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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姐为何如此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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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頁(第1页)

她正思索著?,便見已走開一段距離的沈菡之與月小澈亦對視一眼,心有靈犀般往大殿處大步走去。剛走開幾步,月小澈忽然回頭,沒好氣地衝著?身?後刀宗與器宗這四個弟子道?:「若想來看就趕緊跟上。」

方才還可憐巴巴站在?她們之中玩著?小丹爐的卯桃馬上變了番神色,興高采烈道?:「是,師尊!」

見拜入學?宮,對月小澈並不熟悉的景應願神色有些錯愕,卯桃偷偷笑著?拉起?她往前奔去,悄聲解釋道?:「我師尊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

真沒看出來,月仙尊竟是如此面冷心熱的性子。景應願有些詫異,被卯桃拉著?三兩下跟在?了兩位師尊的身?後。二?師姐與大師姐似乎對月仙尊的脾氣司空見慣,亦跟上來緊隨其後。待她們一行人走至蓬萊主殿那兩排青銅十二?鍾旁時,偌大的殿外已經聚集了無數看熱鬧的弟子。

在?人群的最前方,是一位鶴髮長髯的中年男修,正衝著?蓬萊主殿的方向長跪不起?。

此人正是物外小城的容錯大管事。

景應願跟隨師尊往前走去,周圍的弟子認出沈菡之與月小澈身?份,紛紛恭敬地讓開一條道?。待走至容錯身?旁時,便聽遠方山峭一道?長劍破空聲,原來是聞訊獨身?而來的玉自憐。

見玉自憐來了,容錯膝行幾步,跪倒在?她鞋邊重重叩:「玉仙尊,吾侄金霄印被殺,求仙尊替在?下那慘死的侄兒主持公道?!」

這話一出,引得周遭人言嘖嘖。景應願聽見有人朝著?容錯指指點?點?,議論?道?:「就是那個成天往物外小城跑的金霄印……竟然死了……」

容錯聽著?這些衝著?自己來的議論?,心中悲憤,聲聲哭求幾乎泣血。見玉自憐只是凝眉不語,他含恨再次朝玉自憐一磕頭,伏在?青磚之上哭喊道?:「霄印可是您座下弟子啊!玉仙尊,他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這樣沒了,此事您不能坐視不理!」

聞言,玉自憐冷笑一聲:「我座下弟子?罷了,你?隨我進來吧。」

在?此與他糾纏實在?不體面。玉自憐轉身?往蓬萊大殿內走去,容錯雖然悲憤萬分,卻也不敢真在?這些仙尊面前失了體面,趕忙爬起?身?跟上。

身?為有斷事權的學?宮仙尊,沈菡之與月小澈也跟入了大殿。

玉自憐掃了眼尾巴似地緊緊綴在?後邊的四個弟子,她視線在?又升一小階的景應願身?上停頓一瞬,又想到自己座下那死了都要給自己添麻煩的金霄印,暗自嘆息一聲,終究還是沒有拂她們出去。

她冷著?臉點?了層阻隔視聽的屏障在?殿門之上,蔽去了殿外一眾弟子的張望與議論?。

屏障落下,偌大的蓬萊主殿霎時靜得落針可聞。她有些心煩,回身?想登上大殿主位坐下,再抬眼時,卻發現台階之上的主位不知何時竟坐了人!

玉自憐只覺遍體生?寒。

今日?在?場的自己與沈菡之都已修至返虛界,四海十三州內鮮有比返虛修為更高的修士,更別說主位上坐著?的那人顯然修為比她們更高,竟能做到在?兩個返虛大能眼皮底下悄無聲息地隱沒身?形。若不是她主動現身?,恐怕她們都會一直無法察覺!

她後退一步,手已扶在?了劍柄之上,卻聽那人輕輕笑了出聲。

那人一身?月白?色長衫,戴著?斗笠,正托著?腮往她們這邊看來。見玉自憐神色大變,她笑意不減,一雙遍布如蚯蚓般縱橫疤痕的手從?袖中伸出,摘去了頭上斗笠。

她眉眼溫柔,衝著?愣在?原地的玉自憐招了招手:「不認識我了嗎,小九?」

聽到這聲久違數百年的「小九」,玉自憐驀然紅了眼眶,不可置信地抬頭望向殿上坐著?的白?衣女子。

她躬身?朝著?那人的方向深深一禮,顫聲道?:「小師伯……宮主,您一去七百年,總算回來了!」

明鳶仍惠風和暢地笑著?,可她周身?無形的威壓卻早已將除卻殿上三位仙尊之外的人壓得不能抬頭,無法窺得她的真顏。她拍拍身?旁座椅,示意殿下容色肅然的月小澈與面帶哀怨的沈菡之也坐過來。

沈菡之躲過月小澈想踢她的那腳,飛身?上前搶坐在?明鳶身?邊,神色哀怨:「宮主,您都不知道?您走的這幾百年我是怎麼過來的。」

眼見她掰著?指頭就要告狀,明鳶笑意消失,久違地有些頭疼。她及時叫停了沈菡之,揉了揉眉心瞪她一眼:「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

語罷,她掃了眼殿下跪著?的幾位弟子與已抖如篩糠的外門管事容錯,語氣依舊溫柔,可此時此刻無人敢輕視她言語的分量。

明鳶徑直望向跪趴在?地上的中年男修,問道?:「方才我聽殿外喧譁,說是你?的侄兒被害過世。可有此事?」

第o27章經年往事

容錯的背上已被冷汗濡濕一片。

宮主的語氣有多和煦,她降下的威壓便有多悍然。他?被自殿上散發出?的威壓壓制,整個人都宛如蝦米般貼服在了地磚上,連大氣也不敢出?。

若早知宮主出?關,他?便不挑這時候來蓬萊主殿告狀了。容錯的雙眼因?汗水滴落而一片辛辣模糊,他?心底懊喪不已,可轉念一想……這何曾又不是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