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第2页)
林昕说的真的是大哥把她怎么样了一样,要真的是那样怎么会还这么想,不由得转开脸笑了笑,这就是爱,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能想起,要是不爱了就再也想不起来了,我就没听见苏晴她和我提起过二哥,虽然苏晴总是在我面前刻意的提给我听,但是那话是真是假的我还分的出来。
“霸占你,还不是你自己愿意的,要是不愿意我就不信他能真的把你怎样,男人大多都喜欢女人欲拒还迎,但却不喜欢女人奋起反抗,你反抗了么?”
我问林昕果然没有言语,这不就证明了好多的事情,感情这档子的事有几个人能清清白白的,说的那么的好听,指不定这背后藏着什么故事呢,我就不相信打从一开始我大哥就惦记着这个小丫头了,怎么也不能是二十六岁的大哥一眼中意了十岁的小娃娃,然后整天的准备着长大成人就占为己有,那我大哥得有多变态了?
看林昕没了言语我就想睡觉了,扯了扯被子打算睡觉,谁知道林昕又起来问我石桥禅的事情,听她问我又睁开了眼睛。
“佛陀有一弟子名叫阿难,阿难在出家之前在道上遇一少女,从此爱慕难舍,佛陀问阿难,你有多喜欢这少女,阿难回答: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但求这少女从桥上走过。”
我看了一眼林昕悠然的说,林昕听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但她却问我:“那你是石桥还是桥上走过的那人?”
“谁知道呢?”
谁知道我是石头那是那人呢!
“我怎么听说石桥禅不是这样的。”
林昕一说我反倒把惺忪着要闭上的眸子又睁开了,不经意的朝着她看去,这丫头说起慌真的一样,脸不红气不喘的,刚刚还说她不知道,这会她又听说了,她是在游魂的时候听说的不成?一样躺在这里我怎么没听说?
看我看她林昕水润的唇角一抹上玄月,躺下了说:“我跟他去庙里上香我听他和老和尚参禅的时候,听见的。”
“你不是说不知道么?这么一会你又知道了?”
我有些好笑的说,林昕马上说:“确实不一样。”
“嗯。”
我答应了一声,爱搭不理的,林昕也不生气,反倒是说:“有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出身豪门,多才多艺的,她家的门槛都快被媒人踩断了,她仍不想出嫁,她始终盼望着如意郎君出现。一天少女去庙会散心,在万头攒动的人群中,瞥见一年轻男子,一眼便喜欢上了,然而,庙会场面杂沓拥挤,她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那人,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从她眼前消失。之后少女四处寻找年轻男子,但这名男子却像是人间蒸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少女只能每天礼佛祈祷,希望能再见到那个男子,终有一天少女的至诚感动了佛心,于是佛现身逐其所愿。佛问少女你想再看到那男子吗,少女回答是,哪怕是见上一面也行,佛问就算是放弃现有的一切,包括爱她的家人和幸福的生活也愿意么,少女为爱而执着着,回答她愿意,而后佛告诉少女,她必须要修炼五百年才能见那个男子一面,问少女后不后悔,少女斩钉截铁的回答她不会后悔,于是女孩变成了一块大石头,躺在荒郊野外,受了四百九十九年的风吹日晒。”
“少女不以为苦,难受的是却是这四百多年都没看到过一个人,看不见一点点希望,才让她面临崩溃,最后的一年一个采石队来了,相中了她,把她凿成了一块条石,运进了城里,用作了一块石桥的护栏,原来城里正在建造石桥,于是女孩成了一块石桥的护栏,而就在少女用作石桥护栏的第一天就见到了那个她等了五百年的男子,男子行色匆匆,很快地走过了石桥,当然,那个男子不会觉有一块石头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而这个男子又一次的消失了。”
