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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他一搂就放倒了,十足的禽|兽。
虽然这样说,心愿却就此埋下生根发芽。他不肯放手,一直在等机会。然而事情的发展远非他所能想象。
三个月后,使出浑身解数的盖山,终于让穆里玛认可了他的诚意。恰好上天的眷顾也是如此优待,鳌拜的劲儿可说是越来越强,无可匹敌。想什么就来什么。以朱昌祚为首的一干人等出事鳌拜要动手,突然苏克萨哈就告病,十天不曾上朝,之后,又上了一道奇怪的折子。
为了避免牵连,求一个活路,他要“引咎辞职”
,他要辞官去给先帝守陵。
在离玄烨亲政还只剩几个月的时候,这么干,岂非是在威胁?
莫非真是气疯了才这么傻?这简直就是自己找死。鳌拜可算是等着了,他马上着手拟下条条罪状,要让玄烨杀人。
苏克萨哈也好,布日固德也好,他要他们凌迟而死,这是心病。
在费尽所有心思在忙这事的时候,后院起火,不眠不休赖上他的其其格成为最大的阻碍。鳌拜哪里容得,执念越深越教他一意孤行。
就快大功告成,手眼通天,穆里玛班布尔善天天都高兴得睡不着觉。反观另一边的玄烨真是愁云惨雾,他根本已经是垂头丧气,一蹶不振,对政事没有一点关心不算,还为家事闹得焦头烂额。祸不单行,听说承祜的身体日见不好,芳儿天天闹得不可开交,把他逼得什么都不想管了,天天跟一帮小孩子在布库房里摔跤,玩物丧志。
哼,帝衰臣盛,天意。这样的懈怠已有三月,即便是太皇太后皇太后都劝不回头,看来真是完了。
大家都在想到底只是个孩子,皇上就是任他们拨弄的算盘,打倒了打散了,日后怎么干事,全是他们说了算。
博果尔病弱方愈,济度之事了无头绪,尚未昭雪,满朝文武,敢有真心出来的抵抗的,早被他们算计得差不多了,还剩下谁?在这时,恐怕明哲保身是唯一的路。
唉,可怜德塞小小年纪,也要在督练营遭尽白眼。这么年轻,难免会想不开,穆里玛心里吊着他放不下,偷偷去探望之时,竟发现他在自杀。
“哎哟,干什么的,快放下刀子!”
又是醉酒之机,他冲上去救,力气很猛,夺刀时受了伤,德塞被撞到床上去了。穆里玛看不清他的脸,只觉面前一切都在晃。
“他们凭什么这么说我,凭什么!”
德塞哭得稀里哗啦,不依不饶:“这帮贱人,是那么回事吗!”
又是被济度连累的,唉,可怜的孩子啊。穆里玛不肯反省罪孽,只当良机难寻,竟用手去揽:“您别急呀,我知道为什么,我知道您阿玛冤枉,我都知道,没事,交给我吧,只要您,您答应我……”
德塞跪坐在床上,闪着泪光的眼睛仰望着这个人,有恨,有委屈,看得人心寒。可是穆里玛伸过来的手,他没躲。
好奇妙的感受。眼前越来越浑浊,力气也越来越轻。大喜若狂的穆里玛,已经管不了这些,朦胧间抱住一具很美好的身体,主动又温柔。疯狂的投入让他浑然忘却身处何地。
得意太早的人,早已无耻透顶。待到醒来时,他仍和那人紧密无间。
“培安,怎么是你?”
身无寸缕紧紧相依,四周黑乎乎正是深夜,穆里玛宿醉,头还很晕,摸着他的脸认出来,但觉惊惶。
“七爷,当然是我。”
偷梁换柱的滋味好吧,培安冷笑。才说完,哒哒地,一群人便冲进来。
火把照得他们无处躲藏,什么都被看见。穆里玛还没明白情势,大怒而嚷:“你们吃饱了撑的不要命了,敢管我,快滚!哎!哥,你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