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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必要刻意躲着他的,这样反倒显得我们心虚了,我们只要不主动地过多与他接触就好了,我细想了想,他应该是看不到我的,否则早就出手了。”
大叔的说法我很赞同,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该躲着还是要躲着的。
估计着白锦他们准备上台了,我才拉着大叔出了这间办公室,绕到了前台,找了一处僻静的空位置坐了下来。
神经内科也有一个大合唱,人家唱的就比我们好许多了,至少整齐化一,不像我们不只曲不搭调,还词不搭意。
大合唱后,竟还有一个白锦的单人节目,是首独唱,信乐团的《海阔天空》。
“唱的不错。”
大叔夸赞道。
业界传闻大叔这个人宽容,真是没有半分误传,白锦明明对他是有不恭之心,觊觎之意,大叔却还可以毫无私心杂念地评价。
“我听一般!”
我可没有那么纯粹的思想,撇着嘴说。
大叔偏过头来看我,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这全场上下,说白锦唱的一般的怕是只有我一个了。那全院的小姑娘小媳妇都兴奋匪然,柳兮婉等辈差点流了口水。
白锦刚刚唱完,那比听院长讲话振奋许多的鼓掌声潮水般响起,我不禁想起刘青云的一句感叹:人长得好,还是占些便宜的啊!
晚会在神经内科表演完后,就差一个骨科了,随后就是全院未婚男女期盼着的自由活动时间,也就是所谓的舞会。
据传闻,我们本院职工结为夫妻的,有一半是在这样的舞会上萌芽并发展出恋情的,比如柳兮婉惦记着白锦的同时,肯定有人也在惦记着柳兮婉,当然惦记白锦的人会更多一点。这都需要有一个合适的土壤给他们培养,让他们能抓住机会,因此我们院举办这样的舞会就显得非常有必要了。
而我,我必须在舞会开始前离开。白锦那阴恻恻的眼神分明就是一个警示,此地不宜久留啊。
我捥着大叔的胳膊,趁着夜色朦胧、现场暖昧,众男女们在散场与开场的间隙里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时,偷偷溜走。
坐了末班车回到我们小区,却并不回家。
“幻儿,回家不走这条路。”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们今晚不回家。”
“今晚是中秋节,团圆的日子,你不回家不好吧?”
大叔这话说得比我还恋我们家。
“现在都十点多了,我爸妈早就睡了,回去只会吵醒他们,而且我今早就告诉他们了,我今晚值班不回去的。”
“这样啊!”
他低声说完,没了动静。
“这是哪里啊?”
老楼什么设施都不好,摸黑走到柳兮婉租的那间房门口,大叔才想起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