“佛再次出现,问少女满意吗,少女说不满意,还说如果她是铺在桥的正中,就能碰到那男子一下,就能摸男子一下了,佛对少女说,要想摸那男子就还要修炼五百年,少女说她愿意,佛说很苦问她不后悔,少女说不后悔。这次少女变成了一棵大树,立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官道上,每天都有很多人经过,少女每天望天,但这更难受,因为无数次的希望换来的是无数次的希望破灭,若非前五百年的修炼,少女早就崩溃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少女的心逐渐的平静了,她知道不到最后的一天,男子都不会出现,又一个五百年过去了,又是在最后一天的时候,少女知道她等的人会来,但她心中已不再激动,男子终于来了,还穿着少女喜欢的白色长衫,脸还是那么的俊美,少女痴痴的望着,而这一次男子没有匆匆走过,因为天气太热了,男子注意到路边有一棵大树,就来到树下靠着树根休息,而且还闭上眼睛睡着了,少女摸了男子,而且男子就靠在她的身边,但是她却无法向男子倾诉这千年来的相思,只有尽力把树荫聚拢,为他遮挡毒辣的阳光,而男子只是小睡片刻,因为还有事要办,起身后拍拍长衫上的灰尘,动身前他回头看看,又轻轻的抚摸一下树干,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男子逐渐消失的那一刻,佛出现了,佛对少女说她要是还想做他的妻子,就还得继续修炼,少女这时候平静的打断了佛的话,说是很想,但是不必了,佛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少女说这样已经很好了,爱他并不一定做他的妻子,佛继续的若有所思,少女问佛:他现在的妻子也曾像我这样的受苦吗,佛微微点头,少女便笑了,继而说:我也能做到,但是不必了,就在那一刻佛微微吁了一口气,少女有些诧异,问佛也有心事,佛说这样就好,因为有个男子可以少等你一千年了,为了看你一眼他已经修炼两千年了。”
故事结束林昕靠在了我身边依偎着,我朝着林昕看了一眼,林昕问我:“你是石桥,可就不知道他们谁是那个你等了一千年的男子,谁又是那个等了你两千年的男子。”
“我知道。”
我转过脸朝着房顶看着,抬起手将头上的灯关掉了,之后闭上了眼睛,脑海里白雾弥漫,瞬间升腾着千百年前的那幅画面,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谁是你等了千年的人?”
都快要睡着的时候林昕问我,我装着是睡着了没回她,她又问我:“是不是最后守着你的那个人就是等了你两千年的人?”
这就是千年来所谓的修行么?到最后修得了一颗平静如水的心,了却的前缘心甘情愿的接受今生?
接下来的几天里别墅里平静了不少,苏晴没有再做出什么事情来,秦振也没有去公司上班,而是把所有的工作都带回了别墅里,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没看到秦振做,但是这两晚秦振房间的门下都透着灯光出来,他是不是在做什么也可想而知。
晚上我和林昕这边睡的晚,林夕总有些话和我说,不是打听我和蒋天送的事情,就是追问我秦振以前的事情,没完没了的像个老人家一样,我说她还没老就着急了,一听我说这话林昕就说我嘴巴不好,胡说八道,也只有那时候林昕才让我安静一点。
苏晴相对而言比林昕安静一些,大抵是在一旁坐着陪着我和林昕,偶尔的也会和我们有说有笑的在一起,而晚上林昕要么是在楼下坐着不会去休息,要么就是大半夜的不睡觉起来去外面找谁和,大抵我也能猜到她的心思,就是想看看苏晴还能干点什么出来,一连着一个星期的时间,别墅里都算是太平,可仿佛这就是暴风雨的前夕一样,谁都没有掉以轻心下来,直到苏晴的有一次计划的开始。
一早吃过了饭秦振过来叫了我,要我陪着他出去走走,我有些意外秦振的举动,但去了门外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秦振说天气凉了,房子里的流通不好,我总闷在房子里对我和孩子都有影响,所以得出来走动走动了。
听秦振说我就跟在他身边慢悠悠的走着,手里还抱着暖手的水袋,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从这个秋天来了开始我的手脚就总是冰冷冰冷的,稍有一会不抱着一个水袋,我的手就会冻得失去了往日的颜色,就变得有些充血紫。
