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回春帝后讲了什么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15页(第1页)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我们一会儿借口与他分道扬镳吧,这般同行终究对你不妥。”

赵真摇摇头:“不可,他是丞相府的人,恐怕不是善茬,我们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现今倒是有个法子,但是需要你的帮忙。”

沈明洲未迟疑道:“什么法子?”

“我方才已和他说了,说我有心上人,那么就要麻烦明洲哥哥做我的心上人,他见你我情深意切,便知我不是他要找的人,就不会再纠缠下去了。”

沈明洲听完迟疑了,和她假扮有情人?这怎么妥当呢……

赵真见他迟疑,她握住他抓着缰绳的手,道:“明洲哥哥不愿,可是要看着我被人纠缠不休?”

这……父亲昨日再三嘱咐,要顺从妹妹的话,好好保护她,万不能让她有半分损失,他既已承诺,自是不能懈怠,思琢再三道:“那好吧,若是我有做的不妥的地方,还望妹妹提醒我。”

话音落下,却还是不敢靠的太近。

赵真转头对他微笑:“这是自然,我是信任明洲哥哥的人品才出此下策,明洲哥哥不要有负担才是。”

听到她的信任,沈明洲顿时坐直身子,他问心无愧又何必遮遮掩掩,只要他行的端做得正,假扮有情人又何妨,反正他对妹妹也没有歹意。

陈昭在后面看着两人你来我去,又说又笑的,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认错人了,又或者是赵真失忆了,若是她失忆了,真与旁人生出情意……

本来半个时辰能到的驿站,行了一个多时辰才到,平日里骑马不觉得枯燥,现下坐在别人马上可是把赵真郁闷坏了,腿都麻了,果然见了陈昭她就要遭罪,他就是她的灾星!

赵真瞥了眼正下马的陈昭,那动作干脆利落,已不是当年的不堪了,他站定以后瞧见她坐在马上揉腿,还挑了下眉头露出个笑容,可不就是挑衅吗?

瞧他那春风得意的样子,她却受这罪,赵真收回目光,装着娇弱的样子伸手扥扥正栓马的沈明洲:“明洲哥哥,我腿麻了下不来。”

小心了一路的沈明洲好不容易松了口气,闻声再看马上娇滴滴和他撒娇姑娘,心又提起来了,这哪里还像昨夜把他打趴下的那个?要不人家都说女人多变呢,他可是长见识了。

沈明洲自小在军中长大,又是大将军的独子,一言一行受人瞩目,所以他不似别人一般出去胡闹,向来是严于律己的,可没和小姑娘相处过,更不懂两情相悦怎么弄了,迟疑着伸出手:“我扶你下来?”

赵真虽说有过陈昭这个男人,可她哪里是会让男人有机会怜惜的人?觉着需要扶着就够娇弱了,便把手放在沈明洲掌心里往下跳。

本来自己下来能稳稳当当的,但是一让人扶着反倒是更不稳当了,径直就扑人怀里了,落地的时候还崴了一下,沈明洲赶忙抱住她,毕竟是少女的身子,软绵绵的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登时就红了脸。

他有些结巴道:“咕……咕咕没事吧?”

哎呦,可是丢死个人了,要是让她的旧部知道她有这么一天还不笑死她,想着赵真就忍不住瞪向罪魁祸首,谁知陈昭正直勾勾的看着她呢,她心一虚,把脸埋在沈明洲怀里,闷声道:“明洲哥哥,我脚崴了。”

这一幕从陈昭这个角度看去可不就是郎情妾意吗?怎么的,打了一架还打对眼了?被赵真打过的人能绕陈国两圈,也没见她和别人对眼过,她绝对是在装。沈桀的儿子她倒是真放心,若是她知道的沈桀的狼子野心,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安稳的在他儿子怀里。

陈昭走上前去,瞥了眼沈明洲泛红的耳根,看向装鸵鸟的赵真:“小姐脚崴了吗?我会正骨,不如让我替小姐看看?”

赵真怎么可能让他近身,揪着沈明洲将他隔绝开来:“不必了,并无大碍,歇歇就好了。”

沈明洲见陈昭这么殷勤,更是信了赵真的话,护着妹妹道:“不劳烦公子了,一会儿我带她看大夫便是。”

看着沈明洲对他的防备,陈昭便知赵真已经说动了他,两人现在是同仇敌忾,他过于殷勤反倒落实了赵真的话,便点点头转身去挑马了,正看到赵云珂一脸新奇的看着赵真和沈明洲。

如此,陈昭更笃定了赵真在装,两人之前的关系一定没现在这么亲密,都是她的计策。她向来荒唐,总把自己当个男人看待,和侄子在一起也不当自己是女人,她也不看看沈明洲的眼神,有半点把她当妹妹看的意思吗?

待陈昭转过身去,沈明洲忙推开赵真,轻咳一声正色道:“真的崴了吗?”

赵真蹙着眉头,试着动了下脚,痛的抽了口气:“真崴了。”

说罢瘸着走了一步。

沈明洲瞧着她一瘸一拐的也皱起眉头,怎的还崴了脚,若是让爹知道了定要说他连妹妹都照顾不好了。为了避免她伤的更厉害,沈明洲弯下身子,将瘸着走路的赵真弯腰抱起:“我抱你到那边休息会。”

猛地被抱起来,赵真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脸有点不可思议,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被除了她爹以外的男人抱起来呢,那强而有力的臂弯抱着她,竟让她生出几分小鸟依人之感。这个侄子……了不得呦。

沈明洲是对上赵真瞪大的眸子才察觉到此举有失礼数的,但人已经抱起来了,总不能欲盖弥彰再放下了,便有些尴尬的红着脸抱着她走到茅舍里。

赵真眼睛也不瞎,看见侄子脸红反倒笑了起来,取笑他道:“脸红什么啊?不就是抱一下吗,我都没觉得怎么样,你就把我当亲妹妹就是了。”

沈明洲被她这么一笑脸更红了,忙把她放下,转过身去斟了杯茶灌下去,一下子灌得太猛还被呛到了,捂着唇不停咳嗽起来。

赵真瞧着他的样子笑的前仰后合,这个侄子也太害羞了,哪有他爹当年的厚脸皮,他爹当年为了赖在她身边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陈昭在一旁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她这是把沈明洲当侄子还是当他了?赵真这个荒唐女人最是喜欢调戏人,他们成婚以后,她平日里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他脸红,她做事那么混,陈昭当年又是个脸皮薄的,可不是一逗就脸红吗,每当那个时候她就如现在这般在旁边笑的前仰后合。

如今他已不是当年的陈昭,那便看看谁更技高一筹吧……

选好马匹继续上路,赵真是个有耐心的,就算是和侄子同骑不舒服,那也要继续装下去,便以脚伤为由继续和侄子同骑。

陈昭闻言半个字都没说,径自翻身上马,拖着受伤的手臂行在前面,有血色渐渐透了出来,他仍是面不改色。

赵真斜眼瞄着他,现在的他可不是当年柔弱的样子了,是从什么是时候开始他变了样子,她竟有些记不得了……

天将暗未暗之时,他们赶到了廖县,由陈昭领着到了天工山庄,天工山庄居于山脚之下,隐秘在丛林之中,算是个避世的地方,赵真曾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天工山庄,只是一直未入其门,这事想起来她就糟心,不禁瞪了眼罪魁祸首,现在倒是主动带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