎么会理睬她?她低声问:“哥哥他……”
“自请去南地招揽利亚族,已经动身了。”
宋容低下头,苦涩地动了动嘴角。
左落言揉了揉额角,淡声道:“到现在了,你也不用多想,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我尽力护着你。”
虽说他身边危险多,但有了这句承诺后就不一样了。宋容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一句抱怨或责难之句,她咬了咬唇,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左落言:“这个,我……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作者有话要说:
☆、成长
宋容手心上托着个深色木牌,边角光滑,显然是常被人用的。
“这是……”
左落言眯起眼盯着那木牌,拿在手中上下翻看,笑了:“璃花教的令牌。你是从越醉庭弄来的?”
宋容挠挠鼻尖:“离开时顺来的。”
她说的简单,其实回想起来亦有些心惊。她白日多呆在越醉庭书屋,然而越醉庭也常在,她抓紧仅有的一点独处时间,将那间书房中的东西翻看了一遍。
不能将东西偷走,因为一旦将东西拿走第二天就会被发现,她只能在离去的那一刻将她提前看中的藏起带走。
“对了,还有这个。”
宋容将那叠字递给左落言。书房中的书信她尽可能地偷看过,凭记忆在每日练字的纸上记下,为防被越醉庭看到,她按照每十个无关的字中插入一字的顺序,将紧要的内容记下,所以她写的字乍看来就是一堆毫无关联的乱字。幸而因她谨慎,走时还另带了一沓单纯练字的废纸,越醉庭要时就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