林昕说可能是女孩的关系,所以身子怕凉,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弄得我这两天几乎只有吃饭的时候才把暖手袋放到一边,要不然都抱在手里不放开,林昕看我这都成了习惯,担心一个暖手袋不够用,特意去外面给我多买了两个回来,样子和颜色我都喜欢,额外的林昕还给我买了两个皮草的手插,就是准备着我冬天出去的时候戴着,怕我一不小心着凉什么的,可我这会看都熬不住了,那里还等得到冬天,索性我就一块都用上了,只是即便是如此我也还是觉得手脚冰凉。
小时候我听奶奶说女人的手就是寒凉的东西,只有男人能捂得热,要是总也捂不热就是没人疼的命,也不知道是怎么得一回事,就我这个一群人捧着疼的命还能手这么的凉,这天底下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有人疼的人了。
悠然间和秦振已经走了有一段了,秦振转身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目及我手上的暖手袋和皮草的手插问我:“还觉得冷?”
秦振问来我正朝着一旁闲散的看着风景,深秋了,周遭的风景尽收眼底的无不是萧条了,可也就是因为这些萧条,才让人觉得这个秋天会有收获,听秦振问着我转过去看着秦振,竟一时间没听清秦振他问了我些什么,无端端的那么一怔,半响我才反应过来,目及秦振盯着我双手的眼睛,大抵是也猜到了他问了些什么,才回了他一句:“就是手脚有些冷,其他的到没觉得。”
听我说秦振朝着我走了一步,原本两个人离得就近,一左一右的走在一起还能离得能有多远?给他这么近了一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就剩下咫尺的那点距离了,抬头我有些诧异的朝着秦振看着,可他还不等我看清就已经将我手上的手插拿走了,我莫名的朝着他伸手过来的动作看着,看到秦振非但把我手上的手插拿走了,连我手里的暖手袋也一并拿走了,一时间剩下我刚刚暖热一点的手显得淡薄了许多,很快我就觉的冷了。
抬头我朝着秦振看着,他只是抬了下手小双就从不远的地方快步的走了过来,随后把暖手袋和手插拿走了,看着离去的小双我皱了皱眉,转身正想着和秦振说什么,秦振将我的一双手拉了过去,一双干净的打手牢牢的将我的一双,看似有些娇柔也有些稚嫩的手包裹了起来,拉到了最边上吹了一口气紧紧的捂住了。
“这样还冷?”
秦振说着我本能的向回拉了拉我的手,但他却没有放开,反而是拉的更紧了,我朝着周围看了看,那种机械化的动作自己都觉得很好笑,像是在偷吃的孩子担心给大人看见了一样,可是我知道我不是担心给人看到,而是想提醒秦振他不该这么做,只是那句提醒的话我始终说不出口罢了。
“过来。”
秦振说着将我拉了过去,不等我反应一手握着我的手放进了他的口袋里,一手解开他的外套,将我搂在了怀里,我也不知道秦振要做些什么,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迷茫,但过了一会感觉身上没那么的冷了,才知道秦振试想用身体给我点温暖。
这样的秦振要我不自在,可我拉了一下手秦振却没放开,反倒是搂着我搂得更自然了,那种不轻不重的力道就像是二哥他们,将我搂在怀里的时候那么的从容,呵护不会少,温暖不会少,可就是什么都不少才要人无法适应,觉得这样不该。
一时间我有些无所适从,站在秦振的身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脚步也显得有些僵硬,但不等我说什么秦振已经带着我朝着别墅的其他地方走去了,从容的不太,淡然的表情,似乎这一刻他和我只是一对关系不错的朋友亦或感情很好的兄妹,他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对我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可就是这样的秦振要人心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