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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月笙闻言摇头,景琰就说:“朕以往说过,以后我们之间不再有所隐瞒,你心里想知道,担心什么都可以向朕说,朕知道的不会瞒你,但若是涉及朝堂,朕就不能说了。”
景琰的话今儿个不知怎么变多了,但是她也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她不要误会他。以及,他们要坦诚相见。
她眉心一跳,心绪渐渐平稳,缓缓点头,却是一句话不想说了。
景琰心情甚佳,在凤栖宫用了午膳才离开,他认为她是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并且接受了他。若是让他知道,他今日的一番拳拳之心,练月笙根本就是理解错了,不仅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更是认为这是他在敲打她不让她对他有所隐瞒,并且要按照他喜欢那个样子去应和他。
怕是景琰连哭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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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太后一道意旨将宫外的景逸宣进了宫。
先前练月笙挑出的两个女子皆已进宫,喊景逸进宫只不过是为了相看一番。侧妃将会在她们两个中产生,甭管景逸喜不喜欢,这两个姑娘里,必有一个人会嫁给景逸。
因练月笙身子不适,太后也就没差人去请她。
两位姑娘也知自己有可能会成为齐王侧妃,在见到齐王时,皆是礼仪周全,温婉如水,彰显的大家闺秀的风范。就连一向挑剔的柳氏也说不出毛病来。
只是当事人景逸兴致就不怎么高了,虽然是一贯是温润尔雅,但在面对着两位佳人时,就稍微显得有些敷衍,带着似有似无的疏离之意。两位姑娘自是也感觉到了,愈发觉得齐王这人乃是正人君子,齐王本就生的俊美,又有如此的气度,两人心中的那点小动心也就往着更深的地方去了。
柳氏见儿子一脸礼貌疏远的笑容,心里就有些不悦,她面带和蔼微笑,将两人好生夸了一遍,就和太后说,她会和儿子商量一番,然后再下定论。
太后满脸笑容的应了,让人送了两位姑娘出宫。
“说起来哀家这些日子一直想着去清光寺祭拜,奈何宫中事物太多,现下里皇后又遭遇行刺……这宫里面愈发不太平,哀家心里也不踏实。”
太后说着就是一叹。
柳氏思忖了一下,就亲昵的握着太后的手,“自来了京城后,我也一直想着去趟清光寺,却是一直没抽出来时间。现在逸儿的亲事得以解决,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放下了。”
她一顿,眸子一转,道:“不如明天我就去趟吧。正好可以替皇宫祈福,我也顺便去那里还愿了。”
太后闻言一喜,“如果能这样便是再好不过了。皇后受伤,哀家又不能离开,如果太妃你的去的话,实在是太好了。”
柳氏温笑点头,转头看向景逸,“明日里逸儿陪着母妃一同去罢。”
闻言,景逸自然应下。
只可惜翌日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秋雨,柳氏的出行计划只得推迟到了明天。
好在今日是个好天气,昨天下了一天的小雨在夜里停歇。
卯时末,柳氏收拾妥当,上了马车,和景逸一道离开了皇宫。
☆、46【贵嫔拉拢】
柳氏和景逸一早出了皇宫的事情,是练月笙醒来之后才知道的。
“陆远审的怎么样了?”
练月笙坐在桌前,打了个哈欠。
红司舀了小半碗豆浆搁到了皇后跟前,黄杨将剥好的茶叶蛋放在了豆浆一旁的小蝶里,说:“他嘴硬的很,半个字都没吐出来。”
一壁说一壁用桌上的手巾擦了擦手。
练月笙瞧着碟里的茶叶蛋,拿起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再问:“那个荷包查出来是谁的了吗?”
“那绣工出自元淑媛。”
黄杨回到,“陆远说不知道是荷包是谁的,他就是拿来装钱的。”
“那他荷包是那里来的?”
练月笙擦了一下手,端起豆浆喝了一口,示意黄杨再剥一个茶叶蛋。
黄杨拿起茶叶蛋,“那个雇他的人给他的。”
她一壁剥蛋皮一壁道:“娘娘您看,这个事,难不成和元淑媛……有什么关系?”
练月笙喝了口豆浆,沉吟道:“未必,说不定就是来混淆视听的。”
黄杨不置可否,把剥好的茶叶蛋放到了小蝶里,红司紧接着添了一勺豆浆。
一顿早膳间,她就将陆远的事问了个七七八八,其实对于陆远是谁的人,她也是清清楚楚的。只是奇怪元淑媛的东西是怎么落在他手上的。
为了显出她身子已经无碍,今儿个练月笙特意叫了孟嫔和苏贵嫔过来说话。
这在苏贵嫔眼里,是莫大的荣幸,因为皇后娘娘把她叫过去说话了,其他妃嫔就算想要可能也没这个机会,而且,最让她有脸的是,她没有在凤栖宫安放眼线,单这一点,她在皇后面前就不用向其他人似得忐忑不安。但是孟嫔也被叫了,倒让她颇为错愕,后来一想孟嫔之所以能从美人晋到嫔位,不就是因为和皇后同患难并且在当初还出了不少力的缘故吗?
故而,面对着孟嫔的时候,苏贵嫔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欲想着和她加深一下情谊。
“落香宫你住着还算习惯?”
练月笙笑意浅浅,看向孟嫔。
孟嫔低眉顺眼,恭敬道:“回娘娘话,妾很是喜欢落香宫,劳累娘娘记挂了。”
练月笙微微一笑,“这便好,以后若是有什么缺的少的,就差人来给本宫说一声,勿要委屈了自己。”
孟嫔受宠若惊,忙起身福礼,“多谢娘娘恩典。”
练月笙轻轻颔首,让孟嫔坐了,这才看向苏贵嫔,“本宫这些日子忙的不可开交,加上本宫又受了伤,张嫔那里就一直没有顾忌到。你住的地方离张嫔那儿近,平日里多多照拂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