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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一眼四周,發現沒什麼人關注他們這邊,硯秋手指微動,無形的力量直接彈了阮舟一個腦門崩。
「老闆,你幹什麼?!」
阮舟吃痛捂著自己額頭,他對於剛才發生的事並無驚訝,反倒是習以為常地控訴硯秋。
「那是你能看的嗎?」
硯秋盯著坐得離溫白尤為近的沈確,想刀人的眼神一點都遮不住。
趁他哥哥失憶就把人拐跑的狗男人,等他哥好了,一定讓他先踹了這傢伙。
發覺自家老闆又恢復了以往那副要死不活陰沉沉看誰都不爽的樣子,阮舟識地就溜走了,話什麼時候都能說,罵可是一點都不想挨。
時間很快來到六點十六分,林珅扶著沈正彰上了台。
原本還在暢談的來賓也都紛紛停下了話語聲,十分自覺地往中間靠攏。
沈確不喜歡寒暄也不想在私下裡談工作,圈子裡的人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很少有人會在這件事上觸霉頭,他從來了就坐在那兒聽宋符他們玩笑閒聊也樂得清閒。
不過這會兒沈老爺子已經上台,但沈確還是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多少就讓人心絲活絡起來了。
話筒的試音聲讓響徹整個大廳的古典樂停下,舞池中的舞者也不再動作。
「非常感謝大家來參加我沈某人的八十歲生日宴。」
第一句話音落下,場內的掌聲如雷鳴般響起,沈正彰雖然年老後並無過多建樹,但他的大兒子大兒媳也是曾經響噹噹的人物,更別提現在權財均握的沈確,那可是他能驕傲一生的資本。
「今天除了讓大家來與我一同慶祝,更多的,是我想宣布一件事,也請在場的所有人做一個見證,我,沈正彰死後,名下所有遺產,均由孫子沈確繼承!」
此話一出,在場無不譁然。
就連一直坐在沙發上的沈確聽見這話都突然站了起來,溫白雖然不明情況但也感覺有點奇怪。
「他這是良心發現了?」
「誰知道呢。」
宋符他們幾個也非常奇怪,這沈老爺子之前還做過拿沈確父母遺留下來的東西威脅他不准要沈毅性命的事,怎麼突然就要給他全部遺產了。
而此時,從一開始就帶著主人姿態招待客人的沈毅也成了個笑話,他面色鐵青地盯著台上的沈正彰,眼裡的怨恨仿佛要化為實質,隨即又質問地看向林珅。
你不是說沒問題了嗎?現在是怎麼回事!
站在沈正彰身側的林珅也慌了神,這跟他一早說好的完全不一樣啊,難不成……是他發現了什麼?
沈毅也氣得不行,但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沈正彰的遺囑短時間還下不來,若是他提前出了意外,那……
再一抬頭,林珅接收到了沈毅的眼神,裡面充滿了殺意。
林珅腦海里浮現出這麼些年他跟在沈正彰身邊做的一切,心一橫。
為了他的夙願,對不起了。
「別動!」
泛著寒光的匕被他從腰間抽出,直接抵上了沈正彰的脖子。
沈正彰被他拽地往後一仰,拐杖倒在台上,人也從震驚變為痛心,「你……」
台下不少人被林珅這一操作嚇得尖叫起來,紛紛往後撤去,生怕被誤傷。
沈毅倒是裝出一副大孝子的模樣往前走了幾步,大喊道:「林珅,你想幹什麼?還不快放開老爺子。」
林珅十分配合地冷哼一聲,反駁道:「我跟在他屁股後面大半輩子什麼都沒得到,現在居然還把遺產都給了他孫子,既然如此,反正都沒幾年好活了,那就一起死吧!」
「這是什麼情況,狗咬狗?」舒潯也看懵了,這事兒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
謝則桉默默將人擋到了自己身後,他怕這傢伙一會兒興頭來了跑去前面看戲被誤傷。
溫白看著那邊的情況也很是不解,他隨即又去看沈確的表情,發現他與剛才並無什麼不同,只是眉頭皺的更深了。
沈確對於沈正彰的感情早在他發現那些事感受到他的態度時就已經消磨光了,甚至於他剛才說將遺產全交於他心裡也沒什麼波動,他現在所擁有的沈家,足以抵沈正彰幾十份遺產。
他只是為了他父母不甘,盡心侍奉的父親從不在意他們的死亡,更是為了害死他們的兇手遮掩,實在是可恨。
但是,沈正彰還不能就這樣死了,他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得到答案,而且他今天之所以會作出這樣的決定,肯定是因為他又知道了什麼,不過,林珅的態度也著實讓人起疑。
「你們都讓開,不然我立刻殺了他。」
林珅抓著沈正彰的肩膀,匕抵在他脖子上已經壓出了血痕,其他人自然是不敢阻攔,畢竟誰都擔不起一條人命。
沈正彰雖然頒布了遺囑,但他還不想死,他也只能跟著林珅的步伐慢慢往外移著。
沈毅面上著急緊迫,但腳下的步子卻是十分緩慢,眼睜睜地看著沈正彰被林珅拉去外面。
「你們在這兒等我,沈三跟我去就行了。」
沈確看著林珅帶著沈正彰已經走到了甲板上,心裡有疑點但還來不及細想,只能先攔下想跟他一起過去的幾人。
「不行,說好的我保護你。」
溫白先拒絕,宋符舒潯臉上也滿是不贊同。
「還是不是兄弟了,這兒都陪你來了,關鍵時刻不讓去,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