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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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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故事里的故事(第1页)

“不信?”

薄司寒视线在她脸上逡巡半晌。

“对于一个没有道德没有人性的魔鬼来说,信的不是佛,信的只是怕报应。”

薄司寒眸色很深盯着她没有移开,她用笑容和轻声细语,说着诛他心的话。

他依旧没有把珠串解下来。

“因为这是普通佛珠,这里住着一个小孩的灵魂,他在修行。”

倘若仔细听,薄司寒的语调不似从前慵懒冷淡,这句话咬得低哑。

“别小瞧他,我跟他有契约的,我助他修行,他护我平安。”

“哦?”

语鹿好奇起来。

听说他们豪门世家,钱太多恩怨也多,所以都沉迷用玄学来做精神慰藉。

“我想听。”

薄司寒看着她,不禁哑然失笑:“很简单的,故事说起来很长,也可以说很短。”

这个故事是这么开始的。

从前有一个小孩,他大概从懂事开始,就现他的时间跟别人不一样,别人花两三倍时间才能理解的东西,他只一眼就能看穿,对数字极其敏感,记忆力也群,不管看过什么书,基本看一两次就能记住,文字虽然差点,也可以写出极好的文章。

但这样的小孩常年有他的痛苦与悲伤,因为他感受不到与周围人同频的快乐,其他人则把他的离群感看作一种病态。

也没有父母可以倚靠。

他的父母一个是没底线的赌徒,另一个是娱乐圈上不的台面的交际花,在家族里,他们都当他们死了。

所以,在那个小孩的眼里,他的爷爷比生父还要伟大,那是个真正意义上具有远见卓识的企业家,白手起家,杀伐果决,他也希望长大能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可能做人就是这点无奈吧。

想要的永远得不到,得到的又不珍惜。

在他最崇拜的人心里,已经没有任何位置腾给他。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最聪明的那一个,爷爷却始终只喜欢他那个愚笨木讷的大哥。

不管他做的多好,爷爷吝啬于他的肯定,却把所有惊羡目光、赞赏给了兄长。即使如此,反过来,爷爷还会带头打压他。

“不要不自量力,不要什么都去抢,什么都去争,好好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表面上好像是在呵斥他尊重兄长,实际上是怕他太耀眼,衬的他的兄长黯然无光。

其实,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安分守己。

如果没有生那件事,他觉得他可以一辈子做大哥的影子,辅佐他,帮助他。

但是生了那一件事后,一切都无法挽回。

有一帮杀人越货的匪徒,原计划绑架他的大哥,索要一个亿的赎金。

但却绑错了人。

薄司寒的故事讲到此处,他浑身上下的气息都变了,

语鹿仰视着眼前的男人,颤睫数下。

“那个小孩被一群惨无人道的恶匪丢到了废弃的荒山里,他们不给他饭吃,不给他水喝,要是他渴了,他们就用矿泉水把鞋打湿,让他跪在地上舔他们的鞋解渴。他们拎着他的耳朵,力大的就差没把耳朵撕下来,然后跟他说,本来他们不想对一个小孩这么恶劣,他们只想要钱,不想杀人,但是他的爷爷,连三千万的赎金都不愿意给